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個緣故的。”薛湄笑道。 她就把寶慶公主鬧騰、魯副將的話,以及自己的考慮,都告訴了蕭靖承。 蕭靖承:“不妨事,我一天可以用七十斤炭,都是份例內的,你沒必要委屈自己。” 現在快十月下旬了,白崖鎮白日約莫零下一二度,夜里零下十四五度,哪怕墻壁很好,也無法抵御寒流。 薛湄不像將士們那樣拉練,她成天坐著,會把她凍病的。 “沒關系,我讓錦屏去找煤了。就是石炭,你知道嗎?”薛湄問。 蕭靖承也沒聽說過這個東西。 他跟鐵匠接觸不多,對石炭完全沒概念。 “……等有了石炭,我們就可以大規模取暖了。”薛湄笑道,“這才是關鍵的。” 蕭靖承:“那現在就這么凍著?” “凍一凍更結實。”薛湄說,“你看你,穿得再單薄也不怕冷。” 蕭靖承:“……” 這有什么可比的? 蕭靖承輕輕嘆了口氣。 薛湄:“大清早的,嘆氣不吉利。” 蕭靖承從來沒覺得白崖鎮苦,這里讓他如魚得水。他天性堅韌,能從苦練中得到滿足感;而對面的敵人,讓他時刻保持警惕。 緊張、艱苦的日子,在某些人看來可能枯燥,蕭靖承卻覺得一切有跡可循,很是舒服。 他很少留意白崖鎮的天氣,也不怎么在乎城里是否繁華。 可薛湄來了。 一切都變了。 冷的時候他會煩惱,怕她凍了;起風了、下雪了,他又擔心她是否受得住。 城里實在太單調了,不夠她打發時間的。 而軍醫營也沒什么傷兵,她無所事事。 現在,因為寶慶和副將的幾句爭吵,她連炭火都不敢隨便用了,怕落下口實。 蕭靖承想要娶她,難道真的要一輩子把她丟在京城嗎?若接她來白崖鎮,就是讓她過這樣的日子嗎? 她肌膚都不似從前那般白皙了,被風催剮出了幾條細細的口子。 “真沒事。”薛湄笑著,又在他手背上親吻了下,“再苦又能苦多久?咱們這次把匈奴人給滅了,就可以回家去了。” 蕭靖承:“……” 他后知后覺才聽明白了這話,微微咬牙問她,“你還想刺殺鬼戎?” 薛湄笑了起來:“想想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