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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開門后，張越正插著口袋靠在墻壁上，一偏頭，眼眸深了下。

    蘇顏房間的落地窗很大，平時窗簾拉開，整個房間都是亮的，此時蘇顏站在門口，光從她后面投射過來，她又穿著一身白，頭發扎起來，露出小臉，像是從仙境里走出來的仙女似的。

    “走啊，下樓。”蘇顏看他一眼，走了出來。

    她耳垂很漂亮，沒戴耳釘什么的，粉嫩一片，張越從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說道：“這么漂亮…今天不許出門了。”

    蘇顏臉紅，“大年三十出什么門啊，今天事情多著呢。”

    果真被蘇顏說中了，吃過早飯，家里要貼對聯，本來去年都是劉叔跟李叔貼的，今年張啟中說讓張越貼。

    張越：“……”

    晚上要煮甜湯，要剝百合還有剝蓮子，張越跟張啟中張啟明三個人在門口貼對聯，張越外套脫了，就穿一件灰色的毛衣，拿著刷子懶洋洋的樣子挺帥的，梯子擺好了，他就往上爬，蘇顏手里抱著蓮子的小盆子，仰著頭看。

    張啟中站在外面，手微微抬著，道：“向左一點，對，往上移，好，可以…先貼，往下壓。”

    張越認真地弄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推著對聯，來來回回的，終于好了，他拿著刷子往下刷，滴了一點膠水在地上，就在蘇顏的腿邊，他在梯子上對蘇顏道：“往邊上一點。”

    “哦。”蘇顏已經剝好了，她拿著盆子去給蕭丹。

    蕭丹要親自燒鴨肉，正在廚房跟鄭月兩個拔鴨毛，廚房里被熱水燒的暖洋洋的，蘇顏擦著手從廚房里出來，看著大廳貼好的喜慶的貼紙，植物跟盆栽上掛了金桔以及紅包，家里三個男人站在門外，貼對聯，桌子上擺滿了水果，還有一些菜。

    她心里像是貼了暖寶寶一樣。

    暖得很。

    重生過來的第一年，她是絕對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一個家庭的，也絕對想不到她的人生走向是這樣的。

    但同時的，也因為這太幸福了。

    她有點恍惚，害怕醒過來，還在上輩子的道路上。

    對聯貼好了，張越弄得一手的膠水，他去洗手，喊道：“蘇顏，給我拿肥皂。”

    “哦。”蘇顏回神，往一樓的洗手間去，拿了一大塊肥皂出來，外面經常要澆花澆樹的，外面有好幾個水龍頭，蘇顏跑了出去，張越長腿跨在臺階上，手在水龍頭下過水，蘇顏把肥皂遞給他，他拿了過來，在手心滾了下。

    水嘩啦啦地往下滴落，濺起不少的水花，張越一把將蘇顏拉到身后，免得她被水花給濺到，蘇顏從他身后探出頭，問道：“冷嗎？”

    “我等下摸你一下你就知道冷不冷了。”張越勾唇一笑。

    蘇顏拿著肥皂盒子捶了下他后背，張越又是輕輕一笑，洗好手，他扯過掛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拉著蘇顏的手，道：“走，去看哥的杰作。”

    一把拉到大門口，紅彤彤的對聯襯得門口一片喜慶。

    上聯：冬去山川齊秋麗

    下聯：喜來桃里共芬芳

    橫批：新年大吉

    字很漂亮，張越手從她肩膀挎過來，從身后靠著她，道：“知道字是誰寫的嗎？”

    蘇顏：“總不會是你寫的。”

    張越磨牙：“明年我寫。”

    “明年再說。”

    “那今年誰寫的？”蘇顏問，張越哼道：“不告訴你了。”

    完了還用冰涼的手摸了下她的脖子，蘇顏嘶了一下躲開了，她轉身看到站在一旁正在聊天的張啟中跟張啟明，問道：“叔叔，這對聯你們寫的嗎？”

    張啟中看過來，含笑道：“是啊，我寫的。”

    蘇顏豎起拇指：“好看。”

    張啟中眉眼含笑，道：“謝謝。”

    張越站在門口，磨牙，并喊道：“蘇顏，進來，幫我穿外套…”

    “……”

    中午蕭丹做了面，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她親手稈的面，面桿得很細，入口很好咬，吃過午飯，張啟中有好友過來，提著禮品，放下禮品，聊了一下天，便跟著張啟中上樓，上了樓，他含笑道：“啟中，今年家里，就不冷清了…”

    張啟中推開門，眉眼柔和：“是啊，總算有點家的樣子了。”

    “帶來的這個女孩，看著也不錯啊，有沒有打算給她找一個我們家這邊的男孩啊？”陸凜笑著問。

    他有個兒子，今年二十一歲了，正在讀大學，能力什么都很優秀。

    張啟中開了書房的燈，笑道：“孩子還小。”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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