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谷春花說得話毫不留情,穆白的臉色一僵,第一次被噎得啞口無言。 明耀的身子也因為這句話顫了一下。 心里像是吃了蓮子,苦成一片。 師父早在收明曦為徒的那天起,就鄭重告訴他,明曦以后會是明虛派的掌門,繼承他的衣缽。 那時他只當(dāng)師父是在說笑,畢竟一個小孩子能懂什么? 但隨著明曦的長大,她的習(xí)武天賦逐漸顯現(xiàn),他才知道自己和她之間差得有多大。 她終究會成為山巔的那個。 而自己只需要默默守護她一輩子。 可如今,又出現(xiàn)一個男人,他以強勢之姿插入他們的生活里。 上次一見,他就已經(jīng)感覺出明曦對他的不同,百般維護,不惜與他動手。 如今在這多事之秋,更是讓他們住進村里,幫著操辦師父的喪事。 這已經(jīng)不是有好感那么簡單的事了。 “你們倆把心思都給我收了。” 谷春花突然警告地瞪了他們一眼,將沈沐曦的屋門狠狠地撞上。 兩人身子一頓,互相看了眼對方,板著臉擦身而過。 *** 屋內(nèi)。 沈沐曦已經(jīng)醒來,明虎和明萊坐在她旁邊,緊緊貼著她的身子,像是尋求安全感。 谷春花沒想到她會醒,快步走來,坐在床邊,“曦丫頭,身體好些了嗎?” 沈沐曦微微點頭,臉上沒有往日的神采。 谷春花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拍了拍,低聲勸慰:“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師父離去的最后一刻,把牌子和小白扔出來,就是期望你能成為一個稱職的守護者。” 沈沐曦看了眼手里的玉牌,摸著上面三個攏起的古體字,情緒不高地說:“師娘,這個牌子一點都不好。” 谷春花拿起玉牌翻到背面,摸了摸后面的玉痕,淡淡地說: “確實一點都不好,表面光鮮亮麗,實則遍體鱗傷。你師父當(dāng)年一直想把玉牌拿去換酒喝……” 說到這,她的腦海里回憶起當(dāng)年虛空子抱怨這牌子的畫面,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早知今日,她寧愿他把牌子拿去換酒喝。 “你師父不喜歡這塊玉牌,他說守護者的身份不是一塊玉能代表的。” 她的眼眶微紅,仰頭看向房頂,過了良久才啞聲說:“但這世間又有幾個人明白?” 世人皆逐利,有人糊涂,有人清醒。 糊涂的人只看到利字前面的榮華富貴,卻不知利字后面是把刀。 這世間清醒的人太少了…… 突然—— 她的手涼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去,就見沈沐曦已將玉牌塞進了明虎手里。 她的表情很平淡,抬手摸著他的頭,“努力變強,配上這三個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