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疲憊得不想再動,楚羲和干脆也沒回西跨院了,就在舒錦華屋里胡亂歇下。 舒錦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沒有趕他走,心里有些隱秘的亂...... 第二天一大早,楚羲和便命人押著孫青蓮上馬車送走了。 沈王妃阻攔不成,又跑到平山王跟前進讒,只說世子爺太冷酷無情,孫姑娘好歹是孫嬤嬤唯一在世的親人、嫡親的侄女,世子爺怎么能如此相待? 人家孫姑娘好心好意過來看望,不說留她長住王府有個照應(yīng),怎么能這才來了三日、大過年前也要把她送走呢? 平山王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面對平山王的質(zhì)問,楚羲和冷笑,冷冷道:“孫嬤嬤是孫嬤嬤,孫青蓮是孫青蓮,這是兩碼事!我當初之所以送走這賤婢,便是因為她心思不純企圖爬床算計,這次更離譜,竟給我茶水中下那等下作的藥,這種品行卑劣的賤人,不送走還留著做什么!” 平山王一愣,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這兩件事里頭其實都有沈王妃的手筆,聽得楚羲和這么說出來,氣惱暗恨得牙癢癢,狡辯道:“孫嬤嬤去世,孫姑娘無依無靠,心里慌張,想要尋世子爺做個靠山終身有依也是情理之中。論理,孫嬤嬤不在了,世子爺本便該納了孫姑娘在身邊,孫姑娘所為,我看并無不對。倒是世子爺,有些太冷酷無情了!” 平山王居然覺得沈王妃說的挺對的,“那孫青蓮的確有些可憐,她一個姑娘家,孤零零的無依無靠,你若早納了她,豈不什么事都沒有了?便是看孫嬤嬤份上,你也不該不理會她!” 即便楚羲和早已知道自家父王是個什么德性的性子,聽了這般話依然覺得心冷。 也徹徹底底的死了心。 他不應(yīng)該抱有一絲絲期望的,一絲絲也不該。 如此,也好...... “父王說笑了,她若是光明正大提,也就罷了,可她算計我,父王,堂堂平山王府世子,難不成該屈于一個婢女的算計?反倒應(yīng)當成全她?我可做不到!” “便是看在孫嬤嬤份上,我難道會不管她?她找個好人家嫁了,我會少了她嫁妝、但凡有事兒我會不管她?一個心思齷齪、什么下三濫勾當手段都使得出來的賤婢,我嫌她臟!” 沈王妃氣得顫抖,臉上火辣辣的。 平山王雖然覺得他說的好像有道理,但是被他如此頂撞,也有些下不來臺,心里也是惱火的。 楚羲和壓下心頭怒意離開正院,終于徹底下定了決心...... 過了年,從春節(jié)里開始,沈家便接二連三的倒霉。 先是王妃那守寡胞妹跟兩個小白臉在別莊鬼混被人撞見——當時他們屋子失火,三個人衣衫不整、同房而眠被莊子里和附近村民們搶救出來,那場面,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隨后,是沈宏與楚羲延逛青樓結(jié)果被在青樓中火拼鬧事的兩撥人波及,兩人以及幾個狐朋狗友被打得好不凄慘,楚羲延暈倒在青樓門口的大街上,無數(shù)人指指點點,老半響才被王府下人慌忙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