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談完了宴請林遣家人的事宜之后,鄭不錄又單獨把鄭憑輕叫到了書房里。 父子倆隔著書桌坐下,兩人對視,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鄭不錄先嘆了一聲,道:“頤君的反應(yīng),有點不對。” 鄭憑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只是‘有點’嗎?” 鄭不錄此前已經(jīng)細(xì)細(xì)捋過何頤君平日里的做派,對她的種種行為多少產(chǎn)生了些許疑惑,只是何頤君平時下的都是軟刀子,真正追究起來,似乎也沒有做過什么授人把柄的事。 她說的許多話,都是有意無意間帶到,讓人很難分辨她到底是故意提起,還是只是順口一說。 她畢竟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在沒有切實證據(jù)的情況下,鄭不錄實在不愿意憑著主觀的猜測就否定她以前的付出。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再拔除。 自此之后,何頤君說的每一句涉及鄭憑輕的話,都要被他重新反復(fù)琢磨,琢磨的同時再去折磨一下何飛。 只是那些話都模模糊糊,沒有明顯指向,叫他拿不定主意。 但這一次不一樣。 鄭不錄看著兒子,眼神里帶著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鄭憑輕任由他看著,姿勢微微向后仰著,似乎很無所謂的樣子。 他在等鄭不錄自己下決心。 兩人對峙,又是許久,鄭不錄終于敗下陣來,他食指輕點了一下桌面:“頤君,以前做過什么?” 其實在何頤君剛提出邀請林遣家人的當(dāng)天,鄭憑輕就已經(jīng)和他坦白了林遣跟陳詩逸的關(guān)系,他們兩家人,早就已經(jīng)瞞著何頤君私底下達(dá)成了共識。 是鄭憑輕讓鄭不錄先別告訴何頤君的。 鄭憑輕沒有直說為什么,只讓他自己等著看。 現(xiàn)在,鄭不錄知道他想讓自己看什么了。 “你知道就行了,信不信沒關(guān)系,不過別告訴我媽。” 等鄭憑輕從離開書房,鄭不錄還有些發(fā)懵。 在此之前,他對何頤君有過許多猜測,也做過最壞的打算,女性總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鄭不錄商場上見過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自認(rèn)為還是有些容人之心的。 只要不觸及底線。 很可惜,兒子恰恰是他最重要的底線。 良久,他拿起了手機(jī):“喂,何飛嗎?” 何頤君在鄭家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思考著各種應(yīng)對陳詩逸上門后的措施,正是焦躁不安的時候,就見她弟弟突然去而復(fù)返。 何頤君懵逼:“你怎么又回來了?” 何飛背脊佝僂,垂頭喪氣地遞過來一個車鑰匙:“鄭哥說家里要用車,讓我把車開回來……” 何頤君莫名:“鄭家那么多車,還差你這一輛?” 何飛臉上黑乎乎的:“鄭哥只說過年要請人,用車多……我也不敢問太多……” 何頤君:“……” 她給鄭不錄當(dāng)那么多年秘書,對鄭家的情況還不了解,鄭家請客哪需要用那么多車,這分明只是一個借口。 正好鄭不錄從樓上下來,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姿態(tài)尋常:“車開回來了?車鑰匙放在原地方就行了,你趕緊去買大巴票吧,別搞得回不了家過年。” 他十分慷慨地說道:“車票拿回公司報銷就行。” 何飛:“……”容市到他家的大巴票就五十塊錢! 何頤君眼里微微一動,臉色未變,輕笑問道:“老鄭,你這是又請了什么客人?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我也好幫你提前安排啊。” 鄭不錄笑道:“嗯,等下把宴客名單發(fā)給你,你安排一下吧。” 見到鄭不錄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何頤君有些糊涂,所以,他讓何飛把車開回來是真的有需要?而不是故意刁難嗎? 何頤君心中惴惴,又覺得哪里都不對勁,又覺得好像沒有什么問題,一時間患得患失,整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