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女孩子抱著手里的傘，看著他：“我怎會知道？你想說什么便說吧！”

    “比起劉氏陽術的霸道狠戾，張氏的手段一向更為溫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就連陽術亦是如此。南張北劉一剛一柔，這是我等陽術士所公認的。劉氏的陽秘術，就連長生這樣的秘術做起來也是一樣的霸道剛烈，直用逆天輪換的大陣，用天下萬物的生機，求一個長生的機緣。張氏便是有陽秘術，必然也是更為柔和。”東淺公子看著她道，“衛天師，你可聽說過天生道骨？”

    衛瑤卿點頭：“自然聽過。陽道術始祖張道陵、助太宗開朝立國的張魯道便是天生道骨。”

    “不錯，有這種奇骨的人必然是修習陽道術的奇才，張道陵生而知陽術，張魯道更是不世奇人，這樣的人真是受上天眷顧。”東淺公子道，“傳聞天生道骨能與百鬼夜行，能游走天地陽，能同鬼差進出司。你說他是人也是人，你說他是鬼也是鬼，因為周氣息鬼怪親近，這種人幾百年也未必能出一個。”

    “那又如何？”衛瑤卿反問他。

    東淺公子看著神始終淡淡的女孩子，也不急，只繼續道：“不如何。劉氏對于張氏長生的秘密，只有四個字：奇骨養魂。奇骨，這天下能當得上奇骨的也只有所謂的天生道骨。或許這世間天生道骨的不止有張道陵、張魯道兩人，但有史記載的卻有他二人。陽術這種東西本就奇怪的很，就像多數人家幾百年也不出一個有陽眼的，更別說有陽眼又有天賦的了。但張家、劉家這兩族卻世代人才輩出，說到底這種事還是要看天眷顧。道骨這種東西應該也同陽眼一樣，看天眷顧。”

    “天生道骨這樣的人也可說是天生的鬼怪，而且不懼烈高陽，不懼世間陽氣，可以說是簡直毫無弱點。”東淺公子嘆了口氣，“修習陽術之人誰不想要這樣的天生道骨呢？可惜，這世間事本就絕對公平的，若是人人天生道骨，那么也就不稀奇了。”

    衛瑤卿抱著手里的傘，看著他，神色依舊平靜而淡然。

    “我在想被奇骨養的魂是不是短時間內也同那些天生不懼烈陽的鬼怪事物無異？若是附在一個剛好死去、又皮囊與之相合的人上會如何？是不是同普通人別無二致？”東淺公子笑看著她，悠悠開口道，“衛天師。”

    “一個仆婦口中已死的女子，突然活了，那些仆婦并非大夫，當然也沒有人能證明這個女子當時確實是死了，所以，這是一個巧合；一個早夭之相的女子，突然過了命劫，有了陽眼，這也是巧合；有陽眼的女子天賦過人，陽術這種東西本就吃天賦，沒有什么可教的，一切只憑悟，這也是巧合。巧合太多、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知曉這到底是真是假。你說對吧，衛天師？”

    衛瑤卿看著他點了點頭，仿佛根本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一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