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星心中頓時百感交集,余人紛紛舉杯飲下,項述喝完后又道:“我也敬各位一杯。” 所有人:“???” 慕容沖聞言喝了,大家也跟著喝了,最后慕容沖說:“我再敬一杯,敬完各位便隨意罷。” 慕容沖喝了最后一杯,顯然心思不在席間,起身告罪離席,似乎是去找拓跋焱了。留下晉使節團與赫連爽當場寒暄,謝安只得作罷。大伙兒隨便吃了點東西,謝安不住朝項述使眼色,示意他設法聯系慕容沖,項述只當看不見。到得二更時,赫連爽便派人將他們送回驛站去。 “他怎么了?”陳星說,“拓跋焱生了這么重的病?” 項述橫坐于榻,一腳踏在案幾上,沒有回答,陳星說:“不知道馮大哥偵查出了什么,肖山怎么還沒回來?” 謝安回到驛站后,簡單收拾停當,便前來見兩人,說:“今天那病弱年輕人,是什么來頭?” 陳星說了與拓跋焱認識的經過,謝安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想來是個好消息,在洛陽說不定能求助于這名散騎常侍。” “嗯,”項述淡淡道,“他可是追了陳星上千里,從長安追到敕勒川。” 陳星:“你……項述,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吵架?” 正說話時,驛站背后的窗門響了三聲,項述拈起枚棋子一彈,撞開窗門。 馮千鈞說:“聯系上慕容沖了,走密道過去,他想和你們談談。” “不去。”項述說,“麻煩幫我把窗子關上。” “去!”謝安與陳星異口同聲道。 陳星:“好不容易的機會,怎么能不去?!” 謝安:“我馬上換夜行服,你們稍等一會兒。” 項述:“想去你自己去。” 陳星索性面朝項述:“你對拓跋焱到底有什么意見?” 項述說:“我沒有意見,慕容沖自己不來,讓我去見他?他吃了豹子膽么?當我是什么?隨傳隨到的侍衛?” “哎!”馮千鈞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吃醋?我的手下正等著呢。” 項述答道:“你給他多少月俸?我付雙倍,讓他等著。” 陳星:“……” 馮千鈞:“行行,他鐵定樂意,你們慢慢商量。” 陳星:“你再不動,待會兒謝師兄換好夜行服就要過來了,你確定想抱著他飛檐走壁?吵這半天,我賭你待會兒還是得去,你再不走,我自己去了。” “我已經來了。”謝安一身漆黑,隱藏在夜色里,笑道,“你們看?這身夜行服效果果然很好吧?” 馮千鈞無奈道:“謝大人,你換這么身衣服,就覺得自己能當刺客了么?” 項述依舊一動不動,陳星便不管他了,徑自整理衣服出門,不片刻,只見項述背上重劍,一臉煩躁地跟著出來。陳星就知道他要去,只不明白項述到底在發什么瘋,明明來前說得好好的,找機會與慕容沖密談,兩人下午剛講和,晚上見過拓跋焱,項述卻又發火了。 他在吃醋?忽然陳星想起過往,發現項述好像真的在吃拓跋焱的醋。 “喂,”陳星試探地問項述,說,“護法。” 項述:“?” 項述皺著眉頭,一瞥陳星,陳星從前一直沒察覺,但自從那夜過后,項述的許多行為一下似乎變得可以理解了,他在吃拓跋焱的醋! “你……不喜歡拓跋焱,是因為……”陳星試探著說道。 馮千鈞隨口道:“明顯是因為吃醋吧?” 項述驀然出手,陳星大喊一聲,項述卻揪著馮千鈞衣領,把他拖了過來,馮千鈞快與項述差不多高,被項述閃電般一動手,甚至差點就毫無還手之力。 “那個……”謝安說,“護法,看我面子上,不,看陛下面子上,辦正事呢,先放手吧,有什么恩怨等回來再算賬。” 項述放開了馮千鈞,四人突然不說話了,氣氛無比尷尬。 陳星想說點什么來緩和下,卻總感覺越描越黑,只得作罷。幸而此刻救星出現了,在宮外水道前,站著一名黑衣刺客,朝他們吹了聲口哨,開始帶路,沿著密道進入洛陽皇宮中。 馮家豢養了許多門客,在長安被苻堅抄了一次家,于是江湖中人便四散逃亡,轉到洛陽后依舊與慕容家保持了聯系。馮千鈞回到洛陽后,重新啟動眼線,馬上就聯系上了慕容沖。慕容沖更二話不說,當夜宴后便請求項述與陳星進宮。 深宮內,僻殿處到得三更仍亮著燈,肖山坐在殿內用慕容沖提供的晚飯,拓跋焱坐在一旁烤火,與肖山不時說著什么,慕容沖正站在殿門外等候,一見項述時,那古井無波的表情竟是發生了些許變化。 “想報仇的人,還讓仇人親自上門?”項述沉聲道,“你當自己是什么了?” 慕容沖深吸一口氣,說:“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項述淡淡道:“行,那我走了。” “大單于,聽我一言!”慕容沖馬上道,“留步!” 陳星說:“看在長得這么好看的分上,咱們還是聽聽他說什么吧?” 慕容沖:“……” 項述:“……” 拓跋焱道:“天馳?好久不見了。” 陳星轉身,望向殿內的拓跋焱,再看項述,項述終于放棄了,跟著進殿。慕容沖在殿內不留侍衛,馮千鈞轉身關上了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