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封爵。 他接了,封爵的聲音很快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阿禮,你猜我剛剛在醫院里碰到誰了?” 他不作聲。 “溫云瀾的老子,溫澤民!”隔了一會兒,封爵才接著說,“他來看我姑姑。” 溫宴禮還是沒吭聲。 封爵也不說話。 兩兄弟就這樣隔著手機,隔著一千五百公里,維持著沉默。 最后還是封爵率先憋不住了,“那個……阿禮,我一直沒問你,七年前,溫家兩父子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后面一句更直接也更關鍵的,他問不出口。 但是他心里有數,必定跟他老頭子的案子有關。 當時他就懷疑過,以他老頭子當時那個案子的涉案名目和金額,十三年,已經是史無前例的輕。 扣除假期加上服刑期間的良好表現,三年后,他老頭子就能出來了。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下意識地逃避這個問題,像一只把頭埋在沙子里的鴕鳥。 但是今天突然在病房外面碰到溫家的人,他頓時有很不好的預感。 或者說,緊迫感! 因為,這個預感其實一直是存在的,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自欺欺人而已! 一直沒聽到手機那頭的人說話,甚至連一句“喂”都沒有,封爵下意識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一眼。 是他的號碼沒打錯,通話也正在進行中。 “阿禮?”封爵突然眼皮子直跳,“跟哥說句話啊!” “阿禮?” 少頃,溫宴禮喉嚨里哽了哽,“哥,我疼。” 封爵頓時驚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怎么了,哪兒疼?” “什么情況?”想起上次他在電話里說的事,封爵立即把事情聯想到了喬豫東身上,“你現在在哪兒?是不是喬豫東讓人找你麻煩!” “艸,我他媽……” “不是。”溫宴禮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把著方向盤,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剛剛這句話,他是怎么說出來的。 發自內心的,卻又是完全無意識的。 他疼。 把宋蜜從他心里剔除掉,他好疼。 太疼了。 手機那頭,封爵不淡定得太明顯了,“……那你哪兒疼,怎么個疼法?” 他能淡定得了嗎? 他說他疼! 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叫過疼? 哪怕是十年前那次,他以一挑十,最后自己也是頭破血流,傷得連爬都爬不起來了,也沒聽他哼哼過一聲。 可是現在,青天白日的,他說他疼。 封爵心里一陣七上八下的! 結果手機那頭的人又不說話了! 這他媽是要急死他嗎,“阿禮,你說話啊!” 以封爵的直男性子,怎么也不可能把他這句“我疼”,聯想到他和宋蜜分手上面。 或者說,他根本不可能想到他們會分手。 等封爵在那頭急得都快伸手揪頭發了,溫宴禮才終于說了句,“沒事,剛剛手碰了一下。” 封爵半信半疑,“你騙誰呢!” “說,到底怎么了?” “真沒事,我有電話進來,先不說了!”說著,他也不管封爵還在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