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寄名符【補】-《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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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愫/文
城隍廟大火,前殿后殿梁塌屋毀,火勢旺盛,將白琪給小徒弟刻的寄名符,一起燒成了灰。
白琪篆刻的寄名符掛在后殿匾前,有這塊木牌,白準才算過繼給了城隍爺當干兒子。
霍震燁并不懂這些,但建廟都有功德碑,他巴不得白準能長命百歲,不僅功德碑上刻下名字,等大殿造起來,墻上還要刻造廟的傳記,到時白準的名字也會列在首位。
白準剎時眼耳皆明,目光所及處,白陽就離他三步遠。
阿秀眸光不動,眼中情緒一閃而逝,她緊緊盯住鏡面,看鏡子里的許彥文。
許彥文心內清明,但手腳嘴巴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走進岑丹,為什么會跟岑丹說話。
好像是另外一個人,扯著他的舌頭,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岑小姐,能約你一起到公園里走一走嗎?”
岑丹還以為他有重要的事要說,她本來也負責孤兒院的捐款,跟在許彥文身后,強顏歡笑:“圣誕募捐還是很成功的,已經有好幾位太太愿意資助孤兒求學。”
許彥文想開口,但他沒法自己說話,他眼睜睜看著自己伸出手,像要挽住岑小姐。
岑丹嚇了一跳,她退后半步,直瞪瞪盯住許彥文,她并不害羞,反而有些驚恐:“許醫生,你這是怎么了?”
許彥文感覺自己的嘴角被扯了起來,他一字一頓,舌頭盡力想反抗那只無形的手,可他還是說:“我很喜歡你,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岑丹站定不動,她有種被玩弄欺騙的感覺,氣得臉色通紅:“許醫生,請你自重。”就算她曾經對許彥文有過好感,此刻也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許彥文還在笑,他緩緩走近,試圖用眼神向岑丹求助,可他的舉動只讓岑丹想轉身逃跑。
岑丹飛快環顧四周,想找人幫幫她,許醫生不太正常!
昨夜才剛下過雪,上海的雪積不住,一落地就化成水,地上濕漉漉的,風一吹像綿綿細針扎人骨頭,公園里根本沒有游人。
岑丹在轉身逃走的那一刻,一只紅色蝴蝶翩然落在她肩頭,鉆到大衣中去,緊緊貼住她后脖子。
岑丹不動了,她像木偶一樣轉過身來,脖子猛然一抬,與許彥文對視。
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恐懼。
“我也一直都很喜歡許醫生。”岑丹眼中涌出淚來,她懂了,剛才的許彥文跟現在的她經歷了一樣的事。
她脖子僵直不動,腳步抬起,直直走向許彥文。
許彥文兩只胳膊吊起,二人用最僵硬的姿勢親密擁抱。
接著他們的頭被拉開,那雙無形的手似乎調整了一個角度,輕輕擰動他們的脖子,鼻尖對著鼻尖,嘴唇對著嘴唇。
岑丹身體顫抖,拼命流淚,許彥文胸膛起伏,臉漲得通紅。
可這四周根本無人經過,只有風卷黃葉落在湖面上。
阿秀直直盯住鏡面,就在兩人的嘴唇快要碰到的時候,阿秀無聲吶喊“住手!”
銅鏡猛烈震蕩幾下,“啪”一聲傾倒,鏡面蓋在桌面上,銅鏡中兩人的影像消失不見。
白陽瞇起眼笑,他背著手,用種慈愛的表情看著阿秀:“我也不是要害他,他最近身子不好吧?”
阿秀半晌才點點頭,她做了個咳嗽的動作,又抱著胳膊搓一搓,示意白準咳嗽怕冷。接著又把手放在耳畔,閉上眼睛。
告訴白陽,白準這些日子貪眠。
白陽算算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要不是白準不受騙,又何必用這迂回手段,幸好早早就布下許彥文這枚棋。
“等你出去,到風口把身上的味道吹淡點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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