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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的審訊室外，狄方行板著一張臉從里頭走了出來。

    “這人也忒沒用了點了，”幾個跟隨在側(cè)的官吏想到方才的審訊忍不住搖頭道，“連刑都沒上就全招了！”

    狄方行停下了腳步，聲音中明顯壓抑著怒氣：“哪個想聽他說這些廢話！”

    幾個隨從面面相覷：那個刑部的方瑞確實交待了不少，瑣碎零亂又繁雜，但這些多數(shù)沒有太大的用處。

    狄方行一發(fā)怒，幾人就不自覺的不說話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一個隨從小心翼翼的問狄方行：“大人，那書畫齋是繼續(xù)盯著還是封了將那畫齋老板抓回來審問？”

    就是怕引起注意打草驚蛇，他們才在書畫齋外動的手，否則，那方瑞一進書畫齋怕就要被抓起來了。

    “現(xiàn)在……其實打不打草驚蛇也沒什么兩樣了。”狄方行沉思了片刻說著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是一臉堅定：“準備抓人吧！”

    “大人！”幾個隨從驚訝不已，“您不是說還有人沒有抓出來么？”

    “那也沒什么用了。”狄方行說著將一張紙條扔了過去，“這是方瑞身上搜出的紙條，你們自己看看吧！”

    幾個隨從忙伸手接住了他扔過來的紙條，低頭望去，這一看卻傻了眼：“怎么是張白紙？大人，您給錯了還是方瑞那家伙跟我們玩心眼？”

    “玩心眼？”狄方行聞言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少給他臉上貼金了！”

    “是被切斷了。”他冷著臉道，“或者可以說是那個人已經(jīng)發(fā)覺了什么，這張空白的紙條不過是試探而已。”

    “那方瑞為保命恨不能什么都交待了，然而對于那個與他聯(lián)系的人卻始終說不出什么來，可見那個人平素就善于隱藏，就連和自己人的聯(lián)系也是單方面的，這也同你我的推斷不謀而合。”狄方行說道，“此人很警惕，藏的也夠深的！”而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張白紙就是試探，他們在這里拿方瑞，那個人一定就在附近看著，一看方瑞被抓，便主動與名單上這些人切斷了。事情都做了，卻還能全身而退，至少現(xiàn)在抓不到這個人任何的把柄，真真是棘手。

    “好一只狡猾的老狐貍，都如此了，名單上這些人也不用放著了，我這就進宮稟報陛下！”狄方行嘆了口氣，“可以抓人了。”

    ……

    還有一刻就到早朝時間了，但大多數(shù)官員皆已在金鑾殿外排隊候著了。

    站在最前首的王老太爺正在同身邊的謝老太爺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惹得謝老太爺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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