被發現了-《于他掌中嬌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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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低頭用下頜去蹭她臉頰和脖頸。
溫書瑜被癢得小小尖叫一聲,邊慌亂地躲邊控制不住笑著求饒:“不要,好癢啊!”
溫熱皮膚相觸本就會掀起癢意,更何況他剛才胡子只刮了大半,還剩零星的淺淺胡茬,蹭到細嫩的脖頸一側時癢得她只想躲。
“還敢不敢亂親?”
“不,不敢了……”溫書瑜拼命搖頭。
梁宴辛挑眉,得意地一勾唇,啟唇輕輕咬一口她下唇才停下,懶洋洋道:“想親也行啊,來,現在給你親,想怎么親都隨你。”
癢意終于停下,溫書瑜喘著氣倒在男人胸口,聞言憤憤地拒絕:“不親。”
“那就輪到我了。”他托住她的臉,先吻了吻她笑得泛紅的眼睛和臉頰,然后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住唇,唇.舌輕而易舉攻破齒關,貪婪地圍追堵截。
上午陽光正好,光線卻沒能鋪陳進充斥著急促呼吸聲的浴室,只有冷色調的燈掛在天花板與鏡前,照亮親吻時每一根顫抖的眼睫,每一根掐緊腰.肢的長指。
……
這一次梁宴辛在英國待了五天,溫書瑜除了忙碌社團活動和開學初的課業外都和他待在一起。
五天時間轉眼而過,得知梁宴辛是中午十一點的航班后,溫書瑜看了好幾回課表確認自己沒課,于是定下起床鬧鐘打算跟著一起去機場。
“萬一鬧鐘沒響或者我沒醒,你一定要記得叫我。”她晃了晃手機。
雖然竭力做出一副平常的樣子,但眉眼間仍舊控制不住流露出點懨懨的神色。
梁宴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實際卻顯露無疑的不舍看在眼里,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只低頭吻了吻她。
“嗯,睡吧。”
原本該高興的,因為知道她舍不得自己,但卻沒想到越發覺得喘不過氣。
他甚至希望她更沒心沒肺一點最好,這樣就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影響心情,卻還要強顏歡笑。
這幾天兩人都是分房睡,然而最后一晚了,溫書瑜卻舍不得再分開了。
她躊躇地停在房門口,欲言又止地望著幾步外的人。
對方起初面色還算平靜,然而和她四目相對后,目光便一點點地沉了下去,變得晦暗不明。
溫書瑜反而被他看得心慌了,正要打退堂鼓,男人卻抬腳逼近,她下意識后退兩步,徹底踏入還沒來得及開燈的昏暗房間。
高大的身影緊隨而入,“咔嗒”一聲,門關上了。
下一秒,她被對方緊緊抱入懷中,炙熱的吻凌亂急促地落了下來。
分別前夜,男人格外纏人而強勢,她也忍不住放松防備縱容。
黑暗與不舍助長熱烈情.愫,雖然他遵守承諾依然沒碰底線、沒太過火,但也近乎回到她穿“兔尾百褶裙”的那一晚。
良久,他克制著停了下來,平復之后沉默地替她把衣服穿好。
溫書瑜本想自己來,結果發現梁宴辛竟然格外堅持,只能紅著臉閉著眼,把自己當成不能自理的小孩任他幫忙。
衣物歸位,她乖乖躺進他臂彎。
“睡吧。”他啞聲道。
她點頭,輕輕“嗯”一聲。閉眼之前沒忍住又輕聲提醒:“記得一定要叫我起來呀。”
黑暗中,輕軟的聲線像無形的絲線,一點點將他心臟束緊。
梁宴辛呼吸一滯,片刻后低聲應“好”。
懷里的人似乎安下心來,調整成某個更舒適的姿勢后默默抬手抱住他,“……晚安。”
“晚安。”他吻了吻她的發頂。
……
心里裝著事,溫書瑜這一晚睡得并不算太好,天亮后不久就驀地驚醒了過來。
她急急忙忙伸手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時間還遠不到原本定好的起床時間時才松了口氣。
放下手機,她重新躺了回去。
不對。她呼吸忽然停了停,腦子里的弦跟著繃緊。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床單上也沒了殘留的體溫,可見身側的男人已經起來有一段時間了。
溫書瑜心里莫名有點慌,她坐起身環顧四周,最后掀開被子穿鞋跑出房間。樓下的傭人聽見動靜,停下手上的事對她說“早上好”。
“梁宴辛呢?”她一邊問一邊扶著圍欄朝一樓打量。
傭人沒說話,她一愣,慢慢看過去,心頓時涼了。
“……他該不會……?”
“先生已經走了,”傭人硬著頭皮道,“特意提醒我們不要吵醒您。”
走了?
怎么會走了呢?他不是十一點的航班嗎?
溫書瑜轉身沖進房間,撲到床上拿起手機打過去,心跳急促而有力,一下一下撞擊著胸口。
很快,電話通了,并沒有提示關機的冰冷女聲,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下一秒那頭的人接通,話未出口先極輕地嘆了口氣。
“醒了?”他語氣有些無奈。
莫名的,溫書瑜眼眶一下就熱了。
沒等到回應,他又叫她:“眠眠?”
“你走了?”她輕輕吸了口氣。
“已經登機了。”
她攥緊手,勉強平穩地問:“你不是十一點的航班嗎?”
梁宴辛在電話那頭嘆道:“我怎么能讓你來送我?”
“為什么不能?”她抬高音量,聲音里那絲顫巍巍的更咽立刻泄露出來。
“眠眠,”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溫和,輕得像在哄她,也像在無可奈何地自白,“我怕你來送我,我就走不掉了。”
一瞬間,溫書瑜含在眼眶里的眼淚斷了線似地往下掉,聲音里再也藏不住更咽,“你這個騙子……我明明讓你一定要叫醒我的!”
梁宴辛握緊手機,指節泛了白。
少見的,他竟然說不出一個字,像被一只手扼住咽喉,連呼吸都艱難。
“我想去送你。”溫書瑜一頭倒在蓬松的被子上,一邊抽噎一邊說,眼淚浸濕了柔軟光滑的布料。
清晨醒來后的不安與最終預感成真的失落吞噬了她,那種沒能好好道別的不舍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上一次是因為我們一起回國,”他閉著眼,“這一次不是,所以,我怎么可能讓你來?”
分別時她一滴眼淚都能讓他丟盔卸甲,而現在僅僅是在電話里聽見她的哭聲都能要了他的命。
溫書瑜忍著抽噎,抬手捂住臉。
她不想這樣哭,可是真的忍不住。
梁宴辛心底又酸又澀,每聽見她一聲抽泣,他心里的疼就多一分。
“眠眠,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你把我看得沒那么重要。”
溫書瑜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連平靜地應一聲“嗯”都做不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不是一輩子再也不能見了,明明不久就會有下次見面的機會,但她卻難過得不行。
“別哭了,小粘人精。”梁宴辛竭力克制著立刻下飛機折返的沖動,斂去語氣中的艱澀,閉了閉眼換上半開玩笑的語氣,“放我走吧。”
她的哭聲和埋怨對他來說,和枷鎖沒什么區別。
這個早晨溫書瑜趴在床上哭得一塌糊涂,男人在電話那頭極盡溫柔地哄,直到航班起飛不得不掛斷電話。
掛斷之前,她咬了咬唇穩住聲線,忍著淚意小聲說:“我會想你的。”
而回應她的,是男人情緒復雜深沉的兩個字。
“等我。”
……
那天之后溫書瑜從梁宴辛的住處搬回了曲蕓周的公寓,悶悶不樂了好幾天。
宋葭檸和曲蕓周用盡各種方法不動聲色地哄她開心,她很快察覺到了,于是自己也開始默默調整這種糟糕的狀態。
好在調整的成效顯著,不久她的生活和狀態又慢慢恢復到正軌。雖然還是會思念,但是不再像梁宴辛走的那天那么失控了。
后來她想起那天早上自己控制不住抽泣的場景還會覺得有點羞恥、有點丟臉。兩個人打電話時梁宴辛沒少用這個逗弄她,最后都會被她惱羞成怒地反駁。
在忙碌的課業中接近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日歷上的數字朝著兩個人見面的日子不斷邁進。
曲蕓周和宋葭檸把她之前低沉的樣子看在眼里,又眼睜睜見證她隨著“約定”臨近而日益雀躍,最終不約而同意識到自己的好姐妹是真的一頭栽了進去。
不過一想到栽進來的另一個人是梁宴辛,還是會忍不住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距離梁宴辛來英國的日子只剩一周的時候,溫書瑜幾乎是在盯著日期數字過日子。每天睡覺前都興奮于再一睜眼就能近一天,每次清晨被鬧鐘叫醒時都會因此而瞬間活力滿滿。
“真羨慕你,一天下來連一秒都不困。”曲蕓周懶洋洋打了個呵欠。
溫書瑜哼著不知名的曲子,聞言隨口笑嘻嘻道:“那你也戀愛呀!”
“算了。”曲蕓周眼底一閃而過復雜的神色,最后笑著擺擺手,“敬謝不敏。”
終于,在溫書瑜急不可耐的心情之下,時間終于抵達約定日期的前一晚。
她興奮到失眠,在男人勒令她“立刻睡覺”的電話后跳下床在衣柜里挑來挑去,好不容易選出一套滿意的,又去選鞋子香水和口紅。
第二天一早和曲蕓周出發去上課時,她打扮得連頭發絲都是完美的。
“好看嗎?”她滿眼期待地看向曲蕓周。
后者挑眉,贊嘆地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一百分。”
一節課溫書瑜如坐針氈,等下課鈴響后立刻抓起包,走之前急匆匆對身邊的曲蕓周道:“阿周我先走啦!明天見!”
說完就像重獲自由的鳥兒一樣迫不及待地小跑出教室,和往日不同的精心打扮與神采飛揚的眉眼令一路上的人頻頻側目。
她心跳得飛快,路上不停拿出鏡子打量自己,最后走到校門口時反而情怯了。
梁宴辛說好下了飛機就到校門口來接她……如果飛機沒有晚點,那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
她甚至都沒打個電話問一問他,而對方也一直毫無音迅。
明明是一場約定,卻因為兩個人的舉動變成了一場謎底未知的驚喜。
溫書瑜深呼吸幾次,攥緊手指盡量面色如常地走出校門。
剛踏出校門,遠遠的,她立刻就注意到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對方穿著黑色的長大衣,內里是考究的西裝革履。身形挺拔,氣質斐然,在往來的行人中格外醒目。
他也幾乎立刻看到了她,眉眼深邃,目光沉沉。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略一停頓。
下一秒,所有的按捺與克制都煙消云散,雀躍與驚喜沖淡久別重逢的羞怯,溫書瑜抬腳朝男人小跑過去,一顆心跳得飛快,像是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男人也朝她大步走來。大衣下擺被步幅與風掀動,不斷輕輕拍打著筆挺的褲腿。
一段路明明很短,溫書瑜卻覺得這跑過去的幾秒漫長得不可思議。
可是再回過神時,她已經撲進了對方的懷里,同時被男人結實的手臂穩穩當當地接住了。
撲進他懷里的那一刻,她伸手探進他大衣的衣襟抱住他的腰,熟悉的冷冽木質香頓時將她包圍,一并包圍住她的,還有結實溫熱的胸膛與臂彎。
兩人外形出挑,走向彼此后相擁的畫面格外引人注目,周圍不少人紛紛駐足,露出友善的笑意。
只除了一個人——那個剛從車上下來站在路邊,一手還搭在車門上的男人。
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震驚與難以置信一點一點從眼底浮現。
*
一小時前,國內。
“宴辛又出差到國外去了?”趙棠如笑問,抬手端起桌上的花茶。
余音容原本正細細品著花香,聞言嘴里頓時沒了滋味,不過卻垂眸很快將異樣的神色掩蓋了過去。
“是啊,”她笑笑,“他就是這樣,現在眼里只有生意。”
自從她定居在莛城后,和溫家人見面打交道的次數就多了不少,跟趙棠如聚會聊天的次數更是多得數不清。如果是以前或者聊點別的也還好,可是現在……
每次聊到這些事,她就忍不住心虛。
就拿去國外出差這事來說,她雖然不插手梁氏的生意,但偶爾也會出于關心問一問,所以也就知道了梁氏與秦氏合作的事情。
本來普普通通的一樁合作,卻因為秦栩負責與歐洲公司對接的提議被拒絕而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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