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報復(fù)-《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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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愫/文
大頭親自看守著紅陽,霍震燁千叮萬囑,讓他不能瞌睡,不能靠近。
大頭在桌上放一盆涼水,只要覺得困了,他就把手往冷水里一浸,這么冷的天,五指浸冷水,寒意直鉆進(jìn)骨頭里。
一下就把他凍醒了,比喝濃茶還管用。
他還時不時站起來跺跺腿伸伸手,怕自己睡過去。另一個巡捕綽號叫阿四,跟大頭是搭檔。
他睡了一覺看見大頭還干撐著,砸巴著嘴說:“大頭,也瞇一會兒吧,這門鎖得這么嚴(yán),他還能飛啊。”
再說了,兄弟們請這人販子飽吃一頓竹筍燒肉,打得他屁股開花,連平躺都不成,派兩個人看管他,根本就多余。
大頭搖搖頭:“不行,霍公子吩咐了,一定要仔細(xì)看著,這人有點(diǎn)邪門。”
阿四一下笑了:“邪門?就他?咱們剛打他的時候,他連哼都哼不出來。”說著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吸著鼻子說,“今兒天可真冷,我去買碗甜酒釀,你要不要?”
大頭早就餓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一看阿四打哈欠,他也想跟著打,哈欠一打,睡意就涌了上來。
手剛要伸進(jìn)冷水里,就聽見牢房門內(nèi)“咚”一聲悶響。
大頭拿著警棍走到門邊,拉開牢門上送飯的小格往里看,紅陽摔在地上,大頭用警棍敲門框。
鐵門發(fā)出“呯呯”聲響:“哎,干嘛呢,趕緊起來。”
紅陽臉貼著地,大頭看不見他的臉色,視線受阻,只能從小格孔中望進(jìn)去,紅陽先是不動,接著腿部抽搐起來。
大頭一驚,這人不會有羊角瘋吧,萬一咬著舌頭死在牢里,那他可得擔(dān)責(zé)任。
紅陽被捆著手腳,看他一眼總沒礙,大頭摸出鑰匙,把門打開,還不敢靠近,用警棍把他翻過去。
紅陽緊閉雙眼,翻過來的那一瞬,倏地睜大雙眼,咧嘴沖大頭笑了一下。
嘴巴一下咧到耳根,鮮紅長舌“突”一下彈出來,這哪是人呢,這是活蜥蜴!
大頭驚叫著往后仰,他剛要逃出房門,就見門上已經(jīng)貼了一排小紙人,小紙人們手拉著手,也都跟紅陽一樣咧著嘴。
紙人不過幾寸高,不見眼鼻,只有嘴巴,一張張嘴沖著大頭哈哈笑,整個牢房卷起一陣陰風(fēng)。
“咿嘻嘻嘻嘻……”
大頭胡亂揮著警棍,紅陽長舌伸出卷擊他,這小巡捕年輕力壯,正好吸個夠。
舌頭卷上大頭的脖子,長舌帶著黏液刮過大頭的的頸項,舌尖一勾一挑,巡捕服領(lǐng)上扣子就彈落出去。
大頭猛踹鐵門,希望阿四能聽見。
可阿四還在外面等甜酒釀,冷風(fēng)一刮,一邊搓手一邊跟攤主說:“哎,你給我多放點(diǎn)圓子,再給打個蛋,這天兒也太冷了。”
大頭反手用警棍猛抽紅陽的腦袋,紅陽舌尖挑開衣領(lǐng),剛要戳破他的氣管,大頭脖子上掛的小銀片銀光一閃。
紅陽哀叫一聲,捂著嘴,指縫間汩汩流血。
大頭退到墻邊,他伸手摸著脖子上的銀片,這是爺爺給他的。
爺爺當(dāng)了一輩子的仵作,這塊小銀片就是他吃飯的家伙,跟了他一輩的剖尸刀。
大頭小時老是夜哭,爺爺就把刀柄撅了,磨鈍穿孔,給小孫子掛上,說小孩兒的眼睛太干凈,這東西煞氣重,臟東西不敢碰。
自掛了這銀片,大頭還真沒哭過,從小掛到大,一直都沒解下來過。
物老生靈,剖尸刀銀光閃閃,紅陽的舌頭被戳,痛楚難當(dāng),舌頭不停滴血,他不敢久留,打開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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