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先不要說話。”楚云讓曹洪府上的總管先住口,又沖滿寵道:“這個人的事,暫且放一放,現在,我要你立刻告訴我,史阿先生如今身在何處!” 見楚云如此激動,滿寵思量了片刻,只得嘆了口氣,沖楚云道:“太子太傅請放心,史阿是我的親如兄弟的至交好友,在下向您保證他現在沒事,此事說來話長,還請太子太傅移步一敘。” 楚云還沒反應,那位總管就忍不住馬上道:“太子太傅莫要聽他胡言亂語,他是要誣告小人,切勿聽信他一面之詞啊!” 根據史書上對滿寵的記載,楚云覺得滿寵就算再混賬,也不至于如此行事,但考慮到先前滿寵也曾對自己公報私仇過,這一時之間,楚云還真不知道該信誰才好。 不過,楚云轉念一想,史阿收到滿寵的信,便二話不說趕去與滿寵相會,足以見得他與滿寵之間確實交情匪淺,而以史阿的為人,既然與滿寵是至交,那滿寵總不會是個小人。 稍作猶豫,楚云還是決定暫且相信滿寵,便沖那總管道:“你且在這老實等著,若是滿縣令誣陷于你,我自能分辨,替你申冤。” “真真,待會兒留點神,替我盯著這家伙。”楚云瞥了眼那位總管,向身旁的陸真真低聲叮囑道。 陸真真凝重點頭,并未出聲。 三人沒有就此離開大牢,只是移步到空曠的過道附近,滿寵便嘆息道:“太子太傅,其實在先前與史阿兄會面時,我將事情告知于他之后,他就極力勸我找您相助,是我當時猶豫,沒有采納他的建議。” 這話說白了,就是滿寵覺得楚云并不值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云沉著臉冷聲問道。 “事到如今,在下也瞞不住了,只能希望太子太傅您肯伸張正義。”像是做下一個艱難的決定,滿寵又是一聲長嘆,道:“太子太傅,我沒有冤枉方才那個曹洪將軍府上的總管,他確實犯了罪,而且是罪惡滔天。” 楚云想知道的是史阿的去向,但聽滿寵這么說,可見這兩者之間似乎有所關聯,故而沒有出聲,靜待滿寵的下文。 見楚云沒吭聲,心里沒底的滿寵繼續忐忑不安地訴說道:“太子太傅,前些日子,許都城內平民住區偶有幾件孩童失蹤案,起初來衙門報案的人并不多,下官雖然有即使派人去調查,卻并無收獲,可是近一個月來,孩童失蹤案頻頻發生,下官對此便分外重視,并親自展開調查。” “在下在百姓們居住的整片城區明察暗訪數日,終于順著些許蛛絲馬跡,一路查出事情的真相!原來是有人喪盡天良,干著拐賣孩童的勾當!而那個什么狗屁總管,雖是幫兇,卻犯下了滔天大罪,他伙同曹洪將軍的親戚,在一場交易中,被下官親手擒獲,下官本打算對他施刑,可他自曝身份后,在下沒有其他證據,就不敢輕易對他出手了!” 如此勁爆的消息,讓楚云一時語塞,只有眼神中那義憤填膺的怒火,讓講完這段話的滿寵稍微安心。 “滿縣令,此事非同小可,你要知道此人雖然只是個下人,卻是曹洪將軍府上的人,而且你口中的罪犯不止是他,還有曹洪將軍的親戚,甚至可能牽扯曹洪將軍本人,如果是你編造謊言,信口雌黃,這么大的罪足夠要你全家的性命!” 楚云現在已經不需要問史阿的去處了,顯然,如果滿寵的話屬實,史阿一定是收到滿寵的求助后,只身去追查這件事的其他嫌疑犯。 也只有史阿這樣滿腔熱血的正義之士,才既有高超的本領,又肯冒著得罪曹洪這等大人物的風險,去奮不顧身的伸張正義。 滿寵一聽楚云并沒有因為與曹洪是名義上的“叔侄”,而表露出要偏袒包庇曹洪親戚、家奴的意思,頓時大喜,激動得險些落淚道:“太子太傅明鑒!此事事關重大,下官如何不知?!只是司空將許都執法之權交于下官之手,這等信任,下官萬死難報!唯有不畏強權,一心為民,才能回應司空期待之萬一!下官又豈敢無的放矢,誣告曹洪將軍的親信?!” 看滿寵這副隨時可能潸然淚下的動容之態,楚云心想就算是奧斯卡獎得主也未必能演成這么真實的模樣,心中對滿寵也更信了幾分,正色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我會與史阿先生一樣,同你站在一個立場,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有楚云這尊大人物撐腰,滿寵頓時有底氣跟“黑惡勢力”斗爭到底,當場感動地單膝跪地,向楚云施禮道:“太子太傅!下官替那些痛失愛子愛女的百姓們,先謝過您了!” 楚云雖是一尊大佛不假,可曹洪也不是省油的燈,此事本來與楚云并無關系,如果楚云自私一點,對此事持置身事外的態度,滿寵也無話可說,但他沒想到,楚云真如史阿口中所說的那般高義,寧愿冒著把曹洪得罪死的態度,也要為毫不相干的百姓伸冤除害。 “謝什么,話說回來,你對我楚云的人品究竟有多大的誤解,居然不找我出面?你是覺得,我會跟犯下這種人神共憤罪行的人穿一條褲子,做他們的保護傘不成?!” 我在曹營當倉官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