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說完也不敢停留,趕緊就走了。 其余的人哪還敢真的跟阮冬至硬杠,一個個紛紛開口道歉。 “阮律師,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對不起啊,阮律師。” 一個個跟見了貓的耗子似得,灰溜溜從茶水間離開,最后只留下阮冬至一個人在里面,只見她慢悠悠的拿起自己的手機對準自己照了下。 她什么都沒錄。 等輕輕梳理了下自己的長發,阮冬至輕笑一聲:“一群慫包。” 敢做不敢當。 等阮冬至接完客戶回來,顧雪見她坐下,趕緊湊過來低聲問:“我聽說你剛才在茶水間舌戰群雄,還一個人干翻了一群?” “沒那么夸張。”阮冬至笑著說道。 不過她單身撐了下自己的下巴,略有些輕嘲道:“只是讓大家重新復習了一下法律知識而已。” 顧雪沖著她她豎起大拇指,“牛逼,小姐姐我好喜歡你這么剛的人吶。” 阮冬至笑了聲,埋頭工作。 快下班的時候,程望之給她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晚上司機會來接她。 “出去吃飯?今天是什么日子嗎?”阮冬至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要出去吃飯。 程望之:“只是出去吃飯而已,難道非得是個重要日子才行嗎?就不能只是我想和你出去吃一頓美味佳肴。” 阮冬至被他逗笑了,淡然點頭:“抱歉,是我俗氣了。” 下班之后,她到了樓下,原本正要打電話聯系司機,沒想到有輛車直接從不遠處開到了路邊,閃了下車燈。 阮冬至徑直走過去,司機從駕駛座下來,繞到后座拉開車門。 “阮小姐,讓您久等了,”司機歉意道。 阮冬至搖頭:“沒事,我也是剛到而已。” 她說完彎腰上了車,而就在她上車的時候,旁邊大樓的正門走出來幾個人,其中就有下午在茶水間里詆毀阮冬至的兩個人,她們正好瞧見路邊的阮冬至還有司機。 于是幾人眼睜睜的看著她上了那輛賓利。 “不是說她被甩了?” 也不知道是誰悄悄嘀咕了一句,可是這句話卻讓周圍的空氣更加尷尬。 阮冬至并不知道自己上車的時候又被同事看見,因為司機載著她直接前往餐廳。不過這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往來車輛不斷增多,以至于高架橋都被堵得嚴嚴實實。 阮冬至不得已只能給程望之發信息:【我被堵在路上了。】 很快,程望之也發了信息回來:【那我先吃了。】 他居然還發了一張照片,居然是菜單照片。 懷石料理。 阮冬至這才驚訝的發現,程望之去的并不是她以為的西餐廳,而是日式料理店。 她立即撒嬌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就不能等一下女朋友嗎?】 程望之:【不僅可以等一下,還可以等一輩子。】 阮冬至看著他回復過來的信息,整個人一下子笑開了,這男人這是轉性了,居然知道說這種情話哄她。 兩人又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直到阮冬至到了餐廳樓下。 她上樓之后,告訴服務員程望之的姓氏,對方立即帶著她去了座位上。這間餐廳也是在幾十層的高樓之上,跟阮冬至喜歡的那家日式自助一樣,餐廳的風景很好。 直到她走到程望之座位的前面,對方才抬頭看見她。 “先生,這里有人嗎?”阮冬至調皮問道。 程望之看著她,略有些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在等我女朋友。” “我就是你女朋友呀。”阮冬至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程望之搖了搖頭:“幼稚。” 只不過這話不知道是在說阮冬至還是說他自己,反正阮冬至是坐了下來,順手把旁邊的菜單拉到自己的面前。 來之前,她搜了一下這家餐廳的名字。 感謝現在發達的美食app,讓她知道這么一家藏在鬧市中的人均超過三千的餐廳。 以前葉颯在的時候,她和司唯兩個人總會敲詐她請她們吃好吃的餐廳,雖然葉颯很有錢,但她們也不好意思敲太貴的。 偶爾超過一千的,兩人都吃的有些內疚。 不過這回是吃自己男朋友的,她可一點都不內疚。 兩人點完餐之后,等著上菜的時候,阮冬至雙手交握著自己的手掌,微笑看著對面的男人,輕聲說:“說吧。” 程望之看著她一臉坦然又淡定的模樣,手指在額頭輕揉了下,這才看向她:“就不怕我說的是不好的消息。” “最不好的消息我都熬過來了,我覺得沒什么事情比對自己失望讓我更絕望了吧。” 之前程父對她說了一番話,阮冬至一下陷入了對自己的自厭之中,因為她覺得自己什么都無法為程望之放棄,好像把他放在最后。 這樣的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再繼續說愛他呢。 幸虧程望之讓她從這種自我失望中走了出來,所以如今她覺得哪怕是再不好的消息,她都能坦然面對。 或許她經歷過太多波折,反而能更加容易接受失敗吧。 程望之安靜的看著她,直到他隔著桌子伸手抓住她的手掌,“很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這件事確實是出自他的問題所在。 程望之略有些歉意道:“本來我家里的問題應該由我來解決,但是冬至,我不得不告訴你,或許我沒辦法很快轉變我父母的態度。” 阮冬至對于他的話,倒也沒什么意外。 如果他父母輕易就能妥協,他父親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從新加坡來中國特地警告自己。 只不過阮冬至有些奇怪,按理說他們之前明明說好的,他們兩個交往不牽扯其他,為什么突然他父母會這么反對。 “你到底跟你爸媽說了什么?”她問。 程望之:“之前我我回新加坡半個月你應該還記得吧?” 阮冬至點頭。 “那次回去我父母又安排我與家里的一位世交小姐見面,所以我只能告訴他們,我已經有了女朋友。” 程望之跟父母坦白自己存在的事情,阮冬至早已經從他爸爸口中得知。 不過相親的事情,她倒是第一次知道。 不過那次已經過去很久,他父親為什么突然又爆發,還親自跑到中國來跟她提條件。 直到程望之輕聲說:“這次我父親回國本來是想回祖宅祭奠,我們程家雖然從民國時期就前往南洋,但是在祖籍之地一直還有祖宅以及宗祠,所以我們總會在重要時刻回鄉祭祖。” 阮冬至點頭,關于新加坡程家她后來也上網搜索過。 那可真的是真正的名門望族。 興旺到什么程度呢,當年清末民初之時,孫先生經費緊張,也都有海外華僑華人的資助。程家當年就是最早一批資助孫先生的家族,后來程家也曾從新加坡回歸上海,興辦過實業響應當年的實業救國路線。 反正搜索新加坡程家,網上各種小道消息都有。 “在他提出希望我共同前往時,我告訴他,我想帶著你一起去。” 程望之說完,靜靜的看著阮冬至,而對面的姑娘則是在同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又透著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你想帶我去?” 阮冬至喃喃的重復了一遍。 他想在程家祭祖的時候帶著她一同前往,阮冬至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將自己不僅是視作女朋友,更是未來要結婚的對象。 要不然在這樣一個傳統的家庭里,他不可能會想著祭祖的時候帶著一個隨時可能會分手的女朋友前往。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打算跟她結婚。 這也是徹底惹怒程父的地方,他們可以容忍程望之跟一個他們并不認同的女孩談戀愛。 畢竟只是談戀愛罷了,成年人誰沒有一段感情呢。 但他們不能忍受程望之居然要對這個一無所有的姑娘上心,甚至還動了要跟她結婚的念頭,這種念頭光是想想都是不應該的。 于是程父親自出馬,準備勸退阮冬至。 此時阮冬至輕噓了一口氣,淡然道:“我現在終于明白你爸爸并不是大驚小怪了。” 之前阮冬至冷靜下來的時候,再回想這件事也覺得有點兒荒唐,覺得她和程望之現在不過是在談戀愛而已,怎么就讓他父親這么著急上火的想要趕走自己呢。 現在她才明白,不是人家大驚小怪,而是她自己還沒進入狀態。 她突然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有些害羞又有點兒得意的小表情浮上臉頰,“程先生,原來你這么喜歡我呀。” 或許是因為太過驚訝,又或者還沒準備好,她一時有種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居然第一次反應是抖機靈。 果然,她不應該跟司唯混太久,她的智商已經被帶的直線下滑了。 可是心底一陣又一陣涌上的情緒,像是海浪般,接連涌上來,驚訝中夾雜著的甜蜜,甜蜜里透著開心,反正就是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處,漸漸編成了密密的網將她籠罩在其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