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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與陳善說的一樣，意思卻截然不同。

    裴宗之不語。

    劉凡卻似來了興致，問他：“裴先生可能猜出劉某此次登門所為為何？”

    “你快死了。”裴宗之抬了抬眼皮，對上劉凡微怔的表，又覺得話要說的委婉一些，便又道，“你活不久了。”

    劉凡：“……”

    裴宗之道：“實際寺沒有讓你續(xù)命長生的辦法，你來應(yīng)該是為劉姓一族而來的。”

    “是。”雖然這個人古怪了點，但有些話卻是一語中的。

    劉凡不再看裴宗之，轉(zhuǎn)向天光大師：“我為劉家而來。”

    “你在濟南城險些拿一城的人煉丹難道不是為了續(xù)命？”裴宗之不解。

    “一城怎么夠？”劉凡搖頭，“長生的代價太大，沒有人比我劉氏更清楚這樣的代價。我付不起，也沒準(zhǔn)備續(xù)命。”

    “那你為何會在濟南城下手？”

    “當(dāng)然是報仇泄憤，還有……較量了。”劉凡說著說著便忍不住笑了，“張家的東西果然是好東西，救城誅邪，都是尋常陽術(shù)士所不能及的，那位陽司的天師也不知道還要躺多久……”

    裴宗之顯然有些不高興：“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語氣聽起來很高興很得意。”

    “哈哈哈，”劉凡忍不住大笑起來，待到笑夠了，才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我若生的一副好體，定然想有所作為。可劉某天生體不佳，護不住族人多久，我想劉家長久，天光大師，你說我該如何做？”

    天光大師問他：“劉家如今不長久么？”

    “我若不在，劉家眾人并非那位躺著的天師的對手。她這般能耐，得勢是早晚的事。待她得勢，我劉家族人該如何？”劉凡說這話并沒有避開裴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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