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賭徒往往將身心全部投入到賭局中,即使是如此騷動也無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然而,將楚云、曹丕一路引至此地的粗漢,見到這一幕,倒是嚇得扭頭就跑,打算將此情景匯報給東家。 二位公子的地位何其尊貴?他們都被那神秘少年打了巴掌,還表現出惶恐的樣子,如此重要情報,粗漢自然下意識地察覺到此事非同尋常。 所幸見過曹彰、曹植的人極少,這賭坊內更是無人識得他們,不然這么一鬧,傳出去難免有損曹操聲譽。 “誰問你們這些?我問的是,你們不是說自己鉆研了一上午的古籍么?” 對于猜到自己身份的曹彰、曹植二人,楚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聲音低沉冷漠得可怕。 不過在曹彰、曹植看來,這和默認沒有區別,兩個小娃娃當場嚇得差點像一攤爛泥癱在地上。 也難怪他們倆會怕成這樣,畢竟他們都知道楚云和曹操的關系有多親密,今日此事被楚云撞見,若是楚云就此如實匯報給曹操,等待他們倆的可就不是挨兩巴掌這么簡單了。 說不好,曹操會因此對二人大失所望,乃至不再寵愛他們。 對于他們來說,一旦在曹操那兒失寵,簡直比死還要痛苦。 “兄長,我……”曹彰嚇得講話時連舌頭都伸不利索,上下牙關不住打顫,似乎隨時一不小心就會咬破嘴唇。 曹植萬急之下,想到再跟楚云說謊毫無意義,以楚云的身份能耐想查證二人上午究竟去了何處,做過什么,實在是如探囊取物。 “兄長,我們知錯了!求兄長高抬貴手,原諒我們這一次吧!”曹植思來想去,覺得除了老實認錯,別無他法,再編造謊言狡辯下去,也是無異于自掘墳墓。 這次他想得不錯,楚云將此事的性質看作是少年貪玩,只需小懲大誡即可,若是他們倆拒不承認,楚云反而要追究到底。 楚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看向曹彰,冷聲問道:“子建已經承認了,你呢?” 聽出事情尚有轉機,曹彰轉悲為喜,差點哭出來,忙道:“方才是愚弟一時糊涂,胡言亂語,不敢欺瞞兄長!我與子建確實在此間玩樂許久,求兄長寬恕!” 見這兩個小子老實認錯,楚云明知他們二人是被自己的身份嚇住,還是神情一緩,勉強道:“罷了,此處人多眼雜,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隨我回府再說。” 在楚云如狼似虎的眼神注視下,曹彰、曹丕二人將還在手里的籌碼隨手丟在一旁,也不顧不得此舉是否浪費,就灰溜溜地跟隨楚云、曹丕自樓梯而上。 眾人正打算離開賭坊之際,卻被先前那粗漢領著一位藍衣青年攔住。 “各位還請留步。”藍衣青年很有禮貌地向眾人拱手作揖道。 只是這份彬彬有禮,不合時宜地碰上心情有些煩躁的楚云,楚云自是不打算與他和顏悅色地交流。 “怎么?我家這幾個小娃娃的籌碼錢沒結清嗎?”楚云不耐煩地摸著口袋,打算掏錢道。 “非也,在下是特地來拜會太子太傅與各位公子的。”似乎有意避免聲張,這藍衣青年的聲音并不大,但也足夠令楚云以及曹丕三兄弟聽得清清楚楚。 被識破身份,楚云瞇起眼臉色不大好看,他開始冷眼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藍衣青年。 說是青年,其實看樣子也年過三旬,不算明顯的幾道抬頭紋為他增添了些許成熟氣息,尚算俊朗的面容上,有著看起來給人感覺老實持重的淡淡笑意,再加上他一身高貴卻不顯俗氣的華服,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形象。 當然這只是表面形象,楚云猜到此人大概就是這家賭坊幕后的老板,而一位“正人君子”可不會開賭坊斂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