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恣睢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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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磨先是一愣,緊接著光祿寺少卿冷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倒還從未聽過有一方布政使向藩王封地出錢修壩的先例。謝大人主事青平,而非江塘!”
參議不退,接著道:“既非主事管轄,何必插手人事?唐王殿下若是當(dāng)真覺得不妥,自會上奏朝廷,何須人另開旁聲。”
這照磨奉位雖低,卻實在心憂洪泛,便道:“古人云防患未然絕非托辭,現(xiàn)下無事亦非安穩(wěn),居安思危實乃君子所為。江塘、青平皆是國之重地,朝之糧倉,若是當(dāng)真遭了洪災(zāi),干系萬千百姓。此事陛下還望三思!”
參議冷眼,顯是半分未聽進去。只說這事年年都要爭論一番,皇帝也覺索然無味,只欲撥些銀子下去意思一下罷了。豈料皇帝還未開口,下邊賀安常忽然跨列而出。
“臣附議。”他清冷抬首,目光端肅,“洪泛之防不可不急,江塘堤壩經(jīng)年未過重修新整,就是鐵打的也耗不住。既然長河已漲,暴雨未停,此事就是迫在眉睫。但修頓之事亦非隨意,財銀撥款也不可大意照慣。往年只有謝大人上折奏明,我等未曾親眼所見。今年臣請親下長河沿江塘,以做財銀整報。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帝遲疑,“如許親下長河?”
“該的。”賀安常垂眸。
“既然如此。”皇帝頷首,“那便交由如許查訪,若是緊要,立刻防修。”
朝散時賀安常正在下階,見柏九擦身,便道:“平定王。”
柏九駐步,回首含笑,“難得。”
賀安常面無表情,只道:“江塘堤壩一事既然如此之急,謝大人就沒有書信以求平定王嗎?”
“謝凈生向來不會求人。”柏九側(cè)身,掌中轉(zhuǎn)著玉佩,緩道:“他雖不在京中露頭,但一個青平還是左右尚可。正所謂水來土掩,倘若他正等著京中撥錢修壩,青平早是淹沒影了。”說罷繼續(xù)往下走,淡淡出聲道:“為民之心,我不及他。賀大人,好走。”
賀安常怔怔。
一上馬車,就見辛弈遞了暖爐過來。柏九索性將他手一同包握了,笑道:“怎么又來接人。”
“大雨。”辛弈也笑,又道:“修壩一事如何?”
“穩(wěn)了。”柏九就著他的手喝了姜湯,眉微皺,“這次拖不得,哪有堤壩能年年塌?謝凈生此番已經(jīng)是逼到界了,倘若再不修壩,唐王恐怕就沒有安穩(wěn)日子過。”
“我在山陰時聽過此事。”辛弈道:“若非謝大人緊推青平水利河渠,只怕長河連頭一年都撐不過。只是這事利害得失唐王最清楚不過,為何年年不聲?”
柏九唇邊延了笑,狹眸中卻冷清,“皇帝這幾年對藩王是誰出頭就殺誰,唐王恨不得裝死龜縮在封地一輩子不見他父皇,豈敢開口要錢?”
辛弈回憶,“這位皇叔......從前倒不是這個樣子。”
自然不是,正所謂扮豬吃虎,越是縮的緊,越是所圖不小。不見一列六王,今天只剩他一個尚在藩地。
柏九揉了辛弈的發(fā),道:“若你回北陽。”言罷又笑了笑,“記得別理他。”
辛弈肅然頷首,柏九被他逗笑,又笑一番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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