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留在山脈里暫時出不去的,都是人精,聽到清家被關(guān)押的消息,略一打聽,再結(jié)合自己的猜測,事情始末被還原得七不離八。 一時之間,各種唏噓聲起。 清家,居然悄無聲息地將自己與天族這個爛攤子綁在了一起。 這實(shí)在令人意想不到。 說白了,天族現(xiàn)在就是茍延殘喘,早就沒有了當(dāng)年的威風(fēng)八面,而天君天太子等人之所以還安然無恙地活著,不過是因?yàn)槟侨仗斓澜迪碌囊庵荆瑢α缬兄鴺O強(qiáng)的束縛作用。 這樣的局勢,清家都落井下石就已算仁慈,怎么還上趕著自己湊上去? 而且,天族和妖族素來互相看不順眼。 其中,又以江家為典型,那對天族,是真沒有好臉色。 而清家和江家,是姻親關(guān)系。 所以一直以來,清家表現(xiàn)出來的,和天族十分不對付。 現(xiàn)在想想,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之前的那些,全是假象,清家,只怕是早就站在天族那一頭了,清家家主,就是潛伏在妖界之中的天族探子。 許多平素和清家來往密切的世家掌權(quán)人參透完這層關(guān)系,臉一下子就黑了。 神經(jīng)病。 坑死人。 接下來,十三重天就應(yīng)該查到他們頭上了。 另一頭,主峰的臨時地牢里,琴靈和蒲葉等人都在,余瑤不放心,拉著顧昀析一前一后進(jìn)去。 跟想象中一樣,清家家主矢口否認(rèn),老頭挺倔,不見棺材不落淚,料定了他們拿不出證據(jù),便口口聲聲稱十三重天仗勢欺人,隨意給清族扣帽子。 余瑤進(jìn)去的時候,是尤延在審他,什么話也沒撬出來,倒是清家家主翹著胡子蹦出來一句:“老夫平定六界有功,從前也是跟在帝子麾下征戰(zhàn)的,時至今日,就因?yàn)閷⒁压逝畠旱倪z物交到了沫沫手中,便成了死罪?” “帝子是否太過黑白不分?” “放肆!”尤延拍案而起,他到底年輕氣盛,火氣來了,當(dāng)即就要出手,被夙湟伸手制止了。 “這老頭真連臉都不要了。”渺渺拍著翅膀,聲音嫌惡。 “你們先出去吧,這里交給我們。”琴靈和夙湟對視一眼,對守在外面的幾人道。 這個地牢,里頭還有一個隔間,略施法術(shù),便可看到地牢里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蒲葉眉頭緊鎖,他和汾坷對視一眼,拉著仍未徹底平復(fù)下來的尤延去了后面的隔間。 余瑤系著一件披風(fēng),流水一樣的皮子,孔雀紋繁復(fù),將她一張小臉襯得有些圓,看起來精致得像個瓷娃娃。 這樣看,她的臉色好了不少,至少有些精神了。 顧昀析一刻不停地捏著她的手指頭,緩解自己的頭疼和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狠戾。 他們一前一后進(jìn)隔間的時候,蒲葉正閉著眼揉著太陽穴嘲笑尤延:“好歹是鄴都少主,說出去也是鎮(zhèn)壓百萬鬼噩的人,現(xiàn)在被一個老頭氣成這幅德行,看來你也只能嚇嚇鬼了。” 尤延癱在椅子上,隨他說。 扶桑手掌往半空中一拂,巨大的影像顯露在大家面前。 地牢里,琴靈陡然一鞭,火花擦在地面上,帶得清漚臉上火辣辣的疼,他臉皮抖了抖,冷哼一聲:“琴靈神女是想屈打成招啊。” “你說得對。”琴靈栗色的瞳孔逼近,她目光在清漚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笑得肆無忌憚:“既然在你眼里,十三重天做什么都有另一層含義,那么講與不講,都無所謂,只是我十三重天神女所受的罪,是肯定要從你身上還回來的。” 清漚又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夙湟沒了耐心,將手中的玉牌往桌上一丟。 清脆的一聲響令清漚抬頭,在看見玉牌上大大的一個天字以及那股再熟悉不過的威壓后,瞳孔驀地收縮了一下。 這是象征天族的玉牌,持玉牌者,都是在天族擁有舉足輕重分量的人物,他統(tǒng)共也未曾見過兩塊。 足見其珍稀與真假。 清漚只聽過夙湟的名,未見夙湟的人,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真人,一時之間,眼中的猶疑幾乎溢出來。 “我的部下傳來消息,說清家天賦出眾的嫡系血脈,都各有各的借口外出,實(shí)則被接到了天族培養(yǎng),你自己也知道,此番行動敗露,將成為天君手中的棄子吧?”夙湟坐在長凳上,姿態(tài)高貴,話語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緩緩道來。 清漚這些不說話了,他只是盯著夙湟看,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東西。 “余瑤神女大度,不與無辜之人計較,江家此番遭劫,她下令,只罰了江鎏一個教女無方的罪,天誅降九十九鞭就過去了,江家其他人都未被波及。”琴靈揚(yáng)了揚(yáng)鞭子,慢悠悠地接:“天族在十三重天有內(nèi)應(yīng),十三重天就沒有內(nèi)應(yīng)安插在天族?你死之后,我隨意挑個刺兒,想要將剩下的清家子嗣拉出來,你說,簡不簡單?” 清漚想說不可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