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月x黎向陽-《心動味甜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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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月輕嘆口氣,從池子里站起來,裹了件浴袍過去開門。
門外的黎向陽也只穿了一身浴袍,像是剛被從水里撈起來,整個人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滴瀝著水。
見唐書月開了門,他微低的頭側(cè)了側(cè),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沉沉地看向她的臉。
這次他脊背挺得很直,沒有一點(diǎn)開玩笑的意思。
也不說話,就這么定定與她對視。
房門大開,走廊上不時便會出現(xiàn)幾個來往的陌生人。
唐書月覺得,一直這樣僵滯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她于是扯著黎向陽的衣袖,開始把他往她房間里帶。
黎向陽也不掙扎,聽話地任由她拽。
只是眼神一直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
唐書月讓黎向陽坐到房間里的小沙發(fā)上后,自己坐到他對面,認(rèn)真地觀察他的表情。
她也不管今天到底會是什么結(jié)果,在察覺到黎向陽對她的感情之后,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話說開。
“黎向陽。”她輕喚,得到對方悶悶的一個“嗯”字回應(yīng)。
確認(rèn)了黎向陽在聽后,唐書月單刀直入:“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好歹總算有了點(diǎn)姐姐的樣子。
黎向陽猶豫一會兒,像是下定決心般,咬牙偏頭,“是。”
唐書月抿了抿唇。
她緩緩上前,輕聲問,“希望我有所回應(yīng)嗎?”
黎向陽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頭。
片刻后,他嗓音微啞道:“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去相親?”
聞言,唐書月眉毛無奈地皺起:“你說的暫時,是多久?”
她毫不猶豫地戳穿黎向陽的心思,“黎向陽,你現(xiàn)在才十八,你是不是想讓我再等你四年?”
察覺到男生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唐書月輕輕搖頭。
“不可以的。”
“為什么?”
黎向陽受了刺激,猛地抬頭,死死地抓住了唐書月的手腕,說話聲音染了幾分哀求:“姐姐,四年很快的,你要是能等等我,我一畢業(yè),就能和你結(jié)婚,好不好?”
頓了頓,她見唐書月神色依舊不變,又急急地補(bǔ)充:“你家那邊的事我可以處理,你不用擔(dān)心這些問題,和我在一起,我?guī)湍憬鉀Q所有的阻礙,可不可以?”
唐書月看著黎向陽這幅哀求得甚至有一點(diǎn)卑微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不忍。
她略一狠心,拂開黎向陽的手。
很輕,卻又不容拒絕。
唐書月努力讓自己做出十分平靜的模樣。
“黎向陽,我比你大五歲。”
“再等你四年,你也才二十二,剛出社會的年紀(jì),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二十七了,等不起了。”
她苦笑一聲,“四年的變數(shù)有多大,你心里還不清楚嗎?學(xué)校里那么多年輕漂亮的同齡人,你選擇那么多,何必執(zhí)著于我?如果我真的愿意等你四年,四年后你另有喜歡的人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怎么辦?”
“是,我不該懷疑你的真心,可我賭不起,”眼見著黎向陽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陰沉,唐書月語氣略微放柔,換做了一種商量的感覺,“黎向陽,你才十八歲,這個世界很大,還有很多你值得去喜歡的人,你嘗試一下,好不好?”
這是唐書月少有的嚴(yán)肅時刻,從認(rèn)識黎向陽到這件事之前,她還從來沒這樣同黎向陽認(rèn)真談過什么。
對她來說,未來太不可控,要是她放任自己的心去淪陷于此,最終受到傷害的只會是她。
她只能盡力控制自己,及時止損。
“……”
黎向陽低著頭,被唐書月拂開的手深深掐進(jìn)掌心,留下幾道血痕。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他像是勉強(qiáng)從喉嚨里擠出來的這句話。
唐書月不知道怎么說,只能嘆一口氣。
這孩子太執(zhí)拗了。
“我沒有討厭過你,”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撫黎向陽的情緒,最終只抬手去想摸一摸黎向陽的頭。
黎向陽偏頭,固執(zhí)地躲開。
“……”唐書月沒法,最終作罷。
“我的意思是,我從來只把你當(dāng)成弟弟來看,不會討厭你,但也止步于此。”
不想再說多了,害怕刺激到少年脆弱的心理防線,唐書月趁他不注意,匆匆在他的濕發(fā)上揉了一把,短促道,“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吧,明天回海城,早點(diǎn)休息。”
……
黎向陽沒再說什么,死死地盯了她一會兒,緩慢起身,一步一步地邁出了房間。
關(guān)門聲很重,足以看出他的怒意。
房間恢復(fù)了一片安靜。
唐書月長長舒了一口氣,沒骨頭一般往床上一躺。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讓黎向陽自己解決了。
此刻她本該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卻總覺得心頭悶得不行。
歸根結(jié)底,還是她膽子小。
怪她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去接受少年這樣赤忱而又單純的感情。
-
回程的一路上,黎向陽全程沒有和唐書月說一句話,一直都擺著一張臭臉,但又不愿意讓唐書月離開副駕駛的位置。
唐書月權(quán)當(dāng)黎向陽只是在鬧別扭,想著要是這樣能讓他心里好受一點(diǎn),那便隨他去。
大抵黎向陽也知道唐書月這件事不再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所以他不再過多地去問。
這樣也能讓唐書月舒服很多。
回到海城,生活像是又重新開始運(yùn)轉(zhuǎn),兩點(diǎn)一線的單調(diào)生活又重新充盈了唐書月的世界。
當(dāng)然,比起以往有所不同的是,每個周末,她都多了一場相親。
黎向陽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這段時間再也沒有打擾過唐書月。
唐書月中間也有想到過黎向陽,甚至有的時候會想著打個電話給溫以寧,問問黎向陽的近況。
但到最后,這個念頭都會被她生生否定。
這樣也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也許時間一長,黎向陽就會忘掉這件事。
說來時間過得也快。
一個星期相一次親,一個月也才四次。
四次又四次,很快就過去了幾個月。
唐書月覺得,黎向陽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有一點(diǎn)好轉(zhuǎn)起來。
至少,微信上,逐漸能夠互相寒暄兩句了。
-
周日下午,海城某咖啡廳。
冒著大雨,唐書月匆匆推開咖啡廳的門,一眼就看見了角落處坐著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把傘交給服務(wù)生,自己則邁著細(xì)碎的腳步,坐到了對方面前。
“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坐在唐書月對面的儒雅男人像是對此毫不介意,寬容地笑了笑后,把給她點(diǎn)好的咖啡推到了她面前,“沒事的,我也才到不久,剛才自作主張?zhí)婺泓c(diǎn)了一杯咖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唐書月接過后輕道一聲謝,小啜一口后,眼中劃過一絲贊許。
這個男人是真的在這些地方上了心,就連她對咖啡的喜好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有心了。”
“應(yīng)該做的。”男人淡淡笑了笑,周身氣息更加溫和,“你喜歡就好。”
唐書月也同他笑了笑。
這是她前段時間相親遇到的一個男人。
各方面條件都很適合,溫柔體貼照顧她的感受,不管是她的母親還是她的一些同事朋友,都十分一致地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最為滿意的選擇。
甚至她的母親恨不得當(dāng)場讓他們兩個結(jié)婚,說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唐書月也覺得不錯,不然也不會同他約上好幾次,打算熟悉一下。
但是越相處,她反而越發(fā)不怎么情愿和這個男人確定一生了。
不知道怎么說。
這個男人體貼是體貼。
可……就是有些太過于體貼了。
甚至于讓她有種不真實(shí)感。
還有另一層原因,則是她自己的感受。
與這個男人相處,她總會覺得有一種拘謹(jǐn)?shù)母杏X。
相處的時候,氣氛莫名的公式化又僵硬。
有的時候,她甚至?xí)蛔杂X地懷念起自己和黎向陽相處時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不需要偽裝,不需要公式化的道謝,有什么事都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
這才是她最想要的,與人相處時的狀態(tài)。
一想到這里,她就會微微走神。
這次也不例外。
直到思緒被男人的聲音拽回來。
“唐小姐?”季默試探地喚她一聲。
唐書月眼睫顫了顫,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沖季默抱歉一笑,“剛才想事情,走神了,抱歉。”
季默輕笑一聲,“沒事,我理解。”
眉眼沒有絲毫的不悅,像是不會發(fā)脾氣。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唐書月不時看向外面的雨有些心不在焉。
回去時,季默提出坐他的車。
唐書月欣然同意。
外面的雨下的依舊很大,風(fēng)雨卷起一層一層的涼意。
季默一只手幫著唐書月?lián)蝹悖恢皇职汛钤谑直凵系耐馓着诹颂茣碌募绨蛏稀?
唐書月渾身一僵,不太適應(yīng)地說了聲“謝謝”。
這么久了,她也不太適應(yīng)男人的觸碰。
季默一路撐著傘把她送進(jìn)了車?yán)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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