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罷,宋蜜打給林助理的電話也接通了,“馬上聯系一名專攻刑事案的律師……暴力傷人……” 掛斷之后,宋蜜把派出所的名字發了過去。 葉昭很快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 不等他張嘴,宋蜜已經一個冷眼掃了過去,“你剛剛跟溫律師說了什么?” 葉昭實話實說。 “多嘴!”宋蜜怒了。 葉昭立即噤了聲。 車內瞬間籠罩了一層低氣壓。 其實這句話也根本不必問。 只不過,那個男人竟然會沖動到這個地步,也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據說黃衛國傷得很重,人是抬出去的,直接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 警方的人一直在,黃衛國的態度十分堅決,要控告溫律師人身傷害罪。 半路上宋蜜又接到了一次警方的電話,請她過去協助調查,如果不方便,就在電話里回答問題也可以,他們會做錄音。 宋蜜擰著眉,“……我現在正趕過來。” 之后她又給徐遇打了一通電話,讓他想辦法約凱達的殷總和殷太太見面。 不管徐遇會不會出力替她去辦,這個口,她都得開。 兩手準備是一定要做的,而且這種事,最好是私了。 一旦走司法程序的話,別的且不說,單單男人本身就是律師,知法犯法這一點,怕是就不妙。 更嚴重的后果,大概會有被限制出庭,甚至是吊銷執業證。 再次掛斷電話,放下手機,宋蜜不自覺地將手肘擱到了車窗扶手上,手掌支著額頭,下意識的拿指腹按壓著太陽穴…… …… 另一邊。 封爵和他身邊的人個個都喝了酒,都不能開車。 掛了電話,他一分鐘都沒耽擱,一路不停地打著電話,腳底抹油地從會所走出來之后,沖到大馬路上招手攔下一輛車鉆了進去,“師傅,去燕北路派出所。” 偏偏這個時候,他還接到了姑姑的電話,“阿爵,阿禮去帝都跟你聯系過嗎?怎么我打電話他一直都不接。” “下午打過電話。”眼下這種情況,他肯定不會實話實話。不過這前半句,他說的也是實話。 至于后面的,他說的更是實在話,“他這趟回來應該還是忙他以前那個學生的案子,我說我的親姑姑誒,您說您這是幾個意思啊?” “他都二十八歲的人了,您還給設門禁呢?去哪兒,出個差,還得向您報備行蹤?姑,您怕是不想抱孫子了吧?” 他笑,“這我可不依啊,我還等著做大伯呢!” 扯了沒幾句,那頭就安心地把電話掛了。 不過封爵心里是有點感覺的,這母子倆啊,八成是在較著什么勁呢! 這絕不是他瞎琢磨,還是因為上回他們兩個人在安全通道的樓梯間,他提到人家姑娘,當時那小子說的話和凍死人的眼神。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說不過去,總不至于他姑姑萬里迢迢回來見了那姑娘一面,就棒打鴛鴦了吧? 以他姑姑的性子,要真是這樣,那姑娘得有什么天大的毛病? 可,真要有什么問題,那小子能看得上? 而且依他看,那小子不僅是看上了,還寶貝得很,不然也不至于讓他滿世界的找熊貓血! 總之,想來想去,這也不應該,那也不合理,這一個月都快把封爵給憋死了! 還有今天晚上接到派出所電話的事,說是那小子把人給打了,據說對方都重傷吐血了。 封爵實在是腦子都快想破了也想不出來,這種事是怎么發生的,他為什么會動手,還下這么重的手?! 那小子會打架他是知道的,當年他被一伙人追到那個破工廠,差一點小命就玩完了,最后是那小子及時趕到,以一挑十,愣是把那幫孫子給揍得一個都爬不起來了。 最后搞偷襲的那個人,生生被打斷了三根肋骨,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才能下地。 那是封爵第一次見他動手,也是唯一的一次。 一次就把他給征服了。 隔了上十年,想起當時的一幕幕,封爵心里還是不由得泛起了嗖嗖涼意,“師傅,麻煩您再快點!” …… 派出所接待室。 一名女警員正在問宋蜜問題,“……所以,你并沒有看到嫌疑人對受害者施暴,對嗎?” “是。” “也就是說,當時你和另一位葉昭先生已經離開了。” “既然你已經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嫌疑人為什么還要對受害者下這么重的手?” “……你和嫌疑人,你們是什么關系?” 宋蜜頓時冷冷地一抬眸,直把對方盯得一臉不自在了,她才上下嘴皮子輕輕一掀,“jing官,我有點頭疼,想休息一下。” 隔了有一會兒,女警員才把手里的筆放下,人向后靠到椅背上,“可以。” “休息十分鐘。” 宋蜜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 之前在車上接到的那個電話,警員在電話里說的是請她協助調查,如果她不方便,電話里回答也可以。 從話術上判斷,警方對她的定位,更接近一個旁觀者,或者說目擊證人的身份。 結果等她到了地方之后,受到的待遇立即就變了,尤其從這個女jing員問話的套路上。 對方在時間點上進行了不同切入方式的多次詢問,都是為了證明,她根本沒有親眼看到受害者被打的過程。 這是事實。 是完全可以被香塔居的服務人員證明的事。 她不可能撒謊。 同樣的,對方也不必反復詢問。 正因為如此,她才警惕,找借口中止了問話。 恰好,律師就在這十分鐘之內,趕到了。 十五分鐘之后,女警員讓她確認所有筆錄內容,如無異議,在最后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 她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簽名,起身走出了接待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