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帝臺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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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還沒等安夏進來,唐灼灼就自己睜了眼。
她坐起身來,撩開輕薄的床幔,瞧到外頭還是烏青的天,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手指頭輕點窗框上擺著的插花瓶,冰涼的觸感讓她溫熱的手指往回縮了一下。
原本皇太后的生辰該在三月之后,但瓊元帝聽了欽天監(jiān)的話,定在了今日。
那么今日,注定了該有一陣暗波涌動。
時隔四年,唐灼灼再次穿上太子妃的朝服,心情一時間有些微妙,但又只是一瞬間,就將眼底的異樣壓了下去。
霍裘到了。
男人步履生風,李德勝一面替他掀了那面瑩白的珍珠簾,一面吩咐人去傳膳。
唐灼灼抿唇,也知他這是還沒用過早膳就來了。
“殿下來得竟這樣早?”她略一挑眉,杏眸了像是蘊了一夜的水霧,又好似藏了諸天的星辰,笑容明艷得像是寒冬臘月里抽出的第一枝梅。
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霍裘微微一頓,不動聲色闔了眼,將眸子里那一潭幽深莫測的情緒掩住,“恩,怕你起不來?!?
唐灼灼站直了身子任由安夏擺弄,面上卻是極不服氣地小聲嘀咕:“我哪里有起晚過?”
這話一出來,就是安夏的面色都不太自然了。
太子妃起得晚的事在東宮并不算個秘密,就因為這個,殿下還特意吩咐下頭的良娣侍妾若無事可不用早起來請安。
唐灼灼的目光頓在了安夏從庫里拿出來的一套紅寶石頭面上,過了片刻,又伸手拿起了妝奩盒里的一只羊脂玉,眉心輕蹙有些犯難。
霍裘正坐在厚實的黃梨木椅上,見她半天不動,開口問:“怎么了?”
唐灼灼轉(zhuǎn)過身來,袖口處大朵的繡金線牡丹花襯著她玉白的手腕,就連她面上那顆淚痣也越發(fā)的嬌媚起來。
更別提她咬著下唇出聲:“殿下,幫妾瞧瞧這簪子?!?
霍裘目光在她妝奩盒中各式的簪子中頓了頓,不著痕跡地皺了眉。
他對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向來不甚了解。
饒是這樣,他也斷然拒絕不了那雙蘊著星海的眸子。
霍裘起身,明黃色的太子禮服在燭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襯得男人身形修長如竹,朗朗似清風。
他走到唐灼灼跟前,瞧著桌面上擺得滿滿當當?shù)聂⒆?,默了默,而后道:“瞧哪只??
唐灼灼指了指安夏手里捧著的那套紅寶石頭面道:“皇祖母大壽,這樣的日子合該穿得喜慶隆重些,可這套頭面又稍顯老氣了些?!?
霍裘視線又轉(zhuǎn)到她瑩白的手里執(zhí)著的那根簪子上,沉吟片刻后道:“不算老氣,你戴著孤喜歡?!?
唐灼灼抬眸望他,剛好望進一口深幽無波的井里,彎彎繞繞到了喉嚨里的疑問就咽了下去,從善如流地笑:“好,那妾聽殿下的。”
霍裘見她戴過這套頭面?
可就算她沒問出來,霍裘哪里就猜不到她的疑問?
那日他們大婚,鮮紅的喜帕下她嬌艷動人,頭上戴著的,就是這套頭面。
只可惜,這些被他珍藏心底的回憶,像是與她無關一般,連帶著自己,都被她拒絕得徹底。
等用了早膳,霍裘和唐灼灼就相攜著去了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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