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時間,偌大的餐廳里只剩下了信繁一個人。 他靜靜地注視著桌上擺著的鮮花。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根據(jù)時間也知道,現(xiàn)在籏本武應(yīng)該就在老爺子的房間里,而兇手也很快就要出現(xiàn)了。憑借他的身手,想要阻止兇手的行動簡直不要太容易。 但是,就算這一次有他在,兇手沒能成功得手,下一次呢?他又不是籏本家請來的保鏢,不可能隨時隨地保護在籏本老爺子身邊。 可是,就因為不能徹底打消兇手的想法,他就可以不去搭理即將發(fā)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兇案了嗎? 在悲劇面前,漠視的旁觀者并不是無辜的。相反,他們的罪惡更深刻,代表著一個時代一個民族的悲哀。 淺野信繁,不,應(yīng)該說諸伏景光,他真的要讓這個名字沾染上這樣冷漠的字眼嗎? 那他最初,明明知道成為警察就是諸伏景光一切悲劇的開始,卻依然義無反顧地考入警校,又是為了什么? 臥底這么多年,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的他,難道已經(jīng)把初心都丟掉了嗎? 信繁忽然警惕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原本存留的一絲熱血,也快要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了。雖說自從“諸伏景光”死亡,“淺野信繁”臥底的任務(wù)就變成了盡可能地隱藏自己,爬到能達到的最高位,然后一舉消滅黑衣組織。 可是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信繁不單單失去了“諸伏景光”這個名字,就連自己的本心都丟掉了,那他才是真正地毀滅了自己。哪怕最終在他的幫助下,紅方消滅黑方,他也不是勝者。 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局勢變成最糟糕的樣子,怎么能眼睜睜看著籏本老爺子在自己面前被殺害? 信繁默默吐了一口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淺野先生,您?”鈴木管家剛剛端著兩個杯子走過來,有些意外。 “抱歉,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請您把飲料放在桌子上吧,麻煩了。” 信繁越過鈴木管家,向著籏本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在路上,他看到了剛剛進入船艙的毛利父女和夏江,走廊里又遇到了剛從老爺子房間里出來,神情十分萎靡的籏本武。 “咚咚咚。”前方傳來扣門的聲音。 “爺爺,到晚餐時間了。”籏本一郎一邊扣門一邊喚道。 信繁抱著胳膊站在拐角處,這個位置能讓他在瞬間出手,而又不至于被人發(fā)現(xiàn)。是一個很適合竊聽、跟蹤、保護的位置。 只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