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啊,我混了這么久,第一次見有人唱校歌的。當時還覺得,挺新鮮的。”孟遠坐回椅子上,又嘆了口氣,“不過現在倒回去看,校歌是他外婆寫的,那時候,也不知道年年是個什么心情。” 施柔也用手撐著下巴,斂了笑,“是啊,年年好像沒有家人,外公外婆去世了,照理說,應該還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才對。但年年說自己是由外公外婆撫養長大,其他人都缺席了。那他爸爸媽媽呢?去哪兒了?” 她看著孟遠,“不過我怕戳了年年的傷心事,一直沒敢問。” “估計是有什么故事或者曲折在里面。”孟遠點點頭,思忖,“你是對的,年年不提,我們也就別問。不小心戳到傷疤了,真的會挺疼。” 施柔應下來。 孟遠手指習慣性地敲了敲桌面,想了想,“這陣話題聊幾天也就過去了,我思來想去,現在這情況和熱度,不需要我們再加把火。”他又指指自己的眼睛,笑道,“畢竟這消息被扒拉出來,孟爸爸我的眼珠子都要震脫眶了,那些黑粉,臉肯定都被打爛了!” “對對對!”施柔神清氣爽,眼睛都要發光了一樣,“我看見#我來回答趙書亞#這個話題,心情就爆好!等我發現,在#教你怎么炒貴公子人設#這個話題下面,全都在圈趙書亞時,我就覺得,我這心情舒暢的,能多活五十歲!” 孟遠聽笑了,“你這形容,多活五十歲,可以可以。” “對啊,而且趙書亞一出道,就捆綁蹭熱度,模仿年年,完了還跟他爸一起炒人設、拉踩年年、罵年年的時候,肯定沒想到,這打出去的巴掌,最后全都會落到自己臉上!” 孟遠摸摸下巴,學著余年的語氣,“想法很不錯,但畫是假的,因為真跡一直在我家。” 施柔忍不住大笑出聲。 坐了會兒,孟遠拿過手機,“不行不行,意難平!年年他還真瞞得嚴嚴實實,一點痕跡都沒透漏出來。”說著,他撥通了余年的電話。不過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施柔好奇,“孟哥,你怎么掛電話了?” 孟遠:“年年在他老師那兒的。” 曾鴻影的實驗室里。 余年穿著統一的淡藍色工作服,戴了一副口罩,正和老師曾鴻影一起,清理青銅簋上的污跡。期間手機消息一直都在跳,他沒來得及看,只接了孟遠的電話,就又把手機放下了。 曾鴻影頭發花白,滿是褶皺的手卻極穩。一番忙碌后,青銅簋內壁上的銘文盡數露了出來。 這時,穿著同樣工作服的許連言在旁邊說道,語氣是壓抑不住的激動,“老師,年年,碳14測年的結果出來了,與推算的玄朝末年的年代相符合!” “我知道了。”曾鴻影凝神看著青銅簋內壁的銘文,拉過余年,“年年啊,你來看看,寫的什么。” 余年咬字清晰,“寫的是,文王征玄,唯甲子朝,歲鼎,辛未,王在闌師,賜利金,作尊彝。意思應該是,文王出征討伐玄,甲子日的早上,歲星,也就是木星當空時,就取得了勝利。用文王在闌師論功行賞時賞賜的許多金屬,做成了簋,當作祭祀先祖的禮器。” 曾鴻影雙眼尚且不渾濁,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青銅簋看,又問許連言,“你說,《國書》怎么記載的?” “《國書》記載,文王滅玄,是在闌師之戰。當時歲星當空,預示著文王即將大勝,而玄朝軍隊因恐懼天象,四處奔逃潰散,不攻自破。”許連言喉口發干,“老師,記載對上了。” 他又忍不住道,“那些史學家,總說玄朝是我們杜撰的,《國書》上記載的也是假的。現在,有這個青銅簋“砰”一聲擺到面前,看他們還敢不敢說玄朝的存在是胡編亂造的!” 神色復雜,曾鴻影嘆息,“或許,就是因為發現這個青銅簋是如此的重要,傅博彥當年找到后,才寧愿扔了干糧行李,也要把這青銅簋好好保護著。” 他問余年,“年年啊,走的時候,去看望傅先生了嗎?” 余年點點頭,“我走之前,去村里年紀最大的老人那里,問清楚了墳塋的位置。外公曾經說傅先生癡迷酒和竹,我便打了一壺酒,摘了竹枝去拜望。” “好,你把青銅簋帶了回來,想來傅先生泉下有知,也瞑目了。”曾鴻影捏了捏眉心,從桌上拿過茶壺,喝了兩口醒神,“這個青銅簋就先放在我這里吧,等我把你幾個師兄叫回來,一起好好研究研究。關于文物的上報,我也一并做了,你就不操心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