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力士把牡丑帶下去,領了紅頭黑漆水火棍,重仗八十,季禺贊嘆不已,心說“這牡丑可真是條好漢子,竟然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此時受完刑罰,雖是步履蹣跚,微微顫抖,卻也挺身直立,當真一付好體魄,武勇難當神勇將。 若換了旁人,別說挨這水火棍八十下重的,就是十幾二十下,也要丟下半條命,臥床數月,不能下地。 而牡丑這廝,體魄簡直不似凡人,受了重仗八十下,這會兒還旁若無事般,跑來與眾卿續舊攀談,季禺心下佩服不已心下直嘆此人“牛逼大矣…”。 吉伯嚴又望向鄧楷之,查菱公二人道“你二人,可伏罪了么” 查菱公叩首道“臣知罪了,愿受少君處置,只求少君看在老臣從軍數十載,微末軍功,放我查家老幼孺子一條生路罷,末將九泉之下,亦感少君威德也” 吉伯嚴思付一晌,巍然嘆道“查公你往前東征北討,我幼時也常聽父君提及你的勇武智謀,父君椅你為我昌邑臂膀,國之柱石,沒曾想你竟如此不智,甘愿從賊,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季禺也唏噓不已,道“查公,我曾于轅門苦勸與你,奈何你一意孤行,不聽我言,如今果應了我當時之言,可憐你一世威名,如今毀于一旦,遺臭后世…” 季禺也感念查菱公之情,當時轅門之下,白應彪那廝要著人拿下季禺在軍前千刀萬剮,以之祭旗,是查菱公勸住白應彪,讓季禺趕緊回去,免得丟了性命。 雖然就算他們來拿,于季禺也是無礙,但還是感其恩德,季禺遂出言求情道: “少君,查菱公到底還未鑄成大錯,還是留他一命吧,就算罪該致死,其家中婦孺老小也無罪, 愿少君仁德,禍不及其家人,念其多年來護衛昌國,他也醒悟愿意伏罪,還請少君從輕發落罷” 吉伯嚴見季禺求情,頷首點頭道“念你為國數十年,只是一時昏聵,如今即已伏罪,那就赦你一命” 查菱公本以為能討得家小無罪已是大幸,不曾想自家還能活命,少君此言,于他如同天籟,老眼之中淚如雨下,嚎啕大哭道“少君圣德啊,罪將銘感五內,必為少君設下長生牌位,查家世代供奉…” 吉伯嚴揮揮手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傳我鈞旨,剝下查菱公一切爵位官身,念其老邁,著牙吏帶其游街,鞭韃三十,” 不過想了想吉伯嚴心中還是怒火難息,遂又道: “我以有昊氏之共主,諸部族長大巫公之身份,傳令自即日起,收回查姓,貶查家全族為野人,抄去府邸,逐出昌邑,五代以內,不準入城而居” 查菱公面色大變,無姓者即為野人,不可為官(季禺特殊除外),等同貶他家為奴了,只是撿回一命,已是少君恩德,又怎敢反駁奢求。 查菱公雙目無神,納納無言,被力士推出城下,剝光衣服游街示眾去了。 吉伯嚴轉首望向鄧楷之,見鄧楷之面現哀求之色,不待其申辯求饒,冷哼一聲,道“來人,把這廝也剝光衣服,游街三日,以茍樹皮為鞭沾上涼水,走一步韃一鞭,待三日后,直接推入西街剮了。” 吉伯嚴又依先前對諸公道“我以有昊氏之共主,諸部族長大巫公之令, 剝其鄧姓,貶其全族男丁為奴隸,婦為營娼送去勞軍,車輪以下幼子交由諸部撫養,鄧家除名” 鄧楷之在一陣哀嚎呼喚聲之中步了查菱公后塵,只是他無那般好命,不僅扒光了赤身游街,還要受千刀萬剮,可悲可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