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于沈先生突如其來的彩虹屁,紀染輕笑了聲,沈執伸手給她捏了下脖子,他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捏的紀染忍不住輕嗯了一聲。 惹得沈執低笑:“你再這樣撩我……” 他沒說完,紀染輕嗤道:“心思歪的人才會亂想。” 但是下一秒她被沈執壓在床上,他的唇幾乎是在一瞬間貼上她的脖頸,略帶著濡濕的唇那樣柔軟。 紀染輕笑了起來時,沈執突然低聲說:“染染,有時候我真怕自己醒過來,這都是一場夢。” 莊周曉夢。 這樣的幸福讓他偶爾心底會生出一絲擔憂。 生怕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是他夢想中的幻影。 突然他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疼,是那種極疼的感覺,一口咬下來沒帶一點兒猶豫。等紀染松開嘴的時候,她才問:“感覺到了吧,阿執,這不是夢。” 其實她理解沈執的心情,在孤獨中走過太遠的路,以至于偶爾會懷疑這樣的自己配得上擁有這種幸福嗎? 有她,有十七,還有綿綿。 可是她的阿執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他配得上擁有一切。 紀染輕輕抱住他小聲說:“阿執,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的,等到白發蒼蒼的時候我們都還會在一起。到那個時候,你還要牽著我的手,好不好。” 她的聲音那樣輕軟,像是沾著蜜汁的甜糖糕,那樣誘人又甜美。 沈執輕輕嗯了一聲之后,聲音堅定說:“好。” * 五年后。 體育館門口,很多家長正小心叮囑自己的孩子,別緊張,慢慢審題,要是遇到不會做的就先想想平時老師是怎么教的。 說的多了,小朋友們也有些不耐煩起來。 而帶隊的老師正舉著手里的名單,一個個開始點名,等點到名字的時候,就有人喊一聲到。 “沈時禮。”老師低頭看著名字喊道。 隊伍里的其他人左右看了一眼,老師特別緊張地說:“時禮還沒來嗎?” 有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搖頭喊道:“老師,他還沒來。” 老師不僅有些著急,伸手拿出手機準備給家長打個電話,畢竟還有半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再不來的話,真的要遲到了。 “抱歉,抱歉,秦老師,我們來了。”紀染帶著十七一路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學校的學生們都在這里等著。 老師瞧見他們終于過來,微笑道:“沒事兒,及時到了就好。” 紀染尷尬地笑了下,身后就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聲音:“哥哥,你怎么不等我啊?” 聽到這話,算是讓紀染氣笑了,她轉頭望著綿綿小朋友,教訓道:“要不是你一直在選裙子,哥哥怎么會差點兒遲到呢。” 今天本來是說好全家一起送十七來參加比賽,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的數獨大賽,而且還是全國賽。 因此全家上陣來送他參加比賽。 連沈執都特地空出這天的行程,誰知他們都沒什么事兒,反而是沈綿綿小姑娘出了點兒事情,她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她最喜歡的一條粉色公主蓬蓬裙不見了。 小姑娘如今五歲了,早已經有了自己的審美和穿衣風格。 反正就是怎么小公主怎么來吧。 于是她哭著要穿那條她最喜歡的帶珍珠的小裙子,紀染耐著性子給她找,但是沒想到居然是被阿姨拿去洗了。 那肯定是沒辦法了,于是紀染給她找了另外一條粉色蓬蓬裙。 這姑娘的小裙子足足堆了一整個房間,衣柜的奢侈程度并不低于紀染。可誰知道紀染找的裙子絲毫不符合小姑娘的心意,她居然非要穿那條她指定的裙子。 還義正言辭地跟她說,那是公主才穿的裙子,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她一定要穿。 紀染冷笑一聲,表示要么穿她手里拿著的這條裙子,要么公主在出門之前挨一頓打。 小姑娘倔強的很,一雙大眼睛吧嗒吧嗒地望著她,透著委屈說:“媽媽,我要穿公主裙子,公主裙子。” 紀染二話不說開始給她穿衣服,結果這可是踩著馬蜂窩了,小姑娘呀地喊了一聲,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連紀染都被震住。 直到沈執趕過來看見對峙的母女兩人,先是溫柔地將綿綿抱在懷里,輕聲細語地問了為什么哭,小姑娘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直到她抱著沈執的脖子,小聲說道:“爸爸,我要穿公主裙子。” 沈執問道:“綿綿有那么多公主裙子,你不說媽媽怎么會知道呢?” 于是他親自抱著小姑娘去了衣帽間選衣服,在知道那條她最喜歡的裙子被洗了之后,小姑娘終于認命地選了一條沈執幫她挑的裙子。 此時見紀染又提到這個話題,小姑娘委屈地表示:“不是公主裙子不好看,哥哥會丟人的。” 紀染:“……” 自從綿綿會說話之后,紀染就發現這小丫頭有股子鬼靈精的氣質,就是特別地人小鬼大。明明是她哥哥比賽,她以為這是什么選美現場還是她覲見臣民呢。 此時十七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腦袋,低聲說:“綿綿這樣也很漂亮。” 十歲的小男孩有著一張極精致好看的小臉,長睫密密地壓在眼瞼,抬眼垂眸間,透著一股子凝靜沉穩的氣質。 本來他小時候還極像紀染,誰知越長大之后五官越發像沈執。 只是他如今骨骼還未長開,沒有沈執臉頰輪廓那種刀刻斧削的深邃感,反而是透著溫和寧致。 紀染無奈地將十七拉到身邊,小聲說道:“你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比賽,并不是一定需要拿獎的,重在參與也可以。” “媽媽第一次拿獎的時候,是不是也跟我現在一樣大?” 聽到十七的話,紀染笑了起來,她說道:“你是覺得媽媽做的事情,你也一定要做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