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接下來一周,李霧專心備戰期末考,岑矜則死磕pina彩妝的新項目。 下完新年套盒的brief,她們小組投入如火如荼的準備當中。 周四下午,岑矜去了趟拍攝片場。在棚里,她第一次見到了對接她的客戶――宋慈本人。 女人一頭短發,膚色冷白,妝容也是偏淺的,整體看起來有種“性冷淡”的美感,與岑矜想象中的外形大差不差。 但也不是沒有意外,她們兩個居然撞衫了,穿著同品牌的同款大衣。 岑矜略有些尷尬,碰頭后沒幾分鐘便借故將外套脫了,以防客戶為此不適。 宋慈倒沒放心上,見她舉動,還淡聲夸了句:“大衣不錯。” 局促一掃而盡,岑矜微微笑了下。 棚里在拍攝用于微博開屏海報以及微信宣傳h5的物料,與岑矜一道過來的還有路琪琪。她是項目組創意那邊的leader,也是pina彩妝最新代言人的粉絲,此番前來多少有點借公詢私的意圖。 三個女人并排而立,望著當紅小生孟西洲在攝影棚里熟稔地“搔首弄姿”。 他外形優越,鏡頭感極佳,一張黃金比例的巴掌臉從各個角度來看都無可挑剔。 路琪琪一臉迷醉,彩虹屁蹦個不停。 宋慈習以為常,中途還倏得抬了下下巴:“岑矜,你有沒有覺得孟西洲眉眼跟你男朋友有點像?” 岑矜微詫,她以為宋慈這種類型的客戶根本不會關注朋友圈的“桃色消息”,思度少頃才回:“他比我男朋友更標致。” 宋慈說:“但你男朋友眉眼更干凈。他是做什么的。” 岑矜說:“還是學生,在f大讀物理。” 宋慈遺憾地“啊哦”一下:“我以為是模特,還想挖來我們公司拍片。” 岑矜失笑搖頭:“不是,就是普通人。” 一套圖下來,孟西洲下來喝水休息,她們也走去攝影師那邊看未修的初片。 期間岑矜重點注意了一下孟西洲的眉眼,是跟李霧有幾分相似,都濃眉大眼,無需刻意的大幅度笑容就能堆起漂亮的臥蠶,但李霧的瞳仁要更清澈一些。 粗略選完片,藝人助理點的咖啡也送來片場,宋慈給岑矜拿來一杯,待她接過,宋慈笑了笑問:“岑矜,待會結束了能跟我出去坐會嗎?”岑矜挑眉,點點頭。 結束后,兩人找了最近的一間咖啡館。 服務員呈上飲品,宋慈便開門見山:“你認識我前夫?” 岑矜怔然,腦中社交信息飛轉:“哪位?” “周綏安,”宋慈夾起方糖放入杯子,面色淡靜:“我那天在你點贊里看到他了,你跟他怎么認識的?” 岑矜回憶片刻,想起她那條公開狀態下,周綏安似乎是露過面,但她對他的印象并未因此加深或好轉,只答:“因為一條廣告視頻的片段侵權。” 宋慈問:“解決了嗎?” “我想應該算吧。” “那就好,”宋慈雙手虛攏著咖啡杯:“周綏安是個瘋子,離他遠一點。” 世界竟小到這種程度,岑矜后知后覺:“原來你就是他前妻?” 宋慈頷首,眼里有洞悉之意:“看來你已經聽過我的事了?” “是……”岑矜略有遲疑,但還是想聽聽她想說的:“你以前也在廣告公司?” 宋慈說:“對,我之前一直在恒美,前年才來pina。” 她繼續聊自己前夫:“周綏安這個人,敏感,多疑,心機深沉,情緒多變,像個郁躁癥,并且在婚后愈演愈烈,受不了我身邊有任何異性,會找人跟蹤我,在我車里安插設備,我實在受不了,決定離婚,打了好久的官司才得以擺脫。他設計了一出好戲,讓自己完全處在受害者的位置,也就是外界包括你所聽到的故事版本,故事里我擔任背叛婚姻的反派,并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這幾年他憑借個人優勢發展成kol,除去滿足自己的表演型人格,還是為了接觸我這行,把我們的「舊事」滲透到我工作之中,跟病毒一樣企圖擊垮我,離婚之后他找的幾任女友都是我們業內,我擔心你也會成為其中之一。雖然不清楚他到底出于何種目的,但有件事可以確認,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岑矜背后發涼,一時難以判斷孰真孰假,只能先順著往下說:“我沒有跟他深交,因為他一開始給我的感覺就不大舒服。” “明智的判斷,”宋慈聲音悠遠緩慢了些:“這種人本該老死不相往來,但為了看孩子,我不得不留著他的通訊方式。” 她小抿兩口咖啡,重新望向岑矜,面容似千帆過后的平靜湖面:“就說到這吧,,我馬上要回公司,你再坐會還是?” 岑矜一怔,淡著笑搖搖頭:“我也回去。” ― 到公司后,宋慈的忠告言猶在耳。岑矜在微信里問李霧:上禮拜你把大衣還給周綏安的時候,他有另外跟你說什么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