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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你的意思是我李修緣是陳善的探子？”李修緣臉上神有些森冷，他盯著狄方行道，“我堂堂一個大天師何故要做個探子，瘋了不成？”

    “你若想說我李修緣有今都是陳善在背后相助那就是個笑話，我登大天師是先帝親封。”李修緣說著向皇城方向施了一禮，“名正言順。”

    將罪責(zé)推給死了的先帝，倒是會推脫。反正先帝是個死人了，他說什么都行。

    狄方行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在一旁旁聽的蔣忠澤開口了：“狄大人，你跟他說這么多干什么？直把東西給他看吧！”

    要你多事！狄方行翻了個白眼，心頭不悅，但看著李修緣也早失去了周旋的耐，將一沓紙張扔到了他面前。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狄方行喝道，“天師道張家也算我長安大族，人雖不多，卻是清貴顯赫。個中高手不在少數(shù)，卻能一夕之間滿族屠盡。這么大的動靜左鄰右舍卻無一人看到，只因為當(dāng)時天師道上只張家一戶了。真是好一個巧合！”

    頓了頓，又道，“天師道曾是我長安有名的風(fēng)水吉地，又臨回園而建，說是城中熾手可之地也不為過，但一條道上的左鄰右舍從張家出事前半年前開始到三個月前，兩戶人丁凋零，遇了山賊，滅了門。四戶離了京，將房產(chǎn)變賣，卻在天師道出事前三個月也沒有賣出，真是一件奇事！”

    “兩戶去城外時不幸遇難，說是遇了山賊，但山賊在哪里可沒有人親眼見到。”狄方行道，“那四戶幾經(jīng)周轉(zhuǎn)，我已經(jīng)著人去查了。張家之事由此可證事出有因，是預(yù)謀而來，先帝也不過是背了鍋。一場預(yù)謀，你為張家之人，卻從中脫罪，單憑這些，本官便可將你收監(jiān)待查了，你還有何話好說？”

    “收監(jiān)待查可以。”李修緣點頭，神色不變，“但我只是嫌犯，并非真正的犯人，是非曲直，待狄大人查明白再來同我說吧！”

    “你……”狄方行被他這態(tài)度氣的不輕，不過念及此時是在吏部衙門，還是就此作罷，恨恨的一甩手?jǐn)[了出去，而后看向一旁的蔣忠澤，“蔣大人，本官今審訊完了，此人就暫且收監(jiān)在你吏部吧！萬望不要出什么差池。”

    一個晚上能查出多少？人證物證尚且來不及準(zhǔn)備齊全，更遑論人證還要找。有些事你知曉同這個人有關(guān)，但若真要拿他卻偏偏缺少證據(jù)，簡直可恨！張家的事雖然隔了才一年多，但這一年多來與這件事直接相關(guān)的幾個人除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陳善還有誰還活著？除了李修緣，簡直無處下手。越想，狄方行的臉色便越是難看，此事的人證委實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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