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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結局.下-《這世界與他,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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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就出現(xiàn)了第二例和第三例患者,并且有更多的人面臨被感染的危險。

    葉颯昨晚已經(jīng)被轉移到一處專門的隔離地點,有同事會來給她送飯。她只需要安心隔離就好,在這一方寸小天地之間一切都變得格外漫長。

    好在每天她都可以跟溫牧寒打電話。

    她知道溫牧寒一直想來看她,所以每次電話結束時,都叮囑他,一定一定一定不要來。

    傳染病最需要的就是隔斷,隔斷患者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包括像她這樣的密切接觸者都應該這樣。

    溫牧寒這幾天也沒閑著,埃博拉疫情在埃塞米被發(fā)現(xiàn)之后,國際社會就開始關注不已。

    這也包括恐怖組織。

    埃塞米國內(nèi)的極端勢力一直與國際恐怖組織有聯(lián)系,如今出現(xiàn)疫情,這幫人只會想要這潭水攪和的更渾濁,而不是想著怎么息事寧人。

    因此他們開始加強各處的巡邏,防止極端勢力趁機搞破壞。

    直到謝時彥給溫牧寒打電話,他自然也關注到了埃塞米這邊的疫情,更知道葉颯為了找溫牧寒早已經(jīng)到了這里。

    謝時彥口吻氣急說道:“牧寒,我為什么一直打不通葉颯的電話,她到底怎么了?”

    溫牧寒沉默了半晌,壓著嗓子說:“她是第一個確診患者的主治醫(yī)生,就是她發(fā)現(xiàn)了這個病人感染了埃博拉。”

    雖然葉颯之前叮囑過他,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謝時彥。

    但是這種時候,溫牧寒并不想隱瞞,因為隱瞞并不會帶來安心,而只會讓人更擔憂。

    謝時彥因為太過震驚,第一時間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很久,他才爆發(fā)似得罵了一句:“去他媽的。”

    謝時彥一向是驕矜貴公子的作風,哪怕再氣急時也少有爆粗口,更別提這樣一句近似泄憤的辱罵。

    但是溫牧寒卻理解他。

    這兩天他雖然跟葉颯一直打電話有聯(lián)系,可是說他的內(nèi)心猶如時時被焚燒著,一刻都沒有平靜過。

    理智告訴他,暫時不見面是應該的,這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

    可內(nèi)心發(fā)出最真實的聲音,就是想見她。

    甚至他想要陪著她一起熬過這漫長的隔離期,她得有多害怕,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xiāng)面對這一切,他幾乎不敢想象她內(nèi)心的惶恐。

    每一天醒來時,都會慶幸又熬過了一天。

    可是每一個臨睡前的夜晚會害怕恐懼,怕睡夢中會突然發(fā)燒,突然出現(xiàn)癥狀。

    陪著她隔離,這句話聽起來就傻逼,可是這么傻逼的事情,他還真的就想做。

    只是一息尚存的理智,讓他無法不管不顧。

    謝時彥這會兒緩過神惱火道:“溫牧寒,她可是為了找你才去那個國家的,你得負責給我把她帶回來。你他媽得負起這個責任。”

    這回謝時彥是真的氣急了,之前哪怕發(fā)現(xiàn)溫牧寒和葉颯談戀愛這事兒,他都沒罵臟話。

    當然,他把溫牧寒打了一頓。

    溫牧寒低頭,待開口時,聲音暗啞的像是被砂紙狠狠擦過,“我保證。”

    我保證,會安全把她帶回去。

    ……

    快到傍晚的時候,葉颯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很快,應該會有人來給她送飯了。

    吃完上次那頓火鍋之后,被補充的能量條好像又漸漸耗空了。

    直到門口響起聲音,葉颯因為正在看資料,并沒有起身去拿飯,而是說了背著門口說了一聲謝謝。

    只是她沒聽到把飯菜放下的聲音。

    之前每天對方都是放下就走的。

    直到她回頭,看著窗外站著的男人,整個人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后退了好幾步,明明已經(jīng)離了那么遠,隔著一個房間,還隔著一扇窗子。

    “你瘋了。”

    葉颯望向他,眼眶一下紅了,是氣的。

    氣他居然真來看她了。

    溫牧寒戴著口罩站在外面,低聲說:“葉颯,別擔心,我不進去,不會有事的。”

    葉颯:“你快走。”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么隔著一個房間,不會有事的,可是她就是擔心,擔心他因為自己染上危險,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可能,她都不愿意。

    溫牧寒卻沒有轉身,而是隔著窗戶玻璃安靜看著她。

    那樣想要看見的姑娘,此時就在眼前。

    兩人隔著那么遠,看著彼此。

    終于葉颯笑了出來,輕聲說:“溫牧寒,你這是真的想跟我同生共死啊?”

    “不想。”

    男人無比冷靜的聲音叫葉颯一怔,直到他低聲說:“颯颯,我要你活著,活著成為我的妻子,成為我孩子的母親,成為我孫子的奶奶。”

    葉颯忍不住望向天花板的方向,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克制住眼中的淚意。

    待她低頭時,就見站在窗邊的人伸手將手掌搭在玻璃上。

    葉颯深吸了一口氣,終于緩緩走過去。

    她的手掌貼著玻璃慢慢壓了上去。

    手指對著他修長的手指。

    溫牧寒看著她,隔著玻璃他的聲音其實并不算太清楚,但是葉颯卻依舊能聽到他說的每一個字,“等你隔離結束,我來接你。”

    好。

    哪怕葉颯一直在隔離,但是她每天都在看新聞,局勢果然開始惡化了。在首都發(fā)生疫情的同時,埃塞米南部地區(qū)的極端勢力發(fā)生了暴動。

    政府軍前往壓制反叛軍。

    而維和部隊則在竭力控制首都布維亞的局勢,這個國度同時被疫情和戰(zhàn)火充斥著。

    各國開始準備撤僑了。

    直到葉颯接到一個電話,是謝溫迪打開的。

    “葉颯,”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葉颯語氣同樣很鎮(zhèn)定,“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可是這一句簡單的話卻像一個導火線,一下子點燃了謝溫迪的情緒,她的聲音聽起來那樣無力:“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問我的身體。你自己呢。”

    葉颯強吸了一口氣:“我沒事呀。”

    “你小舅舅全部告訴我了,你現(xiàn)在是在隔離,”謝溫迪在那邊,像是竭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你聽話,回來好不好。”

    葉颯想了下,很冷靜的說:“媽,你能不能答應我,別怪溫牧寒。”

    她怕謝溫迪把這件事都怪在溫牧寒的身上,她確實是為了溫牧寒才來這里的,可是疫情發(fā)生,誰都不想看見。

    謝溫迪:“你到現(xiàn)在還這樣護著他?”

    “我愛他,媽,我真的愛他,所以我希望您也能接受他。如果我這次能安全回去,請您給他一個機會好不好,最起碼你去試著了解他。”

    許久,謝溫迪低聲說:“不用了。”

    葉颯手掌捂了下自己的臉頰,透著一股無力。

    她知道自己這是趁人之危,想要趁著謝溫迪擔心她的時候,讓她接受溫牧寒,能夠試著理解他們。

    但是她沒想到她還是這么固執(zhí)。

    就在她心底透著失望時,對面又開口了。

    “我說不用,是因為我不打算再反對你們,”謝溫迪頓了下,“你一向是很不容易接近別人的性格,又比同齡人成熟,以前我從來不擔心你會被愛情沖昏頭腦。既然你非要跟他在一起,那你就得接受所有的后果。”

    “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承受,我再反對也沒有用。”

    到底,父母還是無法執(zhí)拗過孩子。

    謝溫迪之前一直的堅持,總算還是在葉颯面臨危險時,徹底崩塌。

    葉颯低聲說:“謝謝您。”

    謝溫迪硬著聲音說:“我說答應的前提時,你要給我安全回來。”

    “我知道,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葉颯忙不迭的答應。

    ……

    葉颯是在政府軍和反叛軍徹底開火的那天結束隔離出來的,溫牧寒在外面等著她。在她出來的一瞬間抱住她,葉颯本來還想推開他,可是想了想?yún)s還是抱緊他。

    第二天,葉颯立即重新投入了防疫工作中。

    現(xiàn)在被感染的人日益增加,所有人都在阻止著這場傳染病浩劫,本來其他人都以為她隔離結束后,就會立即離開埃塞米回國。

    她留下來的舉動,不僅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也讓他們欽佩不已。

    但是局勢在接下來的一周徹底崩壞。

    雖然政府軍取得了勝利,但是疫情不僅沒得到控制,反而越發(fā)艱難。誰都知道防疫重要的一步是勤洗手,保持個人衛(wèi)生。

    可在非洲這個缺水的地方,連飲用水都缺少,又有誰舍得用干凈的水一遍又一遍洗手。

    直到這天,葉颯被通知去開會。

    她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大部分的國際醫(yī)生都到了。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直到薄湛低聲說:“美國政府決定撤走醫(yī)療隊。”

    葉颯震驚的望向他,不敢相信的反問:“撤走醫(yī)療隊?在這種時候?”

    薄湛一臉沉重,卻點了點頭。

    葉颯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站著的大部隊都是從美國來的醫(yī)生,包括她這個從美國出發(fā)的,跟他們一起過來的。

    杰森看見他們過來,打招呼道:“謝天謝地,我們終于可以離開了。”

    葉颯皺眉,本來她想強忍著,但是眼看著他欣喜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問:“那他們怎么辦?”

    她雖未說出過,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說那些病人。

    杰森無奈道:“我們只能把他們轉交給當?shù)氐尼t(yī)生。”

    很快,兩個人走了進來,向大家宣布了美國政府的撤走醫(yī)療隊的計劃。

    一瞬間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激烈討論著。

    會議結束的很快,應該說這只是個通知而已。

    葉颯轉身就要離開,薄湛立即攔住她,低聲說:“葉颯,你去哪兒?”

    葉颯望著他,她此刻心頭有一把火在燒,瘋狂的在燒,她有些憤怒可是又知道不該發(fā)火,因為誰都有害怕和恐懼的權利。

    只是,她好像沒辦法這么毫無牽掛的離開。

    她望著此時房間里大部分露出笑容的人,她知道大家在得知可以回家時,有多欣喜。

    “你不要沖動,”薄湛似乎看出她要干什么。

    葉颯望著他,搖了搖頭,輕聲說:“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們談到信仰的總是用各種語言贊美,對它夸夸其談,可是信仰不僅僅是一個高大的談資,它更應該是我們前進的動力。你說我是理想主義者也好,說我是為了實現(xiàn)醫(yī)務工作者的崇高精神也好,我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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