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帝臺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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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人杰地靈,風景尤美,她在游記上見過圖冊,歡喜得不得了,如今好容易有機會去了,哪里能白白放過?
霍裘心里愛極了她那副理直氣壯的小模樣,倒是沒有再逗她,輕輕頷首應下:“這幾日好好調理身子,叫下頭的人將東西都備好。”
“我都記下了,早早就備好了。”唐灼灼接著道:“妾前些日子得了一壺好酒,明兒個叫人來送給殿下,放在庫里存著也浪費了。”
反正她也喝不得什么酒,三皇子妃叫人送來,不過也是想借著她的手轉交霍裘,自己也就是借花獻佛罷了。
霍裘挑眉,才要開口就聽唐灼灼自顧自地小聲嘀咕:“就當是賄賂殿下好了。”
說罷,她就起身走到窗口處,瞧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皺眉。
正大殿距宜秋宮有些距離,等會子回去又是一頓折騰。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宜秋宮了。”
她皺著眉嬌嬌地抱怨外頭的天氣,神色生動惹人心悸,霍裘硬朗的下頜微微抬起,神色幽深莫辯。
就在唐灼灼理了理衣袖準備喚人的時候,他心底輕聲嘆了一口氣,到底抵不過心里念想將人攔腰抱起。
唐灼灼低低驚呼一聲,就被他抱著跌坐到了綿軟的大床上,才要出口問他,就被男人扣著肩膀深深地吻下來。
綿軟的唇瓣相貼,牽扯出莫名的情愫,唐灼灼杏眸瞪得圓圓的,嘴唇被霍裘強硬地封著,說話聲變得支離破碎不成樣子,她臉上慢慢漫出一層粉,看得霍裘心里發癢。
原本打算的淺嘗輒止終于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霍裘細碎的吻從她唇邊輾轉到她臉頰處,聲音醇厚低低地笑:“孤的嬌嬌真是處處香甜處處精致。”
唐灼灼琉璃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細嫩的頸間,她就細細地瑟縮一下,身子倒是誠實得很。
霍裘眼里泛出絲絲暖意,冰山一角轟然倒塌,她被困在他的臂彎,想逃又逃不過,只癟著嘴十足委屈的模樣。
“殿下……”她眨了眨眼睛,嬌氣十足,誰都能看出她這外強中干的模樣,抓著他衣袖的手也越收越緊。
“外頭夜深雨大,就別回去了。”霍裘有些歡喜她與自己挨得這樣近毫不防備的樣子,沉沉出聲道。
唐灼灼與他對視半晌,別過頭慢慢紅了臉。
到底比不過他厚臉皮。
“殿下身上那蠱蟲……”
唐灼灼囁嚅著提醒,卻不好意思說得太露骨,杏眸里蘊了一層瀲滟的水光,眸子開闔間拖延出絲絲的媚色,在燭光下像是白瓷一般,撩人得很。
霍裘呼吸悄然重了一些。
他學著方才她的模樣,捻了她的一縷長發,輕揉慢捻,黑瞳如同兩口嗜人的古劍,眸子里風波驟起。
他們緊緊貼在一起,唐灼灼自然能感受到他身子的變化。
霍裘矜貴的蟒紋衣袍下身子越發火熱,小腹下的那一處迅速漲大,強硬地抵在了她柔軟的腹部上,是個怎么也忽視不了的存在。
唐灼灼羞于啟齒,默默咬碎一口銀牙。
若不是男人面上仍是極冷淡的神色,她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外人都說崇建帝不沾女色冷硬淡漠,簡直是瞎了狗眼,合該讓他們瞧瞧他現在這占人便宜的樣!
霍裘恍若未覺,居高臨下看下去,枕在他一條小臂上的人玉軟香嬌,長發鋪在上好的綢被上,就是一副顏色正艷的山水畫。
霍裘有些意動,俯身用大掌緩緩蒙了她的眼,而后輕而又輕地含了她嬌軟的唇,不再滿足于表面上的輾轉研磨,他不顧她低低的嚶嚀聲,強硬地撬開她虛虛打顫的貝齒,得償所愿。
從他們成親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吻她,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強硬和繾綣,矛盾的交織在一起,偏偏又是密不可分的和諧。
唐灼灼卻只覺得身子酥麻,想哼著提醒他又被盡數封于唇齒間,到了最后發出的卻是支離破碎的嬌哼聲,她越哼,男人就越興奮,她索性就扯著他的衣袖閉了嘴。
霍裘心里輕嘆一聲,及時停住了動作,若是再繼續下去,他估計就真控制不住自己了。
唐灼灼睫毛顫動幾下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見到男人劍眸含笑,一副饜食的模樣。
“這樣才叫親,可學會了?”
唐灼灼別過頭去不看他,片刻后才訕訕地道:“我要回去了,殿下總是欺負人。”
霍裘微微一愣,旋即胸口沉沉起伏幾下,眼底盡是柔和的寵溺之意。
這是羞得厲害著惱了?
“就歇在這吧,孤不吵著你了。”霍裘想起手頭還沒處理完的事,冷了神色,將她用被子裹好才離了幾步,沉吟片刻吩咐道:“將孤的奏疏拿上來。”
唐灼灼濕漉漉的眼眸不離分毫,他這樣一說她才記起,太子監國,天天都有數不清的事要做。
“殿下不歇著嗎?”她有些倦了,支起身子撐著頭,露出大片大片細膩的雪膚,既慵懶又嬌媚。
霍裘手虛虛地握了握,眸色漸深。
真是個處處勾人的妖精。
未來英明神武的崇建帝認命地俯下身把嬌嬌小小的人兒勾到懷里,再將人塞到被子里去,最后親自將床幔放下來,道:“孤還有些事沒處理,等會再歇。”
唐灼灼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而后默默的收回,還是沒忍住叮囑:“殿下身子要緊,處理完政務還是要早些歇息的。”
更何況明天開始解蠱,又要廢一番心力。
霍裘輕輕地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紅潤的臉蛋,聲音輕柔許多,“孤心中有數,累了就早些歇著,嗯?”
唐灼灼乖乖地點頭,霍裘才有些不舍地收回了手,起身出去了。
隔著數層的床幔,唐灼灼身子放松下來,纖柔的手掌撫住了臉,露出一雙含水的杏眸,盯著頭頂玄色的花紋失神許久,最后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不能再沉在前世凄苦的記憶里,那時的唐灼灼和現在的不同,霍裘也不同。
前世無數次爭執過后的心灰意懶和如今他們相處的場景截然不同。
這一天所遇頗多,唐灼灼也累了,幾乎頭沾上枕頭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綿軟的床榻上充斥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味道。
那是霍裘身上的淡淡龍涎香。
而另一頭,霍裘才出了內殿就進了書房,面上的寒意尤為濃烈。
李太醫和寒算子都在里頭候著,見他來了皆是起身抱拳行了個禮。
霍裘坐在寬大的紫檀椅上,瘦削的手指輕輕點在椅背上,不疾不徐地敲打著,眉頭皺得厲害。
李太醫沉吟片刻,而后斟酌著開口道:“殿下,解蠱圣手江澗西行蹤不定,性子古怪,太子妃應當未與此人接觸過。”
霍裘掀了掀眼皮,聲音里寒氣十足:“那太子妃是如何能有把握解了這蠱的?”他站起身來,壓迫感十足,“你不是說只有江澗西能解了此蠱?”
李太醫擦了擦頭上的汗,半晌答不上來。
畢竟是他篤定地說只有江澗西能解了此蠱,不然就只有剩下那個法子可行。
哪里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個太子妃。
寒算子搖了搖手上的羽扇,突然開口:“殿下,臣本不該妄議太子妃殿下,但事有輕重緩急,臣斗膽一問,太子妃可是真有把握,還是……”
他的話意味深長,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是真有把握,還是借機報復殿下?
畢竟先前那樣抗拒殿下的人,突然改了性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殿下親近,其中變故,不得不讓人多想一層。
霍裘瞇了瞇眼,半晌后緩緩搖頭,道:“她說有把握就是有把握。”
唐灼灼性子如何,再沒有比他更了解的了,她說能解蠱就是胸有成竹,斷然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且,若是她想氣自己,又何須用這么個法子?
她短短一句話就能將他氣得食不下咽如鯁在喉。
寒算子與李太醫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一抹無奈之意。
殿下在太子妃身上,總是沒有太多理智可言。
就像當初請旨平定邊疆,一錘定音定下太子妃的人選的時候,他們苦苦相勸大道理講遍也沒有任何用。
寒算子扇子也不搖了,撫著胡須問:“那明日太子妃為殿下解蠱,臣與李太醫可否旁觀?”
話音才落,他就又添了一句:“臣也略懂一些醫理醫術,興許有幫得上殿下的地方。”
霍裘輕輕頷首,轉而提起今天宮宴上發生的事。
寒算子聽得撫掌朗笑,“六皇子心智尚淺,不足為懼,只是言貴妃及其背后的母族是個棘手的存在。”
霍裘望了望他手臂上被蠱蟲盤踞的地方,神色一厲,薄唇輕啟:“再過幾日,孤啟程前往西江,屆時京都中的事就要多麻煩你與韓江了。”
寒算子點頭,面色也跟著寸寸凝重下來。
等一切事情商議妥當,霍裘才回了內殿,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腳步放得極緩。
殿里還睡著個極不省心的。
李德勝早早就將小桌案擺到了屏風外,霍裘坐在桌案前,才拿起一本奏疏就走了神。
外頭風聲漸歇,雨絲成簾,他沉吟片刻,丟下手中的奏疏直皺眉,最后還是起身繞過屏風去了床榻邊。
殿里熏著暖暖的木棉香,他步子放得極輕,隔著層層的床幔凝望里頭睡得正酣的人兒,雙手負在身后,眼底漫過淺淺的笑意。
心底驀的就定了下來。
她還在就好。
霍裘轉身招來一旁的李德勝,聲音壓得極低:“去搬張小桌過來,將孤的奏疏也拿過來。”
李德勝也跟著笑,一掃拂塵就叫底下的人輕手輕腳將桌子抬了進來,愣是沒發出一絲聲響。
霍裘坐在桌案前,這會是能瞧進去東西了,但一閉眼就想起唐灼灼嬌嬌氣氣的小囂張模樣,再一憶起她粉嫩的櫻唇,腹下就涌起一股子燥熱的邪氣。
簡直不能想。
唐灼灼是被壓低了的嬌軟女子的聲音驚醒的,她先是眨了眨眼睛,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角,而后反應極慢地朝聲音來源地望過去。
是幾層的床幔和一堵極朦朧的屏風,屏風前還站著高大挺拔的男人,她再轉頭看看周身的環境,總算有些清醒了。
她這是在霍裘的正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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