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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鋒-《恣睢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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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明眼一看便知這是北陽的馬車。北陽悍名在外,與大苑可謂是水火不相容。且不提燕王一脈,就說前情舊故也是恩怨復雜。如今在京都里碰見了,要挑個釁,京衛(wèi)司都未必管的住。

    說著果見那車簾掀起,露出一坐的筆直的身形。秀氣未滿,眉傷一痕,正是吉白樾。

    “獅王還記得吉白樾,實乃榮幸。”

    “大公子辛靖的副將,大苑軍中誰人不識。宛澤一役時吉白副將那一手破風箭,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阿爾斯楞略為欣賞,話鋒一轉,道:“只是辛靖身沒后便不再見吉白副將于邊境走動,是躲回北陽離津去了么?”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辛靖身沒這件事情,吉白樾眸光冰涼波動,手指輕輕在自己眉上疤痕一滑,冷笑道:“干卿底事!”

    阿爾斯楞不接此話,卻也未動怒。他是真心實意欣賞吉白樾,此人的箭術相當了得,曾屢次于陣前拿取敵軍將帥人頭,造就‘穿云破風’之威勢,故而被人稱為破風箭。而且布兵排陣也頗有造詣,是辛靖當年的左右臂膀、心腹愛將。只是辛靖死后北陽三津為爭監(jiān)軍之權將北陽軍劃分三地分次管理,吉白樾接替辛靖駐領離津,甚少再露面邊境。

    畢竟沒了燕王府,誰還能合并三津兵力號令北陽?皇帝忌憚而不動,太子策劃分之事而弱北陽兵力。他一個好端端的將帥之才退居后方,說來盡是可惜。

    辛弈已經(jīng)下了馬車,就在一側靜靜地看。吉白樾的眼看見他,那一剎那波動劇烈。辛弈自覺和大哥長得只有三分相似,不想竟已經(jīng)足夠讓這個人心神劇動。

    辛弈知道吉白樾,但兩人僅是幾面之緣。

    “你們北陽沒有了頭狼。”阿爾斯楞翻身下馬,將辛弈掃了一眼,道:“一蹶不振到了如此情景。”

    吉白樾眼睛越發(fā)冷凝,道:“何等情形?何等情形也不如三十二部倉皇到冰川沿境狼狽。獅王也是久經(jīng)風霜沉浮之人,難道不懂風水輪流的道理?正謂寶刀數(shù)磨,北陽這把刀還沒磨到時候,獅王再著急也無用。且現(xiàn)今獅王日日在迦南山上看鷹飛兔奔,與牛羊朝夕為伴,樾也想提醒一句。獅王,休要生疏了戰(zhàn)刀,相逢不知時,或許明天咱們就沙場再見。”

    阿爾斯楞不怒反笑,手底下?lián)崤闹R鬃,道:“正是風水輪流轉,今日你能嘲弄大苑倉皇冰川沿境的舊事,明日大苑難道就沒可能諷笑你們今日居安之態(tài)?北陽有人千萬,卻只有一個辛靖。辛靖在時尚過不了一個牛羊為伴的迦南山,而今我有何憚。”

    “你說公子過不了迦南山?”吉白樾倏地下車,對阿爾斯楞節(jié)節(jié)逼近,“公子鞭揮宛澤,若不是佞臣壞事,你今日可還能當?shù)闷鹨宦暘{王?阿爾斯楞!”吉白樾冷色冷聲,“從前你還稱得起一聲巴/特/爾,公子之后,你也只是條被栓緊的老獅子!”

    “休要胡言亂語!”察合臺斷聲乍起,怒不可遏,“北陽豎子!”

    胡庸趕緊在一旁阻攔道:“好說!好說各位!不要吵,不要吵啊。”

    阿爾斯楞不見分毫怒色,獅王沉默著,像是默認他這句話。吉白樾眉上疤痕近處看是觸目驚心,他道:“樾還要多謝獅王宛澤一禮,這條疤一世不抹,樾就用一世來磨北陽刀。”最后一句話他壓近低聲,一字一字道:“你、們、都、要、償、命、來!”

    阿爾斯楞從始至終不置一詞,不作一聲。

    “這是做什么!”蕭禁終于趕到,翻身下馬到兩人身邊,卻如何也拉不開。他一急又拍大腿,道:“二位何苦來哉!要在這京都大街上干一架不成?好歹都是成名前輩,別——”正說著,他腰側的佩劍陡然擦鏘一聲格撞在這兩人之間,劍刃不知怎么滑出半截寒芒,生生阻開兩人。蕭禁舌頭一打結,“誒,誒!這、誰動我的——”

    回頭一看,只有個辛弈爾雅無害的站在身后。蕭禁猛然拉回聲音,拐了彎道:“誒不是,誰動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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