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探孫府-《貧僧不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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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近中天,夜色深沉,位于廣安府慶州城的孫家大宅中。
年近中年身材有些發福的孫元偉身著孝服,面帶哀切的坐在花廳中,一邊與剛剛落座的張世山寒暄,一邊暗暗打量雙手合十闔目端坐的左章。
然而越是打量,孫元偉就越有些摸不準,只覺得左章雖然確有幾分高僧的做派,可年齡卻比他見過的那些所謂高僧的和尚年輕太多。
不過孫元偉對兼任僧會的張世山還是有著幾分信任,再加上他也有自信對方不敢誆騙于他,便不動神色的繼續暗暗打量左章。
“孫兄,你也莫要太過悲傷。”明知孫元偉暗中打量左章的張世山心中暗笑,做出似若未覺得模樣溫言寬慰道:“令兄有這一遭也是他的命數。
“如今人死燈滅,有你為他操辦身后事,想必他也走得安心了。”
“話雖如此,可我……唉……”孫元偉聞言搖頭掩面,作勢抹去眼角的水光,表情沉重哀痛的拱手道:
“張兄弟,請務必將那害死我大哥的邪祟誅殺,讓我大哥也能死得瞑目!”
“孫兄且放心!”張世山面帶傲然的伸手向扮高僧狀的左章一引,鄭重說道:“這位就是我遍尋州府為你請來的高僧,智深大師!
“孫兄你別看智深大師年紀不大,可他自小便師從高僧修行,如今已苦修近二十載,佛法之精深實乃我生平僅見!
“而且智深大師不僅精通佛法,更是以弱冠之齡擔任堂堂一寺的主持,說是得道高僧也絕對不為過!”
“我佛慈悲。”面對張世山的吹捧,左章適時頷首回禮自謙道:“佛法博大精深,貧僧不過領悟一二,萬不敢言精通二字。
“至于這個主持……呵呵,也是貧僧僥幸得來,當不得張僧會這般盛贊。”
“智深主持何必自謙。”張世山面不改色的信口贊道:“正心寺建寺數百年,如今闔寺上下就以您修為最是精深!
“您做主持,寺中任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眼下您苦修二十年首次下山,恰逢孫兄家宅之中有邪祟作怪,還請智深大師援手相助,將那害人的邪祟就地誅滅!”
“好說。”暗嘆張世山吹捧功力深不見底的左章微笑頷首,然后沖著表情哀痛的孫元偉點頭致意道:
“孫施主,令兄近日身亡,貧僧恐那邪祟還藏身于貴府某處,還請帶我去令兄生前的居所一觀。”
此時孫元偉在張世山的吹捧和左章的裝腔作勢下,也感覺左章比那些自稱高僧的和尚強了許多,便恭敬地點頭答應一聲,起身帶著兩人去往后宅。
過不多久,眾人來到一處寂靜的宅院外,因宅院內未曾燃點火燭,令如霜月色揮灑院中,顯出幾分清冷寧靜的韻味。
“我大嫂如今正在正廳守靈,此時院中無人。”
月色下,隱隱顯出幾分緊張畏懼的孫元偉向身后幾名親隨靠近了些許,舔了舔嘴唇沖左章與張世山拱手嘆道:“唉,每每靠近這里,在下便總能回想起兄長的音容笑貌,心中總會痛楚難當不良于行。
“為了不給二位添亂,在下就不進去了,張兄弟與智深大師請自便。”
說罷,孫元偉也不等左章與張世山回應,著親隨將一串鑰匙遞給二人后,便似是身后有惡犬追攆一般快步溜走了。
“真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吶……”左章掂量著手中的鑰匙,看著消失在月色下的孫元偉一行,揶揄笑道:“張大哥,與他打交道,你可要小心著些了。”
“他可是開錢莊的,我哪敢大意。”張世山搖搖頭嘿笑一聲,轉頭透過宅院大門看向稍有些凌亂的院內,
“左小哥你看,想是那孫元偉兄長死后里面的人就都搬走了,且連個敢進去清掃的人也沒有。”
“畢竟是能把人弄死的邪祟。”左章輕撫僧帽,整了整身上杏黃色素凈僧衣,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木魚,緊緊攥住木魚尾端的握柄,仿若一個拎著榔頭的莽漢一般走了進去。
“左小哥你真是謹慎過頭。”張世山見左章一臉鄭重戒備,笑著擺擺手大步跟上,“我一介武夫都不怕,你功力遠勝于我,又有寶器傍身,小心個什么勁。
“況且我看啊,孫元偉家至今也沒有第二個人遭難,八成就不是什么邪祟,而是他兄長是得了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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