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回憶-《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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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潛的目光變得冰冷。
卓寧忙把視線收回來,縮縮脖子,心里腹誹:至于嗎?
午飯的時候,禾藍和白潛留在卓家吃,卓寧親自下廚。長長的玻璃餐桌,只有他們三個人,顯得怪冷清的。席間,卓寧一直和她談笑,緩和了不少氣氛。
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都那么厲害,一個個都會做菜了?卓寧應該也算個膏粱子弟吧?
想到這一點,禾藍就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傍晚的霞光鋪滿了院子,鵝卵石小道上泛著層淡淡的金光,打磨出光滑的紋理。白潛還在屋里和卓寧告別,禾藍在臺階下靜等。
“你什么意思?”大廳里,白潛冷著張臉,直接給了他一拳,“干嘛老盯著我姐看?”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你姐不就是我姐,看一下都不行?”
白潛冷笑,“你去死!”
“這樣就叫我去死?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臭小子,我算是看透你了。”卓寧撕掉了一張溫雅的面具,氣急了,也還了他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一架,各自癱坐在地上愣神。涔涔汗液不斷從他們臉上、額頭滑落,打濕了上半身的衣襟。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卓寧捶了他一拳,“還要繼續不?為了你姐,你真的瘋了?”
“在你眼里,我從來就沒不瘋過。”白潛把他的話頂回去,然后笑著,“那件事,還是謝謝你,雖然那些家伙沒死絕。”
“死絕了多沒意思。”卓寧輕輕一笑。
白潛在他微笑的余韻中沉默,似乎覺察到了另外一種深意。卓寧伏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白潛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
離開卓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晦暗下來。
白潛騎著自行車,帶著她在山野里奔馳。禾藍張開雙臂,耳邊呼呼的風吹得她身心舒暢,從來沒有的愜意。
“你好像知道了。”禾藍笑著說。
白潛自顧自騎著車,語氣很散漫,“知道什么?姐不妨直說。”
他有時也會這樣作弄人,禾藍氣了一下,在他腰里擰了一把。白潛連連告饒,把自己的猜測都告訴了她。禾藍靜靜聽著,有些疲乏了,靠在他的背后,感到四周的空氣驟然降冷,遠處山色已經漸漸沉沒在西陲的暮色里,只留下蒼冷的印痕。
快要入秋的季節,氣溫降地很快。山巒蒼翠,更多的是半隱在連綿起伏中的崚嶒線條,烏壓壓地重疊一處,夕陽的余暉也沒照出什么暖色來。
鐘婉死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日子。
日暮西山,茍延殘喘地走到生命的盡頭。
也許對于她來說,那樣的死亡反而是種解脫。多年以前,鐘婉還是個美艷動人的金陵女子,帝都中的一朵花,盛放地迷人、驕傲,風華無限。短短十幾年時間,她的身體枯槁地變成了頹敗的衰葉,連她也不忍心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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