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已大亮,隆中山外官道旁。 司馬瑋被復活后,明顯思維非?;靵y,馮千鈞說:“把他捆起來再慢慢審問?” 司馬瑋:“???” 陳星:“他半點不想攻擊咱們,應該沒有危險吧?不捆我覺得也沒關系,有項述在呢,他應當打不過項述?!? 項述看了眼陳星,沒說話。 馮千鈞道:“喂,司馬瑋,蚩尤在哪兒?克耶拉有什么弱點?你那另外幾個魃王兄弟,又躲在何處?” 站在陳星身邊的項述,終于聽不下去了,皺眉道:“他現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就沒法回答你們?!? 陳星與馮千鈞印象里,司馬瑋還是那個尸亥手下的魃王,卻忘了這時候他剛被復活,反而是項述根據常理來推斷之后,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現在司馬瑋剛被復活,連尸亥的手下都沒接觸過,怎么可能知道敵人陣營的底細?司馬瑋自己都一頭霧水,原本已經死了,卻被人莫名其妙地復活起來,變成了如今模樣,茫然地看著陳星等人。 馮千鈞:“那怎么辦?燒掉他?” 陳星:“這怎么行?人家又沒做壞事!死后不得安眠,被復活起來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燒了他?” 馮千鈞道:“對啊,所以讓他繼續長眠,不好嗎?那你說怎么辦?” 項述在旁看著兩人,仿佛在觀察陳星的一舉一動。司馬瑋原地打了幾個轉,離開他們幾步,低頭看著路邊的花,接著折了一朵花下來,湊到面前,試著嗅了下。 陳星道:“讓他自己決定吧?如果他想繼續活下去的話,呃……” 司馬瑋回過頭,看了三人一眼。 陳星認真地問:“司馬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司馬瑋說:“我不知道,我清楚地記得,我已死了?!? 司馬瑋最后的記憶,是被賈南風下令處死那天。陳星無奈道:“我們還很忙,不能在這里等你下決定了,要么……你自己生活去?但你絕不能害人?!? 陳星觀察司馬瑋,看他實在沒什么攻擊性,畢竟“魃”這種存在很奇怪,如果將他們劃分為妖怪的話,清醒并保持了理智的魃,應當是最人畜無害的一種才對。他們不像飛禽走獸要吃東西,于是連殺生都可免了。只需吸取天地靈氣,自行修煉就成。 項述看了司馬瑋很久,似乎也在確認他是否有攻擊性,喃喃道:“與我見過的魃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心燈?”陳星說,“他現在被心燈影響了,保持著人性,或者可以說是善良的魃?!? 馮千鈞說:“你不能去人族的地方,畢竟我們不知道你會不會散播瘟疫?!? 司馬瑋點了點頭。 陳星說:“應當不會,瘟疫的存在是因為魔神血,現在他身體里已經沒有魔神血了?!? 陳星再次確認了一次,現在司馬瑋的心脈處只有心燈的火種。 “我想跟隨你們。”司馬瑋說,“要去何處?” 這……陳星沒想到,無意中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帶他上長安?到時候要把他藏在哪里?如果被王子夜發現了,不就是添亂么? 但許多事情都可以慢慢地想辦法解決,這一刻陳星忽然覺得司馬瑋挺可憐的。 如今世上,像他這樣的魃,是不是就只有一個? “你們有意見么?”陳星回頭看項述與馮千鈞。 馮千鈞示意陳星自己決定,項述也沒意見,說道:“聽你的。” “好吧。”陳星于是朝司馬瑋說,“但你必須聽我的話。” 司馬瑋點了點頭,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那接下來……”陳星說,“下一步怎么走呢?” 去長安,是他早就與馮千鈞商量好的,現在比較麻煩的是,要怎么讓項述覺得自己的計劃安排不突兀,得找個借口。 項述拿著周翌落下的面具,翻來覆去地看,說:“這蒙面人哪怕不是克耶拉的手下,也必定與他有關。” “對?!标愋桥c馮千鈞一頭。 項述沉吟道:“他們興許正躲藏在什么地方?!? “是的?!标愋钦f。 項述:“最后看那廝離開的方向,是西北方。” 陳星說:“西北……要么,咱們去長安看看?” 馮千鈞一拍大腿,說道:“好??!我大哥就在長安,說不定能托他打聽消息!” 于是大家假裝一拍即合,司馬瑋說:“我也想回長安。” 陳星拍拍司馬瑋,摸摸小狗的頭,看了眼不遠處停在一棵梧桐樹上、正低頭梳理羽毛的金紅色鳳凰,望向天地間浩浩蕩蕩的靈氣。 隊伍于是更壯大了,同伴已增加到兩人、一鳥、一魃、一狗。 “那就出發吧!”陳星充滿信心地說,“去長安!” 地底,幻魔宮中。 巨大的心臟懸掛在宮內,以延伸向四面八方地脈中的血管汲取怨氣。 心臟:“…………” 心臟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點不對,仿佛忽然間從某個時刻開始,就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但一切都很正常,這才是最奇怪的點。就像所謂“不祥的預感”般,這“不祥”到底從何而來? 可是,蚩尤自己就是天底下“不祥”的化身,是不祥的神,誰來告訴他,為什么連不祥之神,也會覺得“不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