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邊啃著手里火候有些重的燒雞,顏良一邊坐在篝火邊沖著身旁的幾位心腹抱怨道。 “將軍說的是!聽說曹軍領兵的不過是曹操的兒子,那乳臭未干的小兒豈會是將軍您的對手?!” 一位校尉親手為顏良敬酒,臉上堆著虛偽至極的笑容,溜須拍馬道。 果然顏良一臉陶醉之相,露出很受用的表情,其余常年混跡軍營中下層,善于察言觀色的校尉或更低階如百長等軍官,更是立刻鸚鵡學舌般接連向顏良進奉承之言。 “廢話!將軍要收拾那小子不過是易如反掌!” “我看待兩、三日后,袁公派人將攻城器械送來,將軍只需率軍親臨河內城門下,曹操的狗兒子就會嚇得大開城門向將軍乞降!” 顏良搖頭晃腦地瞇著眼,時不時得點著頭,笑道:“嗯……說得好!說得好極了!” 說完,顏良覺得只是這些還不夠彰顯自己的威風,于是下令沖一旁軍職最低的什長吩咐道:“去,拿幾壇美酒來!” 什長一聽,頓時犯了難,支吾片刻,還是猶豫地道:“將軍……這,這恐怕多少有點不妥吧……?” 此時河內有小半已落入敵軍之手,而顏良等人更是駐扎在距離已淪入敵軍控制之內的河內縣附近,這種時候萬一有點風吹草動,隨時可能與敵軍開戰,又怎能隨意就開懷暢飲? 然而在軍營這種講軍職地位高低的地方,自是容不得這什長的觀點,顏良不耐煩地抬腿在這年輕什長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笑罵道:“讓你去你就去,哪兒來的這么多屁話!再敢耽擱掃了本將軍的興致,就賞你二十軍棍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一聽“二十軍棍”四個字,這什長立刻閉上嘴,老實地遵從顏良的吩咐扭頭就去替眾人搬酒。 正常人別說是二十軍棍,哪怕只打十個軍棍,就足夠讓受罰者的屁股皮開肉綻,要是二十軍棍實打實地打在一個人身上,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足夠讓他在床上趴上十天半個月。 沒有人愿意平白遭受這等皮肉之苦。 —— 夜深,秋風乍起,愈發急驟的風力,將無數干枯得只剩殘枝短葉的樹木搖晃的發出“沙沙”之聲,仿佛要將整個袁軍營寨連根拔起。 微醉的顏良臥在自己營帳里,烤著溫暖的篝火,任憑帳篷外秋風刺骨,都不為所動,睡夢中的他時不時囈語幾句,與平日那威風凜凜的模樣不同,此刻的他,更像是個聚會時不小心多喝了幾杯的鄉野村夫。 子時已過,楚云與曹昂依照計劃率三萬精銳步軍及六千羽林騎,在羽林諸將的簇擁下,抵達袁軍大營外西南方向五里之外的小山丘上。 為了保證河內處于絕對安全的控制下,曹昂將萬余精兵交給劉曄,命他與高順及陷陣營一同留守河內,鎮壓城中百姓以及萬余初降的俘虜兵。 盡管曹昂對劉曄的忠心很放心,但為保險起見,這種做法,能使得留守城內的劉曄、高順二人各持部分兵力,相互掣肘,誰也不敢起其他心思。 遠遠向東北望去,就能望見袁軍大營以及營中少許尚未熄滅的火光。 楚云等人自是不知顏良與麾下諸將喝過酒,否則也不會在此謹慎行軍,而是直接向袁軍大營發動突襲。 “師弟,看來袁軍的防備還并未松懈,怎么辦?暫且打道回府,還是伺機干一票?” 看著袁軍營中零星可見的火炬之光,曹昂倒也不覺得意外,顏良既然能被委任作為五萬大軍的統帥,總不至于大意到連三流武將都知曉的,夜間要加派人手查探軍營附近動向這等常識都不知道。 “師兄莫要泄氣嘛,你仔細瞧瞧,袁軍大營規模如此宏大,可實際負責夜間巡視營盤附近的衛兵,也不過寥寥幾十人而已,依我看他們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楚云看出袁營衛兵看似有規律地進行著巡營,實際并不仔細,從他們遺漏多處隱蔽位置,就能感受到那些衛兵的態度有多敷衍。 “那師弟你的意思是?”曹昂不禁問答。 “咱們現在就靠過去,然后直接襲擊敵營!”楚云大膽地說道。 “現在?直接襲擊敵軍大營?”曹昂習慣了楚云打仗用陰謀制勝,沒想到這次楚云會不用任何計策,采取他最常用的“莽夫”戰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