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jié)-《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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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在廚房整理東西,陳就問:“勤姨回去了嗎?”
“回去了。”她讓他寬心,“我媽知道前陣子我在陽臺上和你打電話,也知道你在樓下,她都猜到了。”
霍小勤到底沒把事情做絕,雖說反對,仍還是給了他們一絲喘息機(jī)會,她希望霍小勤的態(tài)度可以讓他覺得好受一些。
陳就淡淡頷首,要繼續(xù)幫忙,冬稚推他出去:“行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你等著吃就好了。一會兒我叫你。”
拗不過她,陳就離了廚房。
簡單的家常小菜很快做好,冬稚將菜裝盤擺好,最后一道菜收完汁,再燜一會兒,她將電關(guān)了,去找陳就。
廳里沒見人。
陳就在陽臺上,他站在光影下,背對著客廳,靜靜一動不動。
冬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站了幾秒,輕輕走近,他聽見腳步回頭,被她從后抱住。
陳就偏頭看她幾眼,沒動,握住她的手。
“別想了。”她說。
他嗯了一聲,沉默半晌,輕聲說:“我只是覺得有點(diǎn)恍惚。”
她不言,安靜地聽。
“送她去殯儀館那天,我想起很小的時候,我記憶里的她一直是溫柔優(yōu)雅的樣子,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了。尤其高中之后,我覺得她變得很陌生,甚至沒有辦法好好跟她說完一句話。可能我根本就不了解她。”
陳就說:“我現(xiàn)在回憶,也只能想起我小時候的她的樣子,后來那個好像是另一個陌生人。”
“忘了就忘了吧。”冬稚安慰,“記得好的總比記得壞的好。”
她永遠(yuǎn)不會接受陳文席夫婦。
但她可以將這份怨恨埋藏在心底,不去提及,不去傷害無辜的人——更何況這個人是她愛的人。
她已經(jīng)可以,也愿意,理智地去面對這份仇恨。
陳就沒說話,轉(zhuǎn)過身來抱她,冬稚臉貼著他的胸膛,深深陷入他的懷抱。
良久,他低下頭,唇邊貼著她的發(fā)頂輕吻:“去吃飯吧。”
人生的船駛離了幼時的舊港灣,所幸,他可以停泊在她這里,擁有新的心安之處,新的盼頭與希望。
……
第二天,冬稚怕陳就想太多舊事傷懷,和他約了吃飯。快到傍晚,卻接到盛城的電話,說許叔身體不適。
冬稚關(guān)切問過,和許博衍一起準(zhǔn)備回去看看。
電話打到陳就那,他還沒下班,聽她解釋完,他很是平靜,只說:“去吧,我等你。不著急。”
掛了電話,冬稚對著手機(jī)看了會,正想微信聯(lián)系柯雅,讓她備些東西,發(fā)現(xiàn)有陳就的消息未讀。
點(diǎn)開一看,是半個多小時前,他發(fā)來的一些菜譜。
冬稚愣了一下。
【陳就:想吃哪個?】
一連數(shù)道,全是她喜歡的菜色。
口味,食材,沒有一樣是她不吃的。
他總是這樣,把一個人放在心尖上的時候,就是真的,只有那一個人。
冬稚看著他的頭像,和對話框里他那邊長長的一片內(nèi)容,出神半天,好久才斂下眉眼。
窗外還是冬天,但很快就要過去,也理應(yīng)會過去。
她深深吸了口氣,撥通陳就的號碼。
那邊接聽的聲音略帶疑惑,或許是以為她有什么事。
這一次,冬稚沒有給他太多說話的機(jī)會,清透的聲音,平和而堅(jiān)定。
“陳就,過幾天我?guī)慊丶遥覀內(nèi)ヒ娢覌尅!?
……
冬稚和許博衍過午抵家,許叔已經(jīng)從醫(yī)院回來,狀態(tài)好了不少。許叔有歇晌的習(xí)慣,幾個人說過話,霍小勤推他到房里休息,給他安置好才出來。
冬稚在客廳里坐,聊了些不咸不淡的話題,扯到陳家的事上。
“陳就給蕭靜然辦了葬禮,沒葬在瀾城,在他們后來搬去的那個地方,他們在那定居好多年了。”
“她丈夫呢?”
“救過來了,但是半身癱了,身體不便,生活需要別人照顧,陳就給他請了保姆。”
霍小勤沉默許久,問:“陳就怎么樣?”
冬稚說:“他還好,緩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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