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帝臺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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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最繁華西街上,小販們的叫賣聲不絕于耳,各樣的茶樓座無虛席,那些個唱曲的聲音,隔著老遠(yuǎn)就飄到了耳里,眼前一片繁榮盛景。
安夏額面上出了些汗,她拿帕子擦了擦,跺了跺腳有些著急。
懷中還揣著那塊沉甸甸的木牌,她卻怎么也找不到自家主子說的那浮云樓在哪。
直到走到了街的盡頭,她才看到了一間再簡陋不過的屋子,上頭浮云樓幾字都脫了漆,若非眼力過人,真真注意不到這處。
安夏有點(diǎn)遲疑,最后一咬牙上前敲響了門。
無甚動靜,除了上頭長滿大銹的鎖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膿u搖欲墜落下許多灰塵之外,里頭半點(diǎn)兒腳步聲也沒有。
眼看著天上烏云聚攏,風(fēng)卷散了地上堆積的落葉,沙子迷了人的眼,眼前的那扇門后邊才傳來沉緩的腳步聲,不疾不徐的,每一步都像是丈量過一樣。
腳步聲停在了那扇門后。
安夏退了幾步,再次抬手敲了敲門,輕聲道:“有人嗎?”
這回終于有了動靜。
有人從門縫里丟出來一把生了銹的鑰匙,隨之而來的聲音帶著微醺的醉意,像是咬到了舌根一角,透著絲絲涼氣。
“拿鑰匙自己開。”
安夏往左右飛快地瞥了一眼,隨后不動聲色蹲下身子拾起那柄鑰匙進(jìn)了這看似根本無需鎖著的宅子。
宅子很古舊,一推門,上頭的灰塵簌簌地落了一身,院門口立著一棵光禿禿的老樹,這樹看著有些年頭了,幾只寒鴉單腳站著,安夏小心翼翼地避開,后脖頸升起一陣寒意。
也不見先前給她丟鑰匙的那人。
她繞了許久,終于在一間偏僻的廂房里找到了這屋的主人。
房里堆了許多藥材,不知名的混在一起倒也不顯得突兀,空氣中彌漫著的藥香香而不膩,就像男子對面女人身上的幽香一樣。
安夏見了這大名如雷貫耳的神醫(yī)之后,有片刻的愣怔。
實在是太年輕了,壓根不是旁人口口相傳的朽朽老者,倒像是這京都的風(fēng)逸佳公子,風(fēng)流瀟灑的氣質(zhì)浸到了骨子里。
“先生。”安夏斂目,從懷中取出了那一塊黝黑的木牌,雙手呈上,而后道:“我家主子請先生入宮一趟,不知先生可抽得出空來?”
江澗西名頭擺在那,是人都帶了三分敬畏。
江澗西這才掀了眼皮,見著那木牌,嘴角微微勾起,望了一眼對面端坐著不置一詞面上蒙著面紗的女子,聲音如山間泉水,清澈干凈,道:“告訴你家主子,今日你來晚了,我這已有客人。”
安夏頓時面露難色,望了一眼那位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只露出個腦袋來的女子,只這一眼,她便覺出些熟悉來。
面容身形都瞧不真切,但那執(zhí)著棋子的手,在些微的光亮下如同上了一層瓷釉一般,光澤如玉纖纖無骨。
像極了她家主子。
“如此便不叨擾先生了。”安夏極有分寸,知曉今日帶人回去是不能了,于是屈身行了個禮退下。
那塊木牌就這樣被放在了棋盤的中間,楚漢的交界處,同時吸引了兩人目光。
江澗西將那木牌放在手里把玩著,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一雙略邪氣的眸子笑意十足。
“貴客今日遠(yuǎn)道而來,所求只是有關(guān)凝血散的消息?”
掩在寬大黑袍下的手腕動了動,女人聲音清淡無波,只是稍稍挑了挑眼角,狹長的鳳眸自成一股清貴氣勢,“然,望先生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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