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許多同時代的人一樣,達爾文深受宗教影響,年輕時甚至在劍橋大學讀過神學。 不過隨著對生物學的研究不斷深入,他對宗教的信奉日漸褪去。 但達爾文并沒有變成一個旗幟鮮明的無神論者,他最終長期保持了類似不可知論的觀念。 他對宗教活動也沒有特別排斥,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仍然延續著從小養成的生活習慣, 愿意出席禮拜活動。 “要不換個含蓄點的名字吧?”達爾文遲疑道。 馬哨:“當然,你有這個權利,不過我覺得沒有比《物種起源》更合適的名字了。” “至于教會,不管怎么說,他們早已不是那個可以審判伽利略的教會了,這里也不是至今還抱著宗教裁判所不放的西班牙。你如果還是擔心,給些冠冕堂皇的解釋就是了,他們能把你怎么樣呢?” 馬哨又道:“而且,和教會避免沖突的最好方式是讓這本書籍籍無名, 我想你更不愿意看到這種結果,不是嗎?” 達爾文想了想,最終點頭:“好吧,你說得對,那就叫這個名字。” 他又說:“不過,我還認為應該說得更具體一點,比如……《論依據自然選擇即在生存斗爭中保存優良族的物種起源》,你覺得怎么樣?” 這正是歷史上《物種起源》的全名,但幾乎沒人記得它。 馬哨也不記得:“達爾文先生,恕我直言,我覺得這個名字可以難得地同時實現兩個效果——讓教會不爽,而且沒什么人看。” 最終,“物種起源”成為了完整的書名。 兩人又討論了一點宗教話題。 “……在考察各地生物時, 我發現了很多不符合教義的自然現象,比如寄生蟲,如果自然界真是上帝的善意設計,我不理解他為什么要創造出寄生蟲, 這種骯臟的東西跟善意真是一點都不沾邊。”達爾文說著自己的經歷,然后問道,“你們如何看待自己的神?” 馬哨:“我們有很多部族,信仰各有不同,不過總體來說,我們的宗教體系都比較原始,還沒有進化得像基督教那樣復雜,甚至人格神都不多見。” “進化?”達爾文神色一動,“你認為宗教也存在進化的歷程?” 馬哨點頭:“當然,原始的宗教總是朦朧的,而且千奇百怪,直到一神教。一神教像人類祖先淘汰其它生物那樣淘汰掉了大部分宗教,許多有著不良性狀比如不善于擴張、主神不夠集權的宗教,最終都成為了這場進化中的枯骨。” 達爾文:“我很好奇,作為酋長,你嘗試過在自己的部族中推行無神論之類的觀念嗎?” “是的,但我失敗了。”馬哨嘆了口氣,“現在他們把我當做神。” 達爾文:“所以,一個弒神者, 最后卻被推上了神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