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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好吧，為了彌補(bǔ)我犯下的過錯(cuò)，學(xué)生愿意承認(rèn)這份痛苦。”

    事后，王平屢次提及此事，并表示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錯(cuò)誤的決定之一。

    楚云微微一笑，轉(zhuǎn)身經(jīng)過一番翻箱倒柜，從藥品箱中，找到了一枚非常精致的白瓷瓶。

    單論外表，這枚白瓷瓶十分討喜，上面藍(lán)白相間的紋路，簡直看成一個(gè)小型藝術(shù)品。

    楚云沒有著急，他先是取出一個(gè)干凈的杯子，在其中倒?jié)M溫水，又從一邊的罐子里，倒出大量蜂蜜混入其中。

    這，大概就是偽帝袁公路昔日最喜歡的“蜜水”吧。

    左手手掌攤開，右手在上面連續(xù)傾倒了幾次，楚云成功取出一枚褐色藥丸，將他遞到了還沒回過神的王平手上。

    “千萬別咀嚼，直接吞了它。”

    王平聽話地乖乖把丹藥服下，盡管如此，在舌頭觸及丹藥的一瞬間，那股宛如蛇膽汁一般的苦楚口感，還是讓王平露出痛苦之色。

    “水！老師！有沒有水……！”

    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王平只覺得這比他小時(shí)候生病時(shí)所喝下的湯藥還要苦上十倍、百倍。

    楚云笑呵呵地把未雨綢繆備好的蜜水遞到王平面前，王平仿佛瞬間被卸去了巨大的痛苦，享受著蜜水的甘甜，以化解在口腔中不斷刺激他大腦的苦味。

    “啊——”仿佛從地獄重新回到人間的王平看向楚云，“老師，太謝謝您了，這一杯蜜水，把學(xué)生從十八層煉獄給救回來了！”

    “這就受不住了？雖然不想嚇唬你，但我得提前給你知會(huì)一聲，罪還有你受的呢……”

    楚云話音一落，王平就捧著肚子，臉色陰晴變化。

    “唔……”

    發(fā)出陣陣呻吟之聲，王平忽然只覺得心如刀絞，一陣肝腸寸斷。

    就像是有人在用一條條鋸子，在他的心肝脾肺腎等五臟六腑上，不斷地鋸來鋸去，每每拉動(dòng)一下，就會(huì)有一種牽動(dòng)全身的痛處。

    如果用疼痛等級(jí)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在牙疼的十倍以上吧。

    “老師……我……”

    王平一手抓著楚云的衣服，本來精致的五官，此刻都擠在一起，甚至看起來有些扭曲可怕。

    看著得意弟子痛苦，楚云的心里也不好過。

    但事已至此，不付出些許代價(jià)，又怎能脫身？

    “子均，忍忍吧，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下一句是什么來著……？”

    楚云當(dāng)然不是真的忘了，他只是用這種提出問題的方式，轉(zhuǎn)移一下王平的注意力，以免他太過痛苦。

    “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dòng)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說完這句話，王平就一聲不吭地直接疼昏了過去。

    “哎，這小子。”

    楚云苦笑著把昏倒在地的王平扶起來，搬到床上去。

    “看著身上沒幾兩肉，沒想到還挺沉！”

    擦去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楚云自言自語地調(diào)侃了這么一句，然后穿上自己用來偽裝身份的鎧甲，走出門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使者大人昏過去了！”

    ——

    當(dāng)晚，州牧府內(nèi)堂。

    劉備、劉琦和諸葛亮又湊到一起，但這一次，三人的臉色有些奇怪。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陰沉著臉，卻沒人率先開口。

    最后，還是諸葛亮忍不住打破了這僵化的氣氛。

    “主公，公子，亮以為這未必是一個(gè)意外。”

    “這當(dāng)然不是一個(gè)意外！”

    劉琦的言語中，有幾分怒意。

    “很明顯，是有人暗中對(duì)曹操派來的信使下毒了！”

    正常人都會(huì)這么想。

    “公子，您已經(jīng)派人檢查過那位叫‘王羽’的信使的情況了么？”

    劉備不安地問道。

    “是啊，醫(yī)師再三反復(fù)確認(rèn)過，是中毒的跡象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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