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哎……”楚云嘆了口氣,道:“確實有關(guān),但你切記莫要與任何人提起,更不要去打擾師兄,總之這段日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要管,專心將軍中事務(wù)處理好即可。” 吳塵可以說是楚云最親近的自家人,這件事楚云連他都不肯說,吳塵霎時更明白其背后牽連有多大。 經(jīng)歲月磨練而變得愈發(fā)理智的吳塵,沒再多嘴過問,哪怕他心里為幫不上楚云的忙而干著急,卻也深知此事自己一定是無可奈何的。 他唯有單膝跪地,動容地用并不符合他粗獷形象的語氣,細(xì)聲道:“屬下這條命,是主公你給的,屬下只有一句話要說: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主公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請盡管吩咐,哪怕是與公子、司空為敵,屬下也在所不辭。” 這本是只能在心里想,卻決不能說出口的話,可他還是忍不住道了出來。 按說楚云本該厲聲斥責(zé)吳塵幾句,可這到了嘴邊的話,偏偏就是說不出口。 “我記下了。”最后,楚云還是只這么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句,便轉(zhuǎn)身欲離去。 吳塵的動作,比楚云預(yù)想的還要快,當(dāng)他慢條斯理地策馬回到府邸門前時,已隱約察覺到楚府周圍有不少喬裝打扮過的將士,偽裝成游俠的模樣在小心戒備著府邸附近的動向。 僅從他們的眼神以及行走時的矯健步伐,楚云就猜到他們是經(jīng)過吳塵精挑細(xì)選的好手,有他們在,除非丁夫人能竊得虎符調(diào)動大軍,否則楚府上下可保無虞。 那丁夫人就是再瘋,也沒有竊取虎符,擅自調(diào)動兵馬那么大的膽子。 況且就算她當(dāng)真有虎符在手,也不可能在天子腳下,曹操的眼皮底下調(diào)動大軍而不被阻止。 安逸地回到府上,楚云與喬紫青如往昔閑暇無事時放松纏綿,仿佛一切已塵埃落定。 事實當(dāng)然并非如此,楚云只不過是在等。 等夜色來臨,等那未必會傳達(dá)而來的消息。 如果李當(dāng)之真的如楚云所料想的那樣,另有其他目的,那么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他必然會采取更進一步的手段。 卞夫人的身體有所好轉(zhuǎn),甚至要不了幾日就會完全康復(fù),他要么遂了丁夫人的心愿,按照其吩咐加重寒毒的劑量,謀害卞夫人的性命。 要么就是與丁夫人劃清界限,反手將卞夫人的病情治好,借此討得曹操的歡心,并進一步發(fā)展,謀取官位等實際利益。 但如果楚云的猜想是對的,那么李當(dāng)之絕非這么簡單,他也許還藏有更深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一定逃不出陸真真的監(jiān)視,楚云只需要老實待在家里,靜待陸真真的消息就好。 —— 然而楚云陪著喬紫青,聽她講述最近在醫(yī)理上研究得出的新成果,直至當(dāng)夜子時,二人困得哈欠連連,也不見陸真真的蹤影。 “難不成這一次,你猜錯了?”見楚云對自己的醫(yī)學(xué)理論知識愈發(fā)興致欠缺,喬紫青自然猜到他是等消息等得開始著急。 “老實說,這次我也沒把握,這與其說是猜測,不如說是我一廂情愿的幻想,因為如果李當(dāng)之在這件事上不能成為丁夫人的替罪羊,我跟師兄的兄弟情義就要徹底決裂了。” 楚云心里也沒底地慘然一笑,又道:“罷了,看來今夜未必會有消息,我們還是早些‘休息’,耐心等待吧。” 說著,楚云的手,已經(jīng)開始不老實地忙著解開喬紫青身上的衣扣。 …… 果不其然,平靜的一夜就此過去,楚云與心愛的佳人相擁而眠,仿佛已不知多久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好覺。 翌日,起了個大早的楚云,活動著有些酸疼僵硬的四肢,看著身旁熟睡的佳人,正打算索性再睡一個回籠覺,卻被寢室外的門客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啟稟太子太傅,有客人求見。” “客人?”楚云一下子清醒不少,睡意也瞬間消散,好奇地湊到門口,小聲問道:“誰這么大清早得來擾人清夢啊?” 聽得楚云聲音不大,這門客倒也機敏,意識到夫人大概也在房內(nèi)且還在休息,故而也壓低聲音,道:“是軍師祭酒大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