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把剪刀-《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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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喜桌上擺著兩塊牌位,牌位上刻著我的名字。”她終于說完,死咬住唇忍淚,“大師,有沒有辦法?”
“你被觀音水潑過,運氣該很強才是,怎么隔一夜紙人就該敢找上門?”
陶詠華又認(rèn)真回想:“我本來是要逃掉的,可突然劇痛,就沒能逃走。”
白準(zhǔn)凝神靜氣,盯著陶詠華的額間,看她眉心發(fā)烏,氣運衰敗,心里了然,這是有人作法了。
活人穿紙衣,運勢會更差,多磨幾天,帶走她也就不費力氣了。
陶詠華誠懇望著白準(zhǔn):“我要做什么,才能擺脫這些呢?”
白準(zhǔn)出手,向來是揪其源頭:“新郎是誰?”
蘇茵從未說過,她一口咬定自己不認(rèn)識那個男人,陶詠華昨天想看牌位的,但沒看清就被拍醒了:“我沒看清楚。”
那就有些難辦,不知姓名生辰,就不知是誰家在辦喜事。
“如今我今天再做夢,是不是只要看清楚牌位上的名字,就有辦法?”陶詠華雖然害怕,但依舊想辦法。
“你敢?”白準(zhǔn)對她有些另眼相看。
“我敢。”陶詠華緊緊握著雙手,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擺脫,“我先回去,問問母親,蘇茵是不是在鄉(xiāng)下定過親,若能問出對方的姓名,就打電話來告訴大師,若不能,我就……”
就再入夢一次。
白準(zhǔn)挑挑眉頭,他叫一聲:“阿秀。”
阿秀便從屋中出來,手里拿著樣?xùn)|西放到桌上,推到陶詠華面前。
“剪刀?”陶詠華伸手拿起,觸手才知道是紙做的,可這光澤紋路都像是一把真剪刀。
“你夜晚入睡時,把這紙剪刀壓在枕下。”
“這有什么用?”
“晚上你就知道了。”
陶詠華把紙剪刀放進(jìn)手袋:“謝謝霍先生,謝謝大師,我明天再來。”她轉(zhuǎn)身離開了白家小樓。
白準(zhǔn)低頭喝口茶:“這個陶小姐,還挺聰明的。”
不僅聰明,福運還強,看似巧合,全是天意,所謂吉人自有天相。
轉(zhuǎn)頭就見霍震燁盯著他,那目光里釀著一股陳年酸意,白準(zhǔn)哼一聲:“怎么?”看一眼陶小姐,他也吃醋?
霍震燁悶悶的:“你覺得陶小姐長得怎么樣?”他不會喜歡這種長相的女兒吧?
白準(zhǔn)怒意橫生,他還覺得陶小姐長得好看?扭頭就往屋里去,硬聲道:“我的鴨絲粥呢?怎么還不送來?”
陶詠華回到家,先問傭人:“媽媽醒了嗎?茵茵呢?”
女傭人接過她手里書:“小姐這么早回來啦?太太剛醒,表小姐給太太送湯去了。”
陶詠華微一皺眉,她快步上樓,就聽見媽媽屋里傳來笑聲,蘇茵正在跟陶太太逗趣:“真的,姨媽手氣這么好啊,我在家里也陪我媽打過牌,就是不知道這里的玩法是怎么樣的。”
“這有什么難學(xué)的,你要是愿意出去,下回就跟我去,正好也認(rèn)識認(rèn)識人。”陶太太也替這個外甥女考慮,讀書她是不行了,現(xiàn)在的學(xué)堂要學(xué)的功課很多,不是只通國文就能去的。
詠華就會英文法文,這都是小時候?qū)W起來的,像茵茵這樣,最好是找個相襯的人家定下親事,好在茵茵長得乖巧溫順,倒也不很難。
陶詠華敲門進(jìn)來,她走到陶太太床邊:“媽。”
陶太太立刻把全部注意力都移到女兒身上:“你不是學(xué)校有活動嗎?是不是昨天沒睡好?今天晚上還是早點睡。”
蘇茵咬咬嘴唇,又笑起來:“表姐,我聽姨媽說你昨天晚上做噩夢了?你夢見什么了?”
陶詠華忍著惡心對蘇茵笑一笑:“也沒什么,好像是有人在敲鑼,響得很。”
蘇茵聽了也笑,陶太太搶過話頭,叮囑女兒好好休息,又說帶她出去玩一玩,看電影做衣服。
這個詹少堂,活著的時候沒用,死了還這么沒用,連八字都燒給他了,還花錢打小人,他竟然還帶不走人。
蘇茵笑瞇瞇走出去:“我去廚房看看午餐好了沒有,好了來叫你們。”
她走到門邊站了一會,聽見陶詠華說:“媽,我怕我今天還做噩夢,你晚上來看看我好不好?”
陶太太笑著摟住女兒:“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好,媽晚上看看你。”
蘇茵聽完這句才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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