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帝臺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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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醒了,李德勝終于不那么急了,理了理思緒恭聲道:“娘娘可否隨奴才往正院走一趟?”
“昨兒個夜里,殿下才從書房出來就發了高熱,原以為太醫來瞧過就會有所好轉,沒想到這病來如山倒,今日倒是越發嚴重了,這三更夜里西江也沒什么好的大夫……”
他話還沒說完,唐灼灼就已經懂了,一股子從心底鉆出來的冷意迅速蔓延了全身,她細細地打了個寒顫,聲音卻格外冷靜:“本宮知曉了,安夏,進來更衣。”
她面色有些發白,旁人都沒多想,也都清楚事情的嚴重,屋里安靜得能聽見針尖碰地的聲響。
這場瘟疫來得毫無預料又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味潯草還沒有找到,她心慌得很。
在去正廳的路上,李德勝接著和她講具體細節,“殿下迷迷糊糊中醒過一次,只說不要驚擾了娘娘,可奴才瞧著這病不大尋常,嚇人得很,最后與柳先生沒了辦法,才來請娘娘出面。”
經過了上次的巫蠱之事,李德勝對她的醫術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畢竟他親眼所見那蠱毒的厲害與霸道,太醫院束手無策的事,到了太子妃這里,半日不到的功夫就好了。
足見其醫術高超。
可唐灼灼完全不敢托大,瘟疫與別的小打小鬧不同,稍微一不留神就是成片的死人。
無論在誰手里,瘟疫都是最棘手的難題。
所有接觸過霍裘的人,包括柳韓江,李德勝,都有大概率臥床,喪生,在短短兩三日的時間里,化為一具惡臭的尸體,匆匆被大火吞噬。
想到這里,唐灼灼腳下的步子更快了幾分。
才進去正廳里,就聞到一股深濃的苦藥味,唐灼灼面色不改,幾步走到床榻前查看男人狀況。
屋里草藥味更加濃郁,床頭還放著一碗溫熱的藥汁,霍裘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就是昏厥了也仍是那副清冷矜貴的模樣。
男人在她跟前何時這樣脆弱過?唐灼灼抓了他的手,昔日的溫熱悉數化為冰冷,她稍稍別過頭去,待情緒平定些了才轉身掀了男人的眼皮。
眼珠里一片猩紅,嚇人得很,額上降熱的帕子敷了一塊又一塊,仍是反反復復的發高熱。
柳韓江也在,他就站在床沿邊,眉頭死鎖,手里也不搖他那扇子了,難得的嚴肅起來。
李德勝正端了床頭的藥準備喂霍裘吃下,被唐灼灼制止了,她望著那碗濃黑的藥汁,閉了閉眼。
“拿出去倒了吧。”
瘟疫初期病情與風寒極為相似,許多大夫都分辨不清,這樣的風寒藥喝下去反倒是一種折騰。
柳韓江抬頭望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娘娘是瞧出些什么了嗎?臣瞧著這癥狀,倒不像是風寒了。”
只是他不是大夫,只是略略讀了一些醫術,心中有懷疑也只能壓在肚子里。
唐灼灼面色凝重地點頭,轉身望了一眼床榻上俊朗依舊的男人,他常年習武身子康健,就是偶有風寒,也斷然不會這么嚴重。
才一天就已陷入昏厥之中。
李德勝倒也不猶豫,安靜地站在一邊聽唐灼灼說。
“柳大人,李總管,本宮也不瞞著你們。”她的目光從兩人臉上滑過,吸了一口氣道:“殿下染上了瘟疫。”
誰都沒有注意到,床上躺著的人微微睜了眼睛,剛好將這話聽到了耳里。
瘟疫兩個詞一出來,李德勝和柳韓江都再沒有說話。他們相視片刻,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這兩個字到哪里都是一片血雨腥風,沒有人不怕的。
還是柳韓江見多了世面,只是微微失態,接著追問道:“娘娘可確定?”
這事非同小可,只要一人出了瘟疫,那么定然牽扯到一大片的人,他們都不能幸免。
唐灼灼最不愿見到這樣的事,俏臉微寒,從床沿上站起身來。
“八九不離十了,柳大人心底也該有數才是。”
柳韓江嘆了一口氣,原以為只是他不切實際的猜想,沒成想竟成了真。
“依我方才診斷,殿下患的瘟疫曾在別的地方發生過,且太醫院也已研究出了藥方。”
柳韓江和李德勝聞言,面色終于好看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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