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帝臺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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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秋宮還是老樣子,宮女們早就擺放好了冰盆,徐徐的涼風拂面,唐灼灼才覺得胸膛里燥熱的火稍稍壓下來了一些,她抬頭望著霍裘,櫻唇微張:“殿下去忙吧。”
霍裘見她困意綿綿,輕微頷首,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囑咐道:“不可睡久了,晚間還要去乾清宮給父皇問安。”
唐灼灼順從地點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幾分,霍裘揉了揉她烏黑的發,凌厲的劍眸掃向安夏:“晚膳前將你們主子喚醒來。”
如今正是春困夏乏的時候,唐灼灼是真真兒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再加上這幾天累得夠嗆,幾乎沾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夢里是陰冷的濕牢,嗚嗚咽咽的悠曲一聲聲地響,從四面八方飄散過來,唐灼灼走了一間又一間的牢房,每一間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直到到了最后一間,她見到了蜷縮在角落的那個人。
她下意識里覺得背影十分熟悉,可還沒等到他抬頭,這夢就倏爾停止了。
唐灼灼手指微動,睜開了眼。
她揉了揉眼睛半坐起身來,見到屏風后坐著的男人端正肅穆,捧著一面折子,半晌巋然不動,她瞧著瞧著,竟有些癡了。
霍裘將折子放到案桌一角,無奈起身,小姑娘才睡醒,迷迷糊糊的眨著眼睛,見他到了跟前,一點兒也不客氣地伸出兩條胳膊,松松垮垮地吊在他脖頸上,小孩子一樣的耍無奈,哼哼唧唧的沒個正行。
“這成什么樣子?嗯?”雖是這樣說,聲音里卻分明是溺寵無奈居多,至于責備,那是一絲也沒有的。
唐灼灼癟了癟嘴,尖細的下巴磕在他的杏黃色的四爪蟒袍上,又瞧了瞧外頭的天色,對男人的口不對心見怪不怪。
“妾睡過了時辰?”
霍裘搖頭,道:“孤適才派人去問過,父皇還在昏睡之中,暫時見不了人,今夜就去乾清宮守著。”
這就是說,這幾日都不會有太多時間回東宮?
唐灼灼垂下眼瞼,眸色清淺,現在已經八月初了,再過不到半月的功夫,一代帝王就要歸于塵土,名字只會在史冊里記載,成為竹簡書頁上一行行冰涼端正的字跡。
“殿下也要顧好自個兒的身子,前頭才解了蠱,又患上了瘟疫才好沒多久,再禁不住勞累了。”她極低地抱怨,沁甜的香味直鉆入霍裘的鼻尖,他心頭一軟。
往日里那些紈绔子弟的調笑,他向來引為無稽之談,直到今時今日,他才體會到被一個女人勾得不想踏出屋門是個什么滋味兒。
偏偏那嬌氣包什么也沒做,只是哼哼唧唧叫他摟著說了好一會子話,他竟就有了一股子荒誕的沖動,以往的冷靜自持通通土崩瓦解,在她身上潰不成軍。
直到太子殿下出了宜秋宮的殿門,心思卻還在殿里那個賴著不肯起床的女人上頭,埋藏的欲念勾得心頭微麻,狹長的宮道上太監宮女跪了一路,他突然頓了步子,皺眉吩咐:“讓膳房做一份奶糕,等太子妃醒了送過去。”
小嬌氣包最近換了口味,獨獨喜歡吃奶味重一些的糕點吃食,每回起來都心心念念著這東西。
李德勝見他突然停下來,以為是什么大事,等聽完了他的話,不由有些愣怔,而后飛快反應過來。
“是……是,主子爺放心,都已經備著了。”
這位的心都偏得沒邊兒了,鐘家那位幾次三番派人來請,殿下連個眼神也不給,就獨獨把宜秋宮的那位寵得和什么一樣兒,到頭來可不就是自個受罪?
怎么主子就是悟不透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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