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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這一晚，上樓后，蘇顏不理蕭丹的哀求，直接擋在蕭丹的身上，被蘇厲打得后背的骨頭咔咔響，她躺到床上的時(shí)候，感覺身體都分開了，根本就不是她的，一身的疼痛，蕭丹最后眼神里的決裂卻令她一陣痛快。

    只要她肯離婚。

    她怎么樣都可以。

    她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的，但還是睡著了，只是朦朧中，身子被一雙溫柔的手翻了個(gè)身子，她的衣服被推高，有人幫她上藥。

    第二天，身上的藥味讓她醒了過來，她抬手摸了下，知道是蕭丹幫她上的藥。

    只是身子真的難受，走一步像是刀割似的，她開了門，就看到蕭丹坐在沙發(fā)上，滿眼的紅絲，蘇顏?zhàn)吡诉^去：“媽，你一個(gè)晚上沒睡？”

    蕭丹抬頭看了她一眼，嗓音發(fā)啞：“吃早餐吧，吃完了去上學(xué)。”

    蘇顏：“你等下去睡一下。”

    蕭丹：“好。”

    蘇顏起身，上了餐桌，剛拿了油條，蕭丹的嗓音在身后響起：“蘇顏，你爸他不會(huì)肯離婚的，媽不是沒想過離婚，一來是為了你，二來你爸肯定不會(huì)離婚的。”

    她咬著油條，艱難地轉(zhuǎn)過身子，看著蕭丹：“那就讓法律來制裁。”

    蕭丹：“可是怎么讓法律制裁？”

    她壓根就不懂，她就空有一副皮囊，典型的家庭婦女，而這個(gè)時(shí)代，家暴的家庭不少，也沒人真的離婚，離婚在這個(gè)時(shí)代，算得上挺瘋狂的，蘇顏活過一世，知道這些，但蕭丹并不知道。

    蘇顏道：“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肯離婚，我就有辦法。”

    蕭丹：“你別做傻事。”

    蘇顏喝了一口牛奶：“不會(huì)，你放心。”

    她把早餐吃了，起身，抱住蕭丹，蕭丹的手剛摸上她的后背，又怕弄疼她，以往女兒從來不會(huì)這樣擋著她的，女兒也怕疼，她也不希望女兒幫她擋，因?yàn)樘鄱荚谒砩希运恢朗鞘裁礃拥模钡阶蛲砜吹脚畠旱膫冢虐l(fā)現(xiàn)，這樣的日子宛如地獄一般，暗無天日。

    蘇顏吃了早餐，去了學(xué)校。

    后背很疼，她踩單車幾乎是大喘氣，所以到了后面，幾乎是推著單車進(jìn)校門的，一進(jìn)了校門，停好車，上樓，昨天把作業(yè)都寫好了，今天都交了，張?jiān)揭痪湓挾紱]吭，懶洋洋地看著她，她交好作業(yè)，就轉(zhuǎn)了回來。

    參加早讀，準(zhǔn)備下課了去找老師，換個(gè)座位。

    可是當(dāng)她本子剛拿起來的時(shí)候，桌子猛地朝她的后背撞了過來。

    那一瞬間疼痛跟爬滿了螞蟻似的，遍布全身，頭皮發(fā)麻，她整個(gè)人趴在桌子上，喘不上氣來。

    陳意一看，轉(zhuǎn)頭狠狠地道：“張?jiān)剑∧闼麐尩膲蛄耍　?

    周朗看到蘇顏趴在桌子上，半天沒起來，嚇了一大跳，他看向張?jiān)健?

    張?jiān)窖垌脸恋乜粗雷忧暗娜耍愐馑⒌卣酒饋恚骸拔乙嬖V老師去！”

    班花在前頭笑道：“就撞那么一下，也沒怎么用力啊，怎么就好像很疼的樣子，蘇顏，你別裝了，裝可憐吧！”

    蘇顏是真疼，那疼痛一波又一波的，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手邊的書本，幾乎把書本給扯了個(gè)角下來。

    周朗見狀，他低聲道：“張?jiān)剑≌娴牟皇情_玩笑的，你看她的手！”

    張?jiān)匠林郏吹剿尊氖种缸ブ鴷荆嘟罡t絲都冒了起來，瘦弱的手指看著可怖，他刷地起身，來到她的身側(cè)，手一摟，將她橫抱了起來，蘇顏的額頭出汗了，她下唇咬出了血絲。

    這個(gè)時(shí)候，看熱鬧的人才發(fā)現(xiàn)不對(duì)勁。

    張?jiān)蕉⒅哪槪o緊地，大步地往門口走了去。

    她很瘦，沒幾兩肉，在他的懷里像是會(huì)飄，跟紙片似的，他卷了下指尖，透過衣物下面是她的骨頭，藍(lán)白色的校服緊貼著她的后背，弄到了傷口，她恍惚著睜著眼睛，就看到堅(jiān)韌的下巴，她閉了閉眼，她很疼，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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