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星,今年十六歲,七尺九寸,一百三十斤……” “那愚兄也自我介紹一下,我今年二十二,九尺一寸,多少斤不清楚,已好久沒上秤了……” 馮千鈞長相文雅,言語間卻帶著一股俠氣,打了兩斤酒,放在馬鞍里,陳星則在市集上買了匹馬,抱了那搖尾巴的狗兒,也給塞在馬鞍里,露出個腦袋,與這臨時結識的朋友一同出城往隆中山去。馮千鈞為人隨和,談吐風趣,乃是淮南人士,背一把大刀,帶一個酒碗,少年習武,身手了得。 陳星心想,怎么護法就不是他呢? “這狗叫什么名字?”馮千鈞問。 陳星本想說路上撿的尚無名姓,忽然轉念道:“叫項述。” “還有姓。”馮千鈞說。 陳星:“嗯啊。” “天馳你……做什么營生?”馮千鈞看來看去,總覺陳星不似平常人,如今逃難百姓俱顯得蓬頭垢面,陳星一身卻收拾得甚齊整,連只狗也穿著貂皮襖子。可按理說若是公子哥兒,在這亂世里又不該沒人跟著,否則隨時被人謀財害命了去。 “別問了,”陳星說,“都是傷心事,不提也罷。你吶?” 馮千鈞拐上小路,正兒八經地答道:“愚兄是個殺手。” 陳星:“……” 怎么一路碰上的家伙,全都喜歡殺人。陳星不由得緊張起來,別又碰上項述這等瘋狗。 “你殺過幾個人?”陳星惴惴問。 “還沒殺過人呢。”馮千鈞說,“今年是我當殺手的第一年,正要趕赴目的地,干這人生中的第一票。” “哦——”陳星放下了心,馮千鈞又說:“長安,殺苻堅。” 陳星:“祝馮兄馬到成功!等等,殺苻堅,這得付多少錢的酬金?” 陳星心想若不貴的話,是不是也可以拿錢請馮千鈞去捉拿項述,不用殺掉,綁起來總是可以的,難怪晉人要拷打他,現在陳星自己都想揍他,早已翻來覆去,在心里把項述捆著抽了無數鞭。 “一籃子饅頭。”馮千鈞答道。 “很好。”陳星說,“我付兩籃子饅頭,幫我把項述抓回來行么?” “你抓自己的狗做什么?”馮千鈞莫名其妙,“不是在這兒么?” 陳星解釋了一番就是搶錢莊之人,馮千鈞馬上道:“那可不行。” 陳星:“三籃子饅頭。” 馮千鈞說:“不是饅頭的問題,我打不過他,去了也是給你丟人。” 陳星:“……” 馮千鈞開始給陳星解釋,光靠抖包袱就能讓三十幾枚金錠全部飛到它們該去的地方,還能把敵人全部打昏是什么個概念,這功夫至少馮千鈞自己看了,評價自愧不如。而且接下最后飛向陳星的那一兩金子時,馮千鈞幾乎是竭盡全力,還是仗著手中有玄鐵酒碗。 而項述顯然游刃有余,明顯與馮千鈞不在一個段數上。 陳星對武力毫無概念,尋思道:“哦,這么強嗎?” 馮千鈞沉吟道:“此人名喚項述?究竟是何來頭?” 兩騎進入隆中山內,倒春寒后,山下溪澗已破冰,漫山遍野的白雪于樹梢枝頭融化,萬物蘇晟,草木漸醒。陳星在這數百年前的古棧道前牽著馬,與馮千鈞一路前行,索性也不瞞他了,便將自己這一路上之事和盤托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