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日記-《限時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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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一下自己的懷疑吧,”樸藺放下筆,態度端正,“對于這個案子,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我認為上次攻擊側寫師家庭系統的‘擺渡人’不是打電話的兇手,‘擺渡人’這個賬號也可能不屬于兇手。”
樸藺把光屏拖到大家中間,和玨的光屏放在一起,再調出劉晨給的聊天記錄。
“‘擺渡人’的聊天方式和‘五月的雪’極為相似,如果去掉id,我會把他們當作同一個人。”
“是這樣的,”玨輕聲附和,“如果不是‘五月的雪’另有其人,就是‘五月的雪’還沒有死。”
“但是側寫師親眼看到‘五月的雪’自殺了,”樸藺拉出瘋子襲擊廣場那天的照片,“局內鑒定也證明他確實死了,人是不可能死而復生的,那就只剩一種解釋。”
“五月的雪”和“擺渡人”都是被同一批人操縱的賬號,開車自殺的瘋子和陳秀蓮一樣,都是被扔出來的雜牌,真正的操縱者還在網絡背后。
“這樣有組織的團體犯罪,很像‘螨蟲’,”玨在猶豫,“但‘螨蟲’內沒有擅長處理信息技術的成員,并且我們在逮捕行動后已經徹底清除了他們。如果這次也是陳秀蓮案里的人在搗鬼,那我們抓住的兇手都可能是下一場兇殺案的引子。”
螨蟲行動是停泊區督察局和黑豹合作的行動,所謂的“螨蟲”是停泊區區域內部的黑勢力,和運輸船走私有關系。玨猶豫的原因在于,停泊區本身地理位置偏僻,像“瘋子”這種犯罪分子,出現在光軌區等發展區域的可能性更大,因為那里的網絡覆蓋面積遠比停泊區更廣更密集。
“劉晨一定是他們計劃中的一個關鍵環節,”樸藺在劉晨的頭像上畫了個圈,“他是怎么知道側寫師的,這點本身就很耐人尋味。”
“‘五月的雪’給了劉晨有關側寫師的資料,”玨接著說,“但‘五月的雪’顯然知道更多有關側寫師的消息。晏先生的信息泄露可能是從黑豹開始的。”
玨說完,剩下三個人都看向它的光屏。它很少這么引人注意,于是出現了卡頓,疑惑地問:“呃,我說錯了什么嗎?”
“你說信息泄露是從黑豹開始的,”樸藺提醒道,“你在質疑黑豹的信息管理系統。”
“你爸爸是黑豹第二代主神系統之一,”時山延用了不起的語氣說,“你正在質疑自己的原始數據。”
玨的“父親”是光軌區的二代主神系統阿瑞斯。阿瑞斯在戰前就是北線聯盟核心區域光軌區的主理系統,它的任命來自傅承輝的推薦,并且它的性格和傅承輝有相似之處。初代阿瑞斯在誕生之時,曾被人詬病是根據傅承輝研發成型的系統。阿瑞斯作為神話里的“戰爭神”,它在后來的南北戰爭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替傅承輝平息了不少抗議聲。聯盟對它的民意調查顯示,它的代表詞是“強權”和“秩序”。
玨并不是阿瑞斯唯一的“女兒”,它是阿瑞斯有關“秩序”的數據延伸,性格和阿瑞斯相差很多。
“不要大驚小怪,”玨輕松地說,“作為‘女兒’,我有質疑父親的權利。這是次代系統的‘反思設置’,也是我們之間能夠相互監督的保障。不過我的質疑對它沒什么用就是了,”它郁悶地說,“它從來沒有聽我講完一句完整的話。”
“你很珍稀,”時山延若有所思,“我在光軌區也很少見到你這樣的系統。”
“可以不要用‘珍稀’來形容它嗎?”樸藺在時山延的注視里,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堅持說,“……大家都不會用‘珍稀’來形容某個人吧。”
時山延微微挑起眉,有意思的事情出現了。
在停泊區這樣落后的地區,竟然有人真心實意地把系統當作“人”。這不是第一次了,樸藺對“玨”的感情根本不像是對待輔助工具,而是像在對待真正的同伴。
時山延的表情略帶歉意,說:“抱歉。”
“不用道歉,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玨對樸藺小聲說,“你太敏感了。”
晏君尋對這些話題沒有參與的興趣。他對系統的認知和普通人不一樣,那種復雜的情感讓他沒辦法正常參與到這種輕松的交談里。他在空白的紙上寫下“再見”兩個字,又圈起來,隨后陷入了他常有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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