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坐在惜翠身邊的魯金川聽了,沒好氣地往地上呸了一口,“看他前幾天還倔得像頭驢。這不今天就吃了?我還以為他骨頭有多硬,看來還是個沒骨頭的膿包。” “大哥他也是,明知道你耐不住性子,偏還叫你來照看這混小子。”他笑嘻嘻搗了惜翠一胳膊,擠眉弄眼地道,“可是憋了一天了,走,我這就帶你去吃酒,待會兒跟我們打食去。大哥,今晚我們啥時候去?” 魯深不緊不慢地又倒了一碗酒,將一根手指戳入酒碗中,沾了些酒液送到肩上的猴子面前,“還早,得等天真真正正地暗下來。” 魯金川一臉不滿,“我們又不是沒白日干過,做啥非要等到天黑。” 這一幫劫匪,有時候是在白天攔路搶劫,有時候是晚上,更有時候是直接闖入別人住宅,氣焰囂張。 魯深抽回手指,“你急什么。” 魯金川憤憤不平,“總不能讓衛(wèi)宗林覺得我們是怕了他,才特地挑了個晚上。” 衛(wèi)宗林是衛(wèi)檀生的父親,也是青陽縣新上任的縣令。 惜翠悄悄豎起了耳朵。 “我怕他做甚么?”魯深嗤笑,“他想剿滅我們好向上頭立功,也得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更別提他兒子還在我們這兒。” 他們不怕官府,自信囂張,并非沒有原因。 一來,瓢兒山的劫匪們?nèi)藬?shù)眾多,又持有弓矢軍械。 二來,是他們與官兵也有所勾結(jié),這幫士兵們軍餉常遭克扣,久而久之便與之合謀。 三來,是因為瓢兒山地勢得天獨厚,易守難攻,又因地處兩省交界處,官員們互相推諉,久而久之便成了“三不管”的地界。 四來,是因為瓢兒山上的劫匪與村下百姓本為一家,彼此之間走動來往密切,勾連甚深,即便官府有心剿滅,也常常礙于這種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衛(wèi)宗林則不同,他剛赴任兒子衛(wèi)檀生便被擄走,一心想要剿滅這幫盜匪,更抓了魯深他們幾個弟兄。 魯深本想同他講和,就如同和青陽縣的上任縣令一般,塞些銀錢換個清靜。 沒想到衛(wèi)宗林為人剛正不阿,不愿與之茍合,非要將這群為禍的匪盜撲滅得干干凈凈才肯罷休。 瓢兒山上有消息傳來,稱官府已經(jīng)有所行動,但看魯深如今的神色,好像并未將其放在眼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