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錯,說到底,資本博弈,誰狠誰贏。不能砸了大筆的錢,到頭來,反倒你憋憋屈屈,被選手強行拉著蹭熱度,還要笑呵呵地親手把人送進四強吧?這事兒辦得漂亮!” 孟遠把事情看得清楚,是一百個贊同,“趙書亞自己水平不行,風和營銷手段又這么惡心人,節目組也不傻,會安撫下來、息事寧人的,不會犯蠢地鬧到你身上。再有,你要是真掀桌子不干了,他們收視率肯定崩一大截。” 余年喝了水,擰上杯蓋,笑容明朗,“對,我大概就是,仗勢欺人?!? 仗自己的勢,也仗謝游的勢。 孟遠動作夸張地比了個大拇指,“這一波欺得好!” 見余年幾次低頭看手機,他隨口一問,“在等回復?” “嗯,給謝游發了消息,現在還沒回?!庇嗄険模滩蛔∮挚戳搜蹧]有任何動靜的手機屏幕。 孟遠瞧了眼外面的天色,“會不會還在加班開會什么的?總覺得謝總挺忙的?!? 余年搖頭,“是挺忙,不過我知道他的日程,今天晚上七點半就能結束工作,也沒有飯局宴請。” 所以才會擔心。 而他最怕的就是,謝游是有什么事,但不告訴他,自己悄悄胡思亂想地難過。 不過沒多久,謝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孟遠在旁邊看著,見余年沒說兩句,電話就斷了,表情也染上了憂慮。他也跟著緊張起來,胡亂猜想是不是兩個人的感情又出了什么問題,“年年,出什么事了?” 余年握著手機,沒答,只道,“孟哥,我先去一趟謝游家里?!? 到謝游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余年跟著迎出來的管家往里走,周圍樹影燈影交錯,遠離鬧市,寂靜中,能聽見蛐蛐的叫聲,還有淡淡的植物香氣。 到了主宅門口,管家停下腳步,恭敬道,“少爺就在里面,沒有得到允許,我不能進去?!? 想起曲逍然提起過,謝游的家庭醫生曾被丁兆先買通,把給謝游吃的藥換了,若不是謝游警惕,拿出去檢驗,現在早已經沒命了。 又想起之前在電話里,謝游強耐著痛意,沙啞著嗓音說,年年,我想你了,我頭好疼。 那幾年,謝游被頭疼折磨的整夜整夜睡不著,卻不敢看醫生,不敢吃藥,甚至不敢在臉上表露出自己正在經受痛苦,還要將所有無法完全信任的人從自己身邊隔離開,不給旁人傷害自己的機會。暗自將每一分脆弱,都用堅硬的鱗甲包裹、掩蓋起來。 而現在,他揭開這片鱗甲,將柔軟的內里展露給自己看。 余年禮貌地朝管家道了謝,又按照謝游說的,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指紋識別器上。“滴”的一聲,房門打開,余年走了進去。 沒有花太多心思觀察室內的裝修布置,余年沿著樓梯快步走上二樓,長羊絨手織地毯將腳步聲完全隱匿,站到二樓唯一關著的門前,余年手搭在鎏金門把上,輕輕下壓,打開了門。 撲面的空氣里是若有若無的雪松氣息,余年沒急著往里走,而是停在門口,直到黑暗里傳來謝游疲憊又低啞的聲音,“年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