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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溫書瑜整個人頓時僵住，趕忙將他的手臂給松開，轉(zhuǎn)身別過臉。

    不過除了有點局促之外，她也沒覺得后悔。

    于是她硬著頭皮破罐破摔地開口道：“……什么都不可以做，晚上那樣也不行。而且，只可以今晚。”

    ……

    男人的胸膛、臂彎、掌心與呼吸包圍出一片契合的小小空間，正好能夠容納她好好躺著。

    她頭枕著他臂彎，額角靠著他胸口時隱隱能聽見沉穩(wěn)的心跳，他攬在她背后的另一只手正輕緩地?fù)嶂募纭?

    驀地，他一吻落下來，“怎么還不睡？”

    不可避免的，溫書瑜有點緊張。

    “……我已經(jīng)要睡了。”她眨來眨去的眼睫立刻垂下去，緊緊閉上了眼。

    “緊張？”他低笑。

    她一窘，想反駁，又氣不過被他取笑，“我第一次和別的男人一起睡，緊張一點很奇怪嗎，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駕輕就熟。”

    甕聲甕氣，像哼哼唧唧折騰的貓。梁宴辛聽見這番話心情異常地好，指尖輕輕撓了撓她下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她又嘟囔道：“說起來，你怎么什么都那么熟練……像很有經(jīng)驗一樣。”

    說著說著，溫書瑜的語氣就控制不住變得有點酸溜溜的。

    戀愛里的各種事，包括吻技什么的……她怎么突然有點不相信他身邊沒有過其他人。

    “都是本能，需要什么經(jīng)驗？”他語氣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

    “……真的沒有過別人？”仗著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她沒忍住問出口，“也沒和別人做過同樣的事？”

    男人卻沒說話。

    溫書瑜懵了，一顆心往下沉了沉，瞬間涼了個徹底。她驀地?fù)纹鹕恚y以置信地盯著他，“你真的……？”

    面前的人所有情緒都寫在那雙眼睛里了，話說到一半眼角和唇角耷拉下來，一副可憐兮兮又氣憤的模樣。

    梁宴辛額角跳了跳，咬了咬牙重新把人按回懷里，語氣僵硬地開口：“沒有。”

    “騙人！要不然你剛才為什么不說話？”

    他按住她撲騰的手腳，低頭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口，抬眸時目光涼颼颼又陰測測的，“說話？說什么？說我現(xiàn)在才有第一個女人？”

    溫書瑜僵住了。

    男人盯著她，低沉的嗓音里竟然被她聽出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說著他一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繼續(xù)道：“哦，這一個還沒吃到，不僅沒吃到，還要我偷偷摸摸地做地下情.夫。”

    聞言，她被他的話弄得臉一紅。

    真，真的是第一個啊……

    僵硬的表情像春日的冰面一樣化開，她唇角沒忍住翹起來又飛快壓下去，又開心又心虛，還被他一語雙關(guān)的話弄得有點羞赧。

    她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那我誤會你了嘛。”

    “一句‘誤會’就打發(fā)我了？”

    溫書瑜靈機一動，答道：“你說你這把年紀(jì)了都沒有女朋友，我把自己送給你不就是最好的補償了嗎？”

    說完再略一回味，她覺得自己這個回答簡直完美無缺。

    然而……

    “這把年紀(jì)。”梁宴辛涼涼地笑了笑，慢吞吞重復(fù)她說過的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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