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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栩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想了想又道：“聽說衛(wèi)家去年就已經(jīng)分了家，還是衛(wèi)六一力要求的，那一對雙生姐妹好似是另一邊的。”

    王老太爺哂笑：“不分家做什么？等著被牽連么？”

    王栩道：“祖父，這種事情……自古以來都說不準(zhǔn)的，萬一……”秦王真的走大運登上大寶了呢？

    王老太爺不以為意：“放心吧！她精明的跟什么似的，若是這一邊但凡有一丁點大造化的可能，她怎會那么早就一力要求分了家？”

    這個理由……怕是不太充分吧！王栩心道，畢竟陰陽術(shù)這種東西，總是把握不到十成的。

    王老太爺而后便是一哂：“放心，就算秦王真有那個命，照他一會兒看上這個一會兒看上那個的性子，對那對雙生姐妹的興趣也不會維持多久，不管如何，火也燒不到我們身上，安心旁觀便是了。”頓了頓，王老太爺又道，“說來說去，也是陛下和我們這群老家伙在忙著關(guān)注戰(zhàn)事，無暇顧及其他。這些小的倒好，還有心思動這些歪腦筋！這長安城啊，還是太安逸了，說是打仗也離民眾太遠(yuǎn)，感覺不到什么。”

    ……

    重陽前后，一貫是出游賞景、登高望遠(yuǎn)的好時候。

    觀賞菊花、遍插茱萸、飲菊花酒這些與他們這些趕路人無緣了，不過倒是借了這秋高氣爽的好天氣，趕路也不覺得煩躁、悶熱。

    衛(wèi)瑤卿捧著路邊小作坊里買來的重陽糕啃了兩口，算是草草過了重陽節(jié)。結(jié)果剛啃了兩口重陽糕便開始下雨了，好在有經(jīng)過的路人幫忙指了一條路，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村落，這里的村民淳樸，收留他們避雨。

    “我們走了也有三天了，”衛(wèi)瑤卿從懷里取出沒啃完的重陽糕接著啃了起來，感慨道，“也不知道長安城里怎么樣了？”

    裴宗之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在，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事吧！”

    這叫什么話？說的她好像掃把星一樣。衛(wèi)瑤卿瞪了他一眼，便見村民抱著自己釀的菊花酒過來給他們倒了些，讓他們就著重陽糕喝一些。

    衛(wèi)瑤卿指著碗里的菊花酒，道：“看，莫笑農(nóng)家臘酒渾！”

    裴宗之聽了，糾正她道：“這應(yīng)當(dāng)不是臘酒，菊花在臘月還未開，應(yīng)當(dāng)要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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