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急-《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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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間認識的,那會兒你師父還沒起意要再收個小徒弟呢,還是我說像他這么個軟脾氣,得找個骨頭硬的,替他撐門戶。”
白準依舊冷眼看他。
白陽不以為忤,還用長輩的目光看著白準:“我沒有你師父這么好的徒弟運,收了兩個徒弟都不聽話。”
他說到此處,目光一沉,紅陽竟敢火燒城隍廟,堵上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來截斷七門的氣運。
“有話快說。”白準看了眼白陽手里拎的點心包,“你總不會是來給我送桃酥的吧。”
“你師父在我這兒留下一本書。”白陽拿出那本舊冊子,將隔著竹籬笆遞進來。
白準匆匆一瞥,封皮上果然是師父的字跡:“留在你這兒?”七門的東西豈會留在別人那兒,他冷笑一聲,“就算是真,也是你偷的。”
白陽半點尷尬也無,他還是那張笑瞇瞇面孔:“不錯,是我偷的,我想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準指尖一動,阿秀從屋內(nèi)出來,白陽目光落在阿秀的身上,難掩贊嘆之意:“好手藝,比你師父當年也不差了。”
阿秀接過書,白準并沒立時拿過來,他看著白陽:“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
“年輕人,別這么不客氣。”白陽終于收起笑臉,“你就不想知道續(xù)命的辦法嗎?”
白準倏地瞳仁一縮,他凝視白陽,這人是敵非友,教出來的青陽拘無辜幼兒,吸陽間財氣福祿,教出來的紅陽連是人是尸都不分不清。
“不想。”不論什么辦法,付出的東西絕對比壽命更多。
“可惜了,”白陽背身轉(zhuǎn)身,“只要你至愛之人,原意共享壽數(shù),白骨也能生肌。”他知道白準聽見了,大步邁入竹林深處。
白準輪椅驟然一轉(zhuǎn),滾進屋內(nèi),滾到師父的牌位前,今天的香還沒燒完,白準盯著牌位,老頭子還有這么個舊友?
竟然連城隍座下活無常的秘密都告訴白陽了。
阿秀捧著書和桃酥進來,她把書往白準面前一放,白準翻開第一頁,上面字跡凌亂,除了師父的,還有前任門主寫下的心得。
跟師父留給他的前半本,字跡行文格式都相同。
但還有一些新墨色,看樣子是白陽留下的,白準把這書鎖在匣中,竹條挑起那包桃酥,想扔進火盆里。
目光掃過,就見包著桃酥的報紙,露出一行大字《通靈神探陷入……》。
后面的字包在紅繩中,看不見這報道究竟寫了什么。
白準心頭一緊,他還防著白陽,這桃酥是他送來,包著桃酥的報紙不寫別的,偏偏寫霍震燁,由不得他不起疑心。
他用綢帕捂住口鼻,讓紙仆把紅繩解開,把那張沾滿了油的報紙舉到他面前。
這張報紙就是白準常看的那張,連載《通靈神探》的小報,前幾天還報道了通靈神探大破拐賣案。
霍震燁可不是抓了人就算完的,他聯(lián)系了多家報社,花錢請他們寫新聞,說一關(guān)道是害人邪教。
把一關(guān)道拐賣幼兒,教導三才的事大書特書。
要不是五門六門已經(jīng)依附了一關(guān)道,他還想花錢讓他們在茶館里把這故事說上一個月,要街頭巷尾,士農(nóng)工商,全都知道一關(guān)道是邪教。
那紈绔還感慨過:“你說一關(guān)道給五門六門這么大的好處,是不是為了堵他們的嘴。”
畢竟碼頭茶館才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要是人人都傳一關(guān)道是害人邪教,那還有誰肯信奉。
油報紙鋪展開,白準盯著上面浸著油漬的字《通靈神探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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